第一百四十一章(暴风雨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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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伤口伤得不轻,这都化了脓,得每天都必须勤换新药,这样才能迅速地长出新肉来,伤口才能更快的痊愈。”郎中跟一旁站着的雷老夫人解释起来。
“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雷老夫人见此,忧心忡忡地问雷均。
“娘,这只是轻伤,不碍事,您就不要担心呢?”雷均沉着冷静地答道。
“你哪里像是小伤?这刀口子划得这么大!”雷老夫人心疼地喊起来。
“娘,这一点小伤,休养几天便会痊愈。”雷均低笑。
“均儿,你伤成这样,还笑?”雷老夫人又气又急,可又无可奈何。
她又接着往下说下去,“你是不是想让娘心疼死吗?均儿!”
雷均还是笑,不语。
他不想让娘担心。
过了一会,陈媛媛奔了进来。
雷均顿时止住了笑意,他冷着脸看着面前妩媚妖娆的美人。
“将军伤到哪里呢?”陈媛媛一进门就关心地问。
等她奔到雷均身旁时,望着他身上的伤口,忙紧蹙起眉头。
雷均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小梅,快去端一盆热水来,带拿几块干净的毛巾,我要给将军擦擦脸。”陈媛媛自作主张地张罗起来。
“小桃,你去把将军的披风拿来,不能让将军受伤了又招寒。”
雷老夫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柔声道:“媛媛,这些事让下人们做就好。”
“娘,没事,将军是我男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啊!”陈媛媛妩媚一笑。
“真是个好孩子。”雷老夫人笑着夸道。
雷均依旧面无表情,连眼波都没有闪一下。
一会儿,小梅端来了一盆热水并拿来了几块干净的毛巾,陈媛媛伸手接过毛巾后拧干,动作轻柔地擦拭着雷均的脸庞和身子,细心地连伤口周围都擦拭了。
“媛媛,你看你的将军,这伤口这么吓人,流了这么多血,好似在割我的心似的,这人儿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怎么也不肯说。”雷老夫人对着陈媛媛心疼地喊。
“娘,将军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想告诉你,可能是怕你的担心吧!”陈媛媛刻意装出一副柔顺的样子。
闻言,雷均低笑。
“将军,我帮您把披风披好,这天说变就变,您可不能再招寒了。”她冲雷均温婉一笑。
“不用了,我不冷。”雷均沉声回。
陈媛媛却没有听他的,她动作迅速地从小玉手中接过披风,接着细心地披到了他的身上。
她好久没有如此接近过心爱的男人了,就此刻,还是在她的心头荡漾起深深的涟漪。
快一年了,她的男人黑了很多,但也强壮了不少,就刚才帮他擦拭身子时,她的手接触到他的肌肤,能闻到他身上那阳刚气息的男人味。
他是如此的吸引她!
她绝不甘心把她的男人拱手相让!
“将军,我现在要帮你把伤口上药,并要把这伤口赶紧缝起来,要不然怕是伤口恶化,届时真菌感染就麻烦了。”一旁站在的郎中道。
雷老夫人的神色又担忧起来。
看着那化浓的伤口,陈媛媛的心口都疼。“还要缝?那得是要多疼啊!”她抬眸问郎中。
“是有些疼............”郎中面露难色,又继续往下说下去,“那将军,你得先忍着些,小人得罪了.”
“动手吧,这点伤算什么啊!”雷均不以为然地道.
郎中颔首.“将军,小人就要开始了.”
陈媛媛急忙扭头冲旁边站着的丫鬟吩咐.“小梅,快侍候老夫人回房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雷老夫人担忧儿子的伤势,“均儿伤得这么重,我不放心,我还是留下吧!”
“娘,等会大夫要给将军缝伤口了,人太多会影响他的.”
她又回头叫了一旁边的丫鬟,“你们都陪夫人回房吧!”
“是.”几个丫鬟扶着夫人离开.
雷老夫人明白陈媛媛的意思,她是怕等会自己会被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到,只会更心疼.
老夫人离开后,郎中就开始给雷均缝制伤口了.
陈媛媛屏气,望着眼前鲜血直冒的场面................
她又看了一眼雷均,他面无表情,也不知他自制力怎么那么好,连眉头却也没有皱一下。
过了许久,郎中给雷均的伤口缝好,上了药,包扎完毕后.
