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车祸惊魂
昨晚在夜总会导致夏雾差点被人欺负,季荣轩今晚不到九点便回了季宅,洗完澡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顺便等夏雾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
谁知等到十点也不见人影,季荣轩只皱皱眉,继续处理公务。
又过了一个小时,人还是没来。季荣轩眉心蹙紧,打电话问监视夏雾的保镖,得知夏雾今晚十点多才从餐厅回到米家,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季荣轩微放下心,这丫头说不定正在为今晚的约见化妆打扮呢,虽然他还从未见她化过妆,不过女为悦己者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季荣轩安下心来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时钟即将敲响零点的钟声,那本该化着美丽妆容穿着漂亮衣服出现在他面前的小丫头却仍未出现,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季荣轩有些担心,便主动用手机拨了夏雾的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季荣轩只好取了车钥匙亲自开车出了季宅,往米家方向飞速驶去。
尽管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夏雾没有从米家出来过。可难保事情不会像昨晚那样,如果夏雾说的童话故事是真的,而她今晚又传送错了地点,说不定就会有危险。
因为着急心切,季荣轩将马力开到最大,想要尽快赶到米家查看情况。
在经过一个拐弯时,车前方却突然出现一道纤弱的侧影,似是梦游一般毫无知觉,在这静寂黑暗的夜路上显得格外突兀,他隐隐可以看到她惨白的侧脸,尽管被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一些,季荣轩还是一眼辨认出来她的身份。
距离太近,来不及刹车,好在马路上暂时没有别的人和车,季荣轩匆忙转动方向盘朝另一个边冲了过去。
车狠狠撞在了路边栏杆上,季荣轩却顾不上关心,只匆忙下了车,大步走到马路中间,将那梦游一般的纤弱身影紧紧勒进怀里。
夏雾被勒醒,迷茫空洞的眼睛里这才有了一丝神采,像是失忆了一般,她看了看身处的马路,看了看紧紧抱着她的季荣轩,不解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季荣轩这才松开夏雾,双手却狠狠地抓着她的双肩,语气也前所未有的狠厉:“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马路中间晃荡什么,嫌命不够长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把你撞死!”
夏雾听着季荣轩声音中飙升的怒气,又看到马路对面撞在了栏杆上的那辆布加迪威龙,知道自己刚刚是险险逃过一劫。她心里一阵后怕,猛地扑到季荣轩怀里,语带哭音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明明我今天晚上一直睁着眼睛折千纸鹤没有睡觉啊。难道我太困了所以睁着眼睛睡着了?”
季荣轩皱眉:“什么千纸鹤?”
夏雾闷声道:“没什么,就是我表姐明天要在家开派对,让我帮她折一千只千纸鹤,我怕折不完,就准备今天晚上不睡觉争取把它折完,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季荣轩还未消下去的怒气又涨高了些,狠狠弹了下夏雾的额头,责道:“她让你折你就折?还准备一晚上都不睡觉?傻成这样难怪被人欺负!”
夏雾揉了揉额头,无奈道:“她是我表姐嘛,我也不好拒绝。”
说完见季荣轩气得又要弹她额头,忙用手捂住额头后退一步,哀声道:“我手都折肿了,你还欺负我!”
季荣轩这才发现夏雾的手红肿得不像话,忙拉着她到车旁,从车里取了医药箱出来给她擦药。
站在车旁边,夏雾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这辆车撞毁的惨烈,几乎半个车头都撞废了,可以想象,如果车撞在了她的身上,她肯定早就没气了。
直到季荣轩给她擦药,夏雾才镇定了些,看着季荣轩认真擦药的神情,夏雾张了张嘴,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开口。
等到药擦完了,夏雾才出声道:“对不起,害你撞坏了一辆车,我、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季荣轩擦完药正准备收回手,听见这话直接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指,见她喊痛,方才松手,语气淡淡道:“就怕夏小姐努力一辈子也赔不上这车的一个零件!”
“你,你别小看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以后赚不了大钱?等我上完大学找到好工作,总会赚够钱的。实在不行我就进季氏给你卖一辈子的命!”夏雾瞪大眼睛不服气道。
“赚大钱?”季荣轩嗤笑一声:“你以为一份大学学历能值多少钱?难道你没听说过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大学生么?何况,进我季氏集团的最低门槛都是硕士学历,一个最低级的职位都有数百名硕士海龟竞聘,以夏小姐的资质,想进季氏卖命,恐怕有些难度。”
“那、那我就考研读硕士念博士,反正我不会欠你钱的。”夏雾愤愤道。
“女孩子念博士多辛苦,凭夏小姐的‘蒲柳之姿’,如果肯卖身,兴许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也不一定。”季荣轩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
“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卖身的。”夏雾双手抱在胸前满是戒备道。
季荣轩轻笑出声,眼神却一片冰冷:“夏小姐该不会希望我来当这个冤大头吧?可惜让你失望了,你的蒲柳之姿,还入不了我的眼。”
“你……”夏雾气得眼眶发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了。心里难以抑制的难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羞辱言辞,还是因为他说看不上她。
等到罗承开车过来接人时,夏雾眼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而罗承看到僵持在路边的两人时,心里不免疑惑,难道是二少又欺负夏小姐了?可为什么看二少的样子似乎也在生气?
好不容易将两人都请上车,开车回季宅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更是让罗承胆颤,终于坚持到将两人送回季宅,罗承不再多留,以处理车祸现场为由,用最快的速度驱车离开。这令人胆寒的氛围,他实在是不想多停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