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屋
夏雾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自己一睁眼,四周的黑暗便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她不甘心被吞噬,只有摸索着前行。
才踏出第一步,便被触手怪一样的东西给绊倒在地,手撑着想要爬起来,手心却沾上黏腻得像血一样的东西,闻起来有些腥臭,她在裤子上擦了擦,那黏腻得像血一样的东西却突然变成了一条黏腻的蛇在她腿上游走,她吓得一把将蛇甩掉,惊叫着赶紧向前跑。
前方出现阻碍物,她用手摸了摸,竟似是骷髅,她吓得后退两步,却像是踩中什么机关一样,耳边传来惊悚的鬼嚎声,她忙用手捂住耳朵,却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扯,那东西还发出小孩儿一样的笑声,这笑声在惊悚的鬼嚎声中,更令人恐惧。
她浑身发颤,踢了踢脚甩开那诡异的东西,换了个方向继续跑,却似乎跑进一堆被肢解的碎尸里,她惊恐到极致,发出几乎震破自己耳膜的尖叫声。
尖叫完后,她镇定下来一些,终于猜测到这里应该是鬼屋。
既然是鬼屋,那么这些碎尸骷髅鬼孩触手血蛇应该都是假的,假的就没什么可怕的,她壮大胆子,勇敢地向前走,却撞上了一个人,本着鬼屋里一切都是假的原则,她鼓起勇气用手细细地摸了上去。
可越摸越心惊,这个人未免做得太逼真了些,连体温都与常人无异。
在鬼屋里,一个逼真的人比其他所有逼真的鬼物都要可怕的多,因为这会让她联想到这世上真的有鬼!
她怕极了,忙收回手往后退,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腰间却多了一只手,这只手攥得很紧,让她有一种被鬼抓住的错觉,她吓得大喊大叫:“鬼啊!别抓我!不要抓我!”
她越喊,那只手越是攥得紧,甚至直接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禁锢住,让她挣脱不得。
夏雾真的害怕了,上衣却突地被扯歪,露出一侧肩膀,在恐怖的气氛中颤栗不已,尽管看不到一丝光线,她仍能感觉到这只鬼低头俯向她颈间,她吓得不行,难道,这是只吸血鬼?想要咬断她的颈部动脉吸干她的所有血液?
意外的是,吸血鬼没有咬她的脖子,而是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细细的啃噬,接着从肩膀一点点移到颈间,再到耳后,接着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用牙齿摩擦了下,夏雾只觉浑身发软,软到整个人依附在了这只鬼身上。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耳垂,沿着下颚曲线慢慢来到她的下巴处,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下巴,她吃疼,挣扎了下,他松开她的下巴,轻轻划过她的嘴唇,来到她的鼻尖,照旧轻咬了下,再接着,舌头舔过她的眼睛,吃掉她眼角尚未干涸的泪水。
最后,来到她唇间,毫不客气地咬住她的唇瓣,吮了下,她下意识张嘴,他狂暴般侵入,卷起她的唇舌,如狂风般肆虐起来,毫无节制。
夏雾被侵略得没了知觉,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唯有眼泪控制不住地直往下流,流到两人相交的唇舌间,她终于有了一丝咸味的知觉,大脑也似乎在这一刻恢复了意识,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转身便要逃跑,却被一把拉了回去,撞到坚硬的胸膛上,撞得她鼻尖发痛,瞬间恢复了一丝嗅觉。
隐隐间似乎有一丝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那是、他的气味。
一瞬间,她明白了,这不是鬼,也不是吸血鬼,而是他!
夏雾气得浑身直抖,原来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吓她欺负她?亏她今天上午还夸他是世上最好的人,呸,他根本就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想到这儿,夏雾委屈得哭出声来,声音越哭越大,像个伤心至极的孩童一般,有流不尽的眼泪。
季荣轩知道夏雾发现了,只将她揽在怀里任由她哭。
夏雾哭了许久后才停下,平缓了下呼吸,带着哭腔要求道:“我要出去。”
季荣轩直接将夏雾横抱起来,大步走出鬼屋,来到灯光下,放她下来。看清她的白皙脸庞上满是泪痕,才出声安抚道:“没事了。”
夏雾抬起头,恨恨地瞪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以为,这样可以安抚到你。”季荣轩淡淡解释道。
夏雾不可思议地看着季荣轩,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他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分明是趁人之危占她便宜,还好意思说是安抚她,有这么在鬼屋安抚人的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鬼屋?”季荣轩问道。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坦诚,他可以放过她。假如她依旧骗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夏雾转了转眼珠,编瞎话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休息,所以睡得比较早,一睁眼就到那儿了。”
其实她是被季荣文的手下蒙上眼睛带到那儿的,她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是带她到了鬼屋!如果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季荣轩眸光闪烁了下,本就幽暗的眸子此刻更是深如潭底,一眼望不见底。
很好,既然她这么爱演戏骗他,那么他骗她一份感情,应该也不为过。
他伸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暗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即便我永远无法爱你,你也只能一辈子爱着我,做我的女人!
低头,吻上她微微红肿的樱唇,继续品尝她香甜诱人的滋味,烙印上他的符号,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人!
夏雾睁大眼,痴痴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唇舌在发麻,心底却隐隐生出一股难以按捺的悸动,那难道是、爱情?
她闭上眼,细细去感触他带给她的悸动,伸手回抱住他,贴得更紧密些。
两颗心在争相跳动,分不清哪一颗跳得更快些。
但,爱情的对弈中,有输有赢,有先有后。
入了局,再想脱身,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