“将军,您先躺下好好休息吧!”她温柔地扶他躺好.
雷均没有拒绝,虽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很明显的脸色有些缓了下来.
“将军,那你好好休息吧,倘若伤口还没有愈合,仍在化脓,那小的再来.”郎中道.
“都缝制上药了,应该不会再化脓了吧!”
“现在还说不好,倘若伤口再恶化,一定得重新缝制.”
“嗯,麻烦大夫了.”陈媛媛对大夫说.
“夫人,将军,小的先行告退了.”大夫道.
“将军,妾身送大夫出去.”她轻柔地对雷均说.
雷均点头不语,他仍旧紧闭双眸,躺在床上休息.
陈媛媛领着大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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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过晚膳后,王绮珍坐在木桌边,饮着飘着清香的香茗.
一边喝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过两天侍卫松懈下来逃走的计划.
想着想着,连玲玲进来,就都没有发觉.
“夫人,老夫人要见您!”玲玲轻柔地在她的耳畔轻喃.
王绮珍先是一愣,接着又回道,“老夫人有没有说何事找我?”
“老夫人没说.”玲玲恭敬地回.
她上次和雷老夫人聊得还是挺开心的,想到这里,“嗯,那走吧.”
刚跨入房门槛,王绮珍便看到除了雷老夫人外,陈媛媛也站在她的身边,用一双又恨又嫉的眸光瞥向她.
王绮珍别开眼,假装未见。
雷老夫人一脸的严肃,完全不似上次谈话时那般的慈祥.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凝重紧张。
雷老夫人见王绮珍走了进来,便瞬间收敛起慈祥的神色.
“绮珍给老夫人问安.”王绮珍垂首行礼.
她开口问安了许久,都不见老夫人唤她,坐在身旁的陈媛媛面露厌色地看着她.
王绮珍被陈媛媛带着深深敌意的眸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但她仍然故作镇静地回视她.
此时雷老夫人略带寒意地出声.“王绮珍,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她的脸色相当难看.
“哦.”王绮珍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听说你上次拿刀把均儿划伤了,可有此事?”雷老夫人寒着脸问.
“有..........”王绮珍淡淡地回.
雷老夫人听了的脸色更甚难看。
一旁的陈媛媛冷着张脸望着她,心里为此窃喜不已。
“好啊,你好狠的心啊,对你的男子居然如此下毒手!”
“绮珍也是逼不得已.”王绮珍无波无绪地回.
“每次看到你这个女人总让我很心烦.”雷老夫人死瞪着绮珍的脸冷言嘲讽。
王绮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雷老夫人的不悦,然而她却在沉默地承受着。
过几天她便要离开这里,对于她出现表现的冷淡不以为然.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讨厌你,你们王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因均儿喜欢你.我才勉强接受你的.”雷老夫人紧蹙起眉头冷冷地说.
见她如此贬低自己的家人,王绮珍的心一痛。
“老夫人,您这话说得可真不中听,一点也不公平。”她镇定地对视雷老夫人,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雷老夫瞬间眯起双眸,眼色霎时变得更加冷厉。
“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真是一个没有教养的臭丫鬟,有其父,必有其女.”雷老夫人冷笑出声.
王绮珍仍不畏地直言:“老夫人,人都死了,却还在遭受你的侮辱和谩骂,你算是什么长辈!”
雷老夫人疾言厉色,脸色的怒气更深了,“你太放肆了!太没有教养了!”
“娘.”陈媛媛娇嗔地喊道.
“您别生气,当心身子.”她娇笑着哄着老夫人.
雷老夫人看了陈媛媛一眼才强压下一肚子的怒气,鼻端冷哼了一声.
“王绮珍,你说什么?以你这样卑贱的身份还敢对老夫人如此不敬?你配吗?”陈媛媛也顾不得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和礼仪,大声朝大绮珍吼道。
说完,陈媛媛用充满敌意地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刚缓下怒气的雷老夫人又开口.“既然你留在了雷府就要好好对均儿,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老夫人,将军的身份尊贵,我不敢妄想高攀,还想请老夫人劝解将军放我出府,绮珍只愿以后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绝不纠缠将军.”王绮珍目光坚定,淡淡地道.
“很好,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好,下去吧!”雷老夫人不耐烦了对她挥了挥手.她的眸底闪过一抹厌恶.
王绮珍退下.
