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想要靠近你
而后,他将视线有意无意的看落在沈佳茵和沈夫人的身上。
今天在坐的都是赫连家的人,他有绝对的说话权,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沈家的这对母女。
沈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接触到老爷子的严利眼神,他连忙说道:“老爷子,请放心,这件事,我和茵茵一定会守口如瓶。”
“让你们看笑话了。”
老爷子了只是淡淡的轻哼了一声,挥挥手,“这件事暂时先到这里,散了吧。”
在老爷子起身前,其他人齐刷刷的站起来,等候者他。
老爷子的手杖敲在地面上,对赫连爵说道:“来一趟书房。”
赫连爵应声跟在他身后。
宋筱筱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她的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现在,她除了担忧自己的冤屈能不能洗清,还在担心,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会不会影响到赫连爵。
虽然,她并没有偷东西,但现在,正如陈管家所说,所有的线索指向她,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因为她的失误连累到赫连爵,她真的就难辞其咎了。
她的心情闷闷的。
虽然老爷子放话,此时暂时告一段落,但是,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还是跟防贼似的。
很是无语。
赫连爵很久之后这才回来。
宋筱筱听到声音,不等他走近,连忙起身,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爷爷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责怪你?”
赫连爵看着宋筱筱担忧的眼神,他轻叹一声,把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别担心,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他着重强调。
“公司有些事,我要出国一趟,你乖乖待在家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什么时候走?”
宋筱筱此时靠在他怀里,但心里,已经为离别而伤感了。
自从他们两个确定关系后,就只有中间那一次误会而分开过几天,一想到他们即将整日整夜的见不到面,他的心里就好失落。
“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我本来是想等爷爷寿宴过完之后离开的,不过,刚刚爷爷说,那边又临时出了些事,所以,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这么快?”
宋筱筱连忙从他的怀里出来。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显然,是不舍。
却还是硬要强迫自己说:“你需要带些什么东西?我这就给你去收拾。”
说着,就急急忙忙的转身。
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就难过得红了眼圈。
分离的愁绪,在她心口酝酿,让她很是难过。
赫连爵抓着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
“托尼和我一起走,他对帮我收拾好,让我再抱抱你。”
看到她红红的眼圈,他双手抚上她的脸。
低头,和她的额头相抵,同样是恋恋不舍:“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周。”
一周,真的是好长的时间。
尤其,是现在宋筱筱的处境的情况下分离……
彼此都感觉,好像是漫长的七年在煎熬。
宋筱筱的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本来,赫连爵是她留在赫连家唯一的理由,他的离开,就好像带走了她的全世界,让她心里很是难受。
但是……
她又不能让自己连累到赫连爵。
他毕竟是赫连家的继承人,是世亨集团的总裁,总有有他的担当和责任。
她帮不上他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他的后腿。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会乖乖在家等你。”
“好,有什么事,就去找爷爷。”
赫连爵尊尊嘱咐。
“嗯。”
宋筱筱点头,让他放心。
但是,心里却并不太乐观。
她搞砸了老爷子的寿宴,现在,又被怀疑投了印章、保险箱的钥匙,拿走了已故赫连奶奶的陪嫁沙漠之星项链的,身为第一嫌疑人,老爷子会相信她,会愿意看到她吗?
她真的不敢保证。
“记住我说的话。”
“……”
赫连爵走了。
宋筱筱都没有亲手帮他收拾行李。
目送他上车,她的心里,就好像一万根针同时扎下去。
一直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她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夜幕,一点一点地垂下来。
宋筱筱的心,也一片阴沉。
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响了,她到现在都还沉浸在赫连爵远赴他国的悲凉情感中。
电话,是苏涟漪打来的。
她关心今天和老爷子寿宴的情况,所以给宋筱筱打电话,试探的问道:“筱筱,寿宴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宋筱筱犹豫了许久,才回答说,“没事。”
“没事就好。”
那话那头,传来苏涟漪的一声松气。
半晌后,她说道:“你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明天见个面?我从法国带来些特产,本来是打算昨天给你的,但是,没想到临时出了事。”
“好。”
宋筱筱应下来了。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话想找个人说。
以前,除了什么事可以和米米程讲讲,但是,现在,她身在异国他乡,如果贸然提起这些事情,米米程一定会多想,为她担心。
思来想去身边,也就只有苏涟漪这么一个人,能够听她念念叨叨了。
约了时间,宋筱筱终于肯挪动脚步,回房间了。
楼上。
陈管家透过百叶窗看着屋外的景象,见宋筱筱进了屋子,这才停止观察。
他看向一旁的赫连老爷子,无奈轻叹:“老爷,宋小姐这件事……”
他的目光看向了立在一旁的百寿图。
“宋小姐给您绣的百寿图,我刚刚已经认真的看过了,她今天说的话应该不假,虽然大体上金灿灿的看不出来什么,但仔细看,起初的针脚确实有些别扭,看着很生疏,可以猜到,她起初用针定然都不利索。”
管家指指最后一个“寿”字,“这个,应该是她最后绣上去的,针脚相比第一个,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进步神速。”
赫连老爷看着李管家手中的那幅百寿图,想着宋筱筱为了绣百寿图,一针一针刺在她的手指上。
轻叹一声:“那丫头确实是费心了。”
这么多年来,他过了很多次生日了。
大家每年送他的礼物,要么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么是难得一见的稀奇玩意儿,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花费这么长时间,甚至不惜伤了手指去学习刺绣,费尽心思给他绣一幅百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