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挺可爱的。
奚望心底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她恍惚之间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又好像掌控着全局的局面……
她知道谢庭东城府极深,幸好,他们是夫妻……如果是站在对立面的,她难以想象自己会输地多惨。
即使是像Linda这么聪明的女人,也在谢庭东的手上一败涂地。
“之前我蓄意接近你的时候,我所耍的心眼,你是不是都看得穿?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奚望恍然间觉得自己之前做的有多错误,竟然以为自己能够瞒过谢庭东接近他……
“没有,挺可爱的。”谢庭东笑了笑,附身吻了吻奚望的额头。
他的嘴唇冰凉,也略微有些干涸,吻到她额头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粗糙的触碰感,却让她没来由地喉咙一紧。
奚望听到这样温柔的话,心里头暖暖的,但是担心仍旧是有的。
“你这样对Linda,真的没事吗?”奚望是担心Linda从看守所里面出来之后,会接机报复谢庭东。
“我不这样对她,或许她就会这样对我。这段时间之所以任由她在公司里面随意走动,就是想要抓住她的把柄。没想到江暖恰好跟她一起吃饭的时候犯病了,恰好借着这个理由,可以让警察好好盘问她几天。哪怕是律师去保释,也名不正言不顺,毕竟警察只是在案件没有弄清楚之前按规矩问话。”
谢庭东的口气平静,在他们走到血液科的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别过头去看向了奚望。
“也算是在稿纸那件事情上,替你出口气。”
奚望心底抽了一下,她恍惚间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惊喜……
谢庭东运筹帷幄,掌控着一切,让她愈发地心安。
她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面吻了吻。
“啧啧啧,这里是医院,你们注意点。”这个时候从医院的走廊上面传来了陆白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口味。
奚望别过头去看到陆白,脸庞微微通红了一下。
这样在公众场合被人看到,的确是挺羞人的,她还没有那么开放。
奚望连忙退开了一点,跟谢庭东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
“看你们这架势,难道是打算给谢家再添一丁?”陆白上前,双手插在白大褂里面,一脸笑意。
“陆医生,承承怎么样了?”奚望见到陆白头一个问的就是承承,她这个时候没什么心情跟陆白开玩笑。
“状态还不错,只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手术是早晚的事情,必须要做了。”陆白看了一眼谢庭东,“上次血液报告出来了,囡囡可以移植。”
奚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长舒出了一口气:“那就好……”
“明天带着囡囡再来做具体检查吧。早点检查早点决定手术时间,但是手术对于囡囡来说也是很痛苦的,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庭东伸手握住了奚望的手,颔首:“恩。”
*
病房内,奚望看到承承一个人坐在病床上面画画,小小的手上已经插上了软针管,为了接下来的输液做准备。
“承承,有没有想阿姨?”奚望上前,附身从床上抱起了承承。
“想了,更加想爸爸。”承承用非常明显的讨好口气跟谢庭东开口,奚望听着都忍不住想要笑。
谢庭东见状,从奚望怀中将承承接过:“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妹妹要把自己的骨髓捐给你,妹妹都这么听话,你要更加听话,知道吗?”
承承知道骨髓移植是什么,对于他来说就是能够救命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孩子太小还不知道。
“恩!我会乖乖听话的,可是爸爸我真的吃不下饭。”承承委屈地开口,奚望附身上前用额头试了一下承承的温度,发现承承还在发烧。
“肯定是因为发烧才没有胃口吃饭的。”
“恩。”谢庭东难得亲了亲承承,“吃不下就不吃。今晚爸爸跟阿姨在这里陪你。”
“好的。”承承钻进了谢庭东的怀中。
晚上的时候,奚望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进了承承的被子里面,打算陪承承一起睡一会儿。
承承睡前喜欢听睡前故事,但是奚望实在是很累了,完全想不出来有什么睡前故事可以讲了。
所以只能够用请求的眼神看向了在一旁看报表的谢庭东。
“庭东……”
谢庭东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儿子。
他掀开被子也合衣躺了进去,躺在承承的身边沉声开始给他讲睡前故事。
奚望的请求,他肯定是会依着的。
“爸爸,你的故事不好听。”承承皱眉,一想到爸爸要给自己讲故事,瞬间不乐意了。
但是谢庭东却是冷声开口:“怎么不好听?是白雪公主不好听?还是美人鱼的故事不好听?”
“噗。”
奚望听到谢庭东讲的故事的名字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
“你这些故事都是哪里听来的?”奚望含笑看着谢庭东,这些故事也太……不适合谢庭东了吧?
“买的童话书,里面看的。”谢庭东一脸正色,仿佛并不在意奚望的目光,“童话故事里,不都是这样的故事?”
谢庭东仿佛不相信,开口问了一句。
“是是是,你继续说。”奚望实在是很想笑,觉得谢庭东小时候一定不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孩子。
否则的话,怎么会不知道童话书里有什么。
谢庭东看了一眼并不高兴的承承,小家伙最不喜欢听爸爸讲故事。
讲了一会儿之后,承承就睡着了。
奚望也已经有些昏昏沉沉,谢庭东伸手覆盖住了奚望细嫩的手背,感觉到了奚望手背上青筋微微跳动……
“还不睡吗?”奚望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我困了……”
奚望抱着承承胖乎乎的小身体,觉得软软的,抱着很舒服。
“你先睡。”谢庭东俯身过去,吻了吻奚望的脸颊。
奚望觉得脸颊上面酥酥麻麻的,略微有些冰凉。
她迷糊又睁开了眼,眼皮子很重却仍旧想要多看谢庭东几眼。
“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的。”奚望喃喃。
“为什么?”
“我睡相不好看。”
“我每晚都在看。”谢庭东弯了弯嘴角,“乖,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