雷老夫人和陈媛媛不约而同地怒瞪着她离去的背影。
陈媛媛生气的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一想到她还没有离开,她的火气更大了。
陈媛媛的脸色不好看,但坐在她旁边的雷老夫人脸色更是难看!
“那个践人,一点家教都没有,简直太放肆了!”雷老夫人火大的骂着王绮珍。
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喜欢那个女人,自己早就把那个女人赶出府了.
“娘,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为了那个女人气坏了身体,简直是太不值了.”
“嗯,还是媛媛体贴!”雷老夫人慈祥地轻拍她的小手道.
陈媛媛冲她甜美一笑,随即把脸转向一旁,下一瞬间,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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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夫人好不容易盼到雷均,脸上的怒意仍未消。
“娘.”雷均刚跨进房间,便见到母亲伫立于房内等候,不免有些意外。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好久哦!”雷老夫人有些不悦地说道。
“娘找孩儿有事?”雷均笑问。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雷老夫人有些怨怪地道,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是不是这些时日,你就尽黏着王绮珍,把你娘都抛到脑后了?”
“娘,你怎么吃起绮珍的醋了?”雷均愉悦地笑起来。
“笑话,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我岂会吃那个女人的醋意!”雷老夫人不屑地啐道。
雷均低笑。
“均儿,你的伤势好些了吗?”雷老夫人关切地问。
“娘,我已经痊愈了,你就放心吧!”说着,还把身躯灵活地转了一圈,以此来证明他已经好了。
见此,雷老夫人面露欣喜之色。
“不过.........”雷老夫人话锋一转,”你对娘隐瞒了受伤原因,娘很是生气.”
“娘,我是不是想让你担心,再说了,绮珍她不是故意的.”他淡淡地回.
“那个女人如此伤你,她意欲何为?”雷老夫人愤愤地沉下声来.
“娘,此话一时很难讲明,好在我的伤已经全好了.”雷均剑眉起挑,冲母亲露出灿烂一笑.
“方才我只是问了几句,她就一劲地顶嘴,对娘可是放肆得很了,一点也不把娘放在眼里.”雷老夫人生气地向儿子诉苦起来.
又接着往向说道.“她公然地对娘这样不敬,教将军府里的人做何感想啊?若是传出去,你教娘的颜面往哪里搁啊!”
“娘,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他咧嘴向母亲撒娇起来.
“你就知道护着那个女人!”
“哪里,我很爱娘的.”
“均儿,你平日里任情恣意,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那个女人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点你可不能纵容,不能让她太过放肆了!”
雷均敛眼沉思,未置一词。
“怎么不说话?”雷老夫人逼问。
“娘,等我和绮珍成亲后,我们一定会对您好的.”冷眸一收,他忽然道出心中的想法。
雷老夫人怔住,睁大双眸问:“你还想和那个女人成亲?你怎么这么痴情的啊!”说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大气.
雷均微微地咧嘴,轻笑出声,“娘不允?我是你的孩子,痴情是必然的.”
就在此时,雷老夫人却答不出来话来.
她的眉头紧蹙,“你当真要和那个女人成亲?”
雷均严肃起来,笑越发深沉起来,“倘若我一意孤行,娘会允吗?”他再次问了一遍.
雷老夫人无可奈何地又叹了叹气,“唉,放着丁慧玲那个粉妆玉琢的美人儿你不要,你偏偏喜欢那个喜欢顶嘴的女人!”
“算了,你已大了,有些事我也不太过强加于你,娘相信你是个有主见的好孩子!”雷老夫人淡眼慢幽幽出声.
听这话,娘便是允了。
雷均的俊容满是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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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的掩护,王绮珍注视着眼前的路,皎洁的月色下有些寂寞苍凉,风微微地吹,她感到有些凉瑟瑟的.
她举步迈向前方,那里是她重新开始的未来.
“你不是在花园那边散步的吗?”雷均陡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脸色变得很看.
“今天的月色很美,我想在府里到处逛逛.”她错愕,又迅速地恢复平静,沉着地答.
“随便逛逛?”雷均的唇边勾起一股冷笑.“你总是这么爱说谎!”
王绮珍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前迈步.
下一瞬间,雷均猛得捉起她的细腕,生气地加大了力道.
“你又想一声不响地逃走?”他满眸怒火地指责她.
“逃走?”她淡然一笑,但却笑得很苦涩,”我为什么要逃?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这是我的权利!”
雷均冷声一哼,收紧了紧握她的细腕.
“你答应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所以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凭什么?那你也答应我,放了令狐山庄一家,你做到了吗?”她抬眸向着他,淡淡地回,毫不畏惧他的怒意.
雷均不悦地眯起双眸,松开了紧握她的细腕,伸手牢牢地禁锢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他不许她如此漠视自己.
“你果然还对令狐夫妇那件事而耿耿于怀!”
“是,我绝不会忘记的.”
“我跟你说过,你要相信我.”他试图再次说动她.
王绮珍淡淡一笑,“无所谓了,我不想再争执这个问题了.”
她累了,好想平静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啊?”雷均紧蹙起剑眉,为她的飘渺的眼眸而心慌.
她轻笑摇摇头,甩开了他的手,往前走去.
接着他一把紧抓她的手,说什么也不会让她逃离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不可以走!”
她收敛起淡笑,无波无绪的眼眸直视他.“我对你算是无话可说了.”
“放我走吧,你这样毫无意义.”
一听她走,雷均的心猛震了一下,使劲地一下把她扯进怀中.
“今生今世休想!”他恼怒地吼叫.
“休想?”她轻问,接着又往下说下去.“是不是因为你还没有玩够我,除非你厌了,才肯让我走,是不是?”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想玩她,只想娶她为妻.
他睁大双眼深深地瞪着她。
他忍着心中的痛,赌气地说,“是,我还没有玩够你!”说完,脸色一片阴鸷。
王绮珍轻笑出声,她没有悲伤,也没有痛,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了,“身子是我自己的,你有何权利?”
他俯身朝她怒吼,“我还没有腻了,就不许你走.”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走的.”王绮珍敛起轻笑,淡淡地道.
“你能走得出去吗?”他的眸底满是狂风暴雨.
她呆呆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好似对她而言,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想走,伤你自尊了,你不甘心?”
“你别管我是怎么想的.反正你就是不能走.”他沉下脸来,加上手中的力道.
痛得她小脸紧蹙.
“你想回到那日抱你的男人怀中去?”他冷冷地问.
他的话像一根针,猛得刺进了她的心间.
“不会,我以后不会有丈夫,我只想一个人过平静的生活.”她面无表情地回.
“我不相信,你肯定是想到那个男人那里.”他毫无理智地出口伤她.
再一次亲耳所闻残忍的话语,绮珍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变得更白.“那也不关你的事!”
雷均心一痛.
“是不是我就是你摒弃在外的一道墙,你永远都躲在墙后,每当我想要爱你,想要对你好,想要向你解释时,你却自以为是的把我堵在外面,是不是任凭我无何努力,也跨不过这着厚厚的屏障?”
王绮珍心头一陈拧紧.............
“对,你凭什么啊!那是我的事,请你放开!”她冷漠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回答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她绝不能流泪,那是弱者的表现.
“想我放你走,现在你大声地告诉我,昔ri你的誓言是不是都是假的?”他冷酷地吼起来.
她瞪着他的坚定的眼眸,他们到底得僵持到什么时候啊.
“是,都是假的.”颤抖的双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雷均的脸色瞬间惨白,“但对我而言,那些都是很庄重的誓言.”他注视着她的眼眸深沉而又绝望.
她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足够爱我,就不会欺骗我,你不可以这样,你娘希望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你能伤了她的心.”她试图用雷老夫人来压制他.
“那又如何?”雷均眯起双眸.
“我不合适待在你的身边.”她瞪着他发冷的双眸,冷笑出声,“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以爱为名,禁锢我,是不是很好玩?”
雷均沉下了冷眸。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他看着她低笑,目光深沉而又深邃。
王绮珍沉默不语.
“我只想要一个自己爱的女人,然后娶她为妻子,和她共白首,这是爱,你知道吗?”他回.
“那也不关我的事.”她别过脸,淡然地出声.
“让我走.”
见她还是执意要离开.
“迫不得已,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说完,他的眸光一定,出手如飓风,下一瞬间便已轻轻地点住了她的穴位。
下一秒,她便彻底不能动弹了.
“雷均,你这个卑鄙的男人,除非你能关我一辈子!”她生气地怒,柔软的身子瞬间瘫痪在他怀中.
雷均忽然目光变柔,在她耳畔轻喃.“那样更好,反正我今生今世都要你,不会厌了你的.”
说完一把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健壮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黑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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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要,老夫人,你怎么啦?”
午膳过后,王绮珍的寝室内便传来一阵惊惶失措的尖叫声........
霎时间,便惊动了府中的所有人.
“外面怎么回事.”坐在书房内的雷均问起身边的仆人.
“小的去看看.”
“不要了,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雷均淡淡地吩咐起来.
也不知为何,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涌入了他的心头,他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不由得一阵慌张.
两人便急忙赶往尖叫声处,一进寝室便发现不对劲。
“将军.”吴妈凄惨的哭叫声顿时传来,哭得太过悲凉,教闻者无不心酸.
“娘,你怎么呢?”雷均一看满嘴都是血丝的母亲,惊慌失措地忙奔过去.
“均儿,娘不怕死,可是娘舍不得你,我的均儿.........”雷老夫人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气若游丝地轻喃.
“不要,娘..........”雷均紧紧握住了娘逐渐冰凉的小手,此刻,他感到这个世界好似都崩塌一般,肝肠寸断的绝望和痛楚深入他的骨髓之中.
“均儿,别哭,对不起,娘不能再陪你了!”雷老夫人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深爱的儿子,虚弱地说到道.
“娘,您不要费神再说话了,大夫马上就要到了.”
“没用的,我知道的,娘就要去和你爹团聚了,娘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说完,又猛吐了一口鲜血.
见母亲吐出了一地的鲜血,他忙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娘...........”崩溃地痛苦大哭,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均儿,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请代替娘好好照顾自己............”
“娘,我答应,我答应你,均儿什么都答应你............”
“咳咳咳...........你不可以娶那个王绮珍,那样你不会幸福的,你要另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好女孩.........”她伸出虚弱地手轻抚儿子的脸庞,好似想把这张俊容永远地刻在心间.
“娘,这样,都是方才喝了她..........”雷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咽气了.
“天啊--------”雷均抱着母亲逐渐冰冷僵硬的身子,痛苦地仰天大喊.
“将军,你就不要再难过了,要节哀顺变,夫人方才还好好的,谁知...........”吴妈热泪盈眶.
她哭着又继续往下说下去.“那个女人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
雷均和吴妈抱头痛苦起来,他扭头便看到一脸懵了无法置信的王绮珍,那颗心更是不住地抽痛着。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地道.
吴妈泣不成声地瞪着她.“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我...........”王绮珍的心一震,更是紧张不安起来.
“你为什么对老夫人下毒呢?”吴妈睁大双眼怒视着她.
“我没有.......我..........”她清澈的水眸满是不解.
一个活生生的老人,在顷刻之间就没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难以相信.
可是她为什么要说是自己毒死的?是不是有人要加害自己?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想出原由来.
王绮珍一时方寸大乱,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不堪,死死地紧咬丰唇,努力控制眼眶之中隐忍的泪水.
“你还真是会狡辩,今天老夫人找你谈话,谁知喝了你这碗下毒的茶水,便.............”吴妈怒吼出声.
她本想开口替自己辩解,但见雷均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她淡淡地回道.“是我下的毒,因为我恨她.”
瞬间,雷均怒火冲天地瞪着她,双拳紧握,他怕自己身体里那股杀气蓄势挣脱,一拳打死她.
“你现在终于肯承认了.”吴妈冲她怒叫起来.
“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冷漠又绝望地回.
雷均忽地一把揪住了她的身子,怒火中烧,他的脸上满是怒火,显得一张俊脸满是狰狞。
“当真是你杀的?”冷得凌厉的气息凝在他的俊容上。
“对,是我杀的,我就该认罪。”她淡淡地回。
“你............”他紧咬牙关.
站在门外一直没有出声的陈媛媛嘴角勾出一抹得偿所愿的冷笑。
眼前的女人依然美得夺人呼吸,令人屏息,但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雷均面色严峻阴寒,眸光锐利如刀刃.“你好狠的心啊,王绮珍.”
“再狠有你的心狠吗?”王绮珍的脸上毫无血丝,她微启红唇,冷然地回.
雷均的眸光越发冰冷无情起来,扬起厚掌,对着她清丽白希的俏容便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由于他的力道太猛,王绮珍被打得整个人直往后退,惨白的俏颜顿时便红肿起来,唇角渗出了点点血丝。
在场的丫鬟们都深深地倒抽了口凉气.
王绮珍跌倒在地,伸手抚上流血刺痛的脸颊,强忍住泪水的滑落;她抬眸瞪着怒气冲冲的雷均,不言一语。
“既然她都承认了,不能让娘死得不明不白,她杀人必须得偿命!”陈媛媛突然凑到两人面前大声嚷道.
雷均没有接话,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吴妈紧捂心口,肝胆欲碎地大喊.“我可怜的夫人啊,就这样冤死了,杀人凶手得血债血还啊!”
就在此时,雷均深邃的冷眸紧紧盯着待在一旁吓呆的丫鬟玲玲,“老夫人,你可在场?”
玲玲唯唯诺诺一副害怕地样子.“奴婢在场,奴婢给老夫人和夫人的杯中各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就退到了一旁,然后紧接着老夫人饮了便中毒了.”
“是不是两都饮了杯中茶?”
“老夫人饮了,夫人没饮.”玲玲恭敬地回道.
下一瞬间,雷均冷冽的眸光牢牢锁在王绮珍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玲玲?王绮珍一怔,心中说不出的惊讶和难受,她明明也饮了茶水,她为何要这般要陷害自己?
倘若是别人来诬陷自己也就罢了,可这玲玲,一副忠心护主的可爱模样,自己平明待她可不薄啊!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替自己辩护,既然她与这个男人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再多的辩解也是枉然的.
这时陈媛媛突然开口道.“将军,老夫人死得很蹊跷.........虽然王姑娘已亲口承认了,但凡事得讲证据吧,找到证据就说明真是她投的毒,才能代表是她的杀的人.”
“嗯,此话有理.”雷均指示了手下到她的寝室里搜查起来.
过了一会,几个侍卫走到雷均身边.“将军.”
“怎么样?”
侍卫恭敬地报告:“属下在王姑娘的床铺下找到类似毒药的药粉。”他摊开掌心,手上赫然有一小包无色的毒药。
下一瞬间,数道视线并齐直视向脸色惨白的王绮珍。
“你这个践人,这下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你恨夫人那天来骂了你,你又想报复将军,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毒杀了老夫人,现在毒药在你的床铺下找到了,你再怎么辩解,也是无用的.”
王绮珍露出苦涩一笑,“我也从来没有替自己辩解过,我方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对一个慈祥的老人下此毒手?必须要把你关起来.”一边的陈媛媛大声叫嚷起来.
“既然如此,来人,把她关进地牢吧!”雷均冷冽的嗓音赫然响起.
王绮珍屏气凝神,突然抬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爱着她的男人.
扬州流传一句话,宁入蛮荒之地,不入扬州城的地牢,进去的犯人,就算不脱层皮,也得忍受那数不尽的刑具之苦.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呆呆地听着,浑身冰冷,两腿发软,一双清澈的水眸里了无生机,那是一股绝望.
也许在此之前,在王绮珍的内心深处,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有那么一丝期望的,可是,就在此时,早已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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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珍刚踏进地牢,心中不由得滋生万般感慨.
很久以前,她的父母,萧的父母,也被关进了地牢,吃尽苦头,到最后还是无情地被杀死.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步入他们的后尘.
可能,现在她的处境要他们要好一些吧.
至少这里还算是干净的,有床,有桌椅,还有灯火,想起来也不算特别的凄惨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出声.
王绮珍坐在床上,所身子紧紧地缩在一团,双手紧抱膝,将小脸深深地埋在腿上,想到了父母,萧的一家,老夫人的死,她终于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
仍然红肿不堪的脸庞,还在隐隐作痛,如墨的长青丝随意地散落下来,使她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想这肿胀的脸颊,一时半刻怕是消褪不了。
对于被雷均狠狠甩了一巴掌,她却没有感到任何委屈和难过.
只是山盟海誓的誓言在现实中是如此得不堪一击.
不知道难过了多久,身心疲倦的王绮珍,终于因累极而进入梦乡之中。
又浓又腥的血味充斥着她的鼻端,好似她每吸一口气都带着深深地窒息无力感,是那般的绝望,宛如有成千上万的毒虫在她的身子里钻来钻去,不停地在她的血肉里拼命地啃咬撕扯.....................
“不要........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