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忘记该忘的人
柴筱萌和炎熹对视一眼,惊愕无比。
“彤彤不会是伤心过度,在说胡话吧?”柴筱萌担忧的问道。
炎熹抚了抚夏语彤的头,“小语,我不会再让陶景熠伤害你了。”
夏语彤望着他,满眼的困惑之色,“陶景熠,谁是陶景熠?”
柴筱萌震惊的掩住了嘴,“天啊,彤彤,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她低呼一声,赶紧叫来了医生。
“夏小姐的身体没有问题,这个可能是强迫性失忆,你们得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建议道。
炎熹眼里闪过了一道无法言喻的深沉之色,等晚上,夏语彤睡着之后,他把柴筱萌拉到了一旁。
“筱萌,孩子的事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语彤没有告诉任何人。”柴筱萌摇摇头。
“那你向我发誓,永远不要把孩子的秘密说出去!”炎熹极为凝肃的说,语气里带有一种逼迫的意味。
夏语彤失忆了,只要他和柴筱萌不说,陶景熠到死都不会知道孩子是他的。
这次老天站在了他这边,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和小语的幸福。
柴筱萌竖起了手掌,“好,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这件事让陶景熠知道了,对闺蜜一点好处都没有,搞不好两人还要进行夺子之战,保守秘密是最好的办法。
忘记了痛苦的事,夏语彤的脸上终于有恢复了笑容。最开心的是,炎熹告诉了她一件事,她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虽然忘记了很多事,但只要还能和炎熹在一起就好。
“熹,我真开心,老天没有把我们拆开。”
“我也是,小语,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炎熹把她拥进了怀里,俯首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吻过她,这是第一次。
她出院之后,柴筱萌就把荣擎朗姐弟叫了过来。
荣以筠是心理学博士,夏语彤的问题她比较清楚。
荣以筠低沉的说:“忘记,属于人类本能的自我防御功能。强迫性失忆又称癔症性遗忘。当人受到了巨大的、超过心理承受范围的精神伤害,有了创伤性记忆,大脑会做出自我保护意识,封闭掉这些记忆,以保持人体精神的健康。忘记悲痛的事,他们就会重新快乐起来了。”
“那要怎么治疗?”柴筱萌问道。
“可以通过一系列的催眠治疗,让她的记忆重新开放。”荣以筠说道。
“不用了。”炎熹摇摇头,眼睛望向阳台上的夏语彤,她正在浇花,嘴里哼着轻快的歌谣,心情十分的好,“你看小语现在多开心,如果再让她想起陶景熠,肯定又会每天不吃不喝,以泪洗面,长期下去,会忧郁成疾。”
“该忘得就忘了吧,她跟陶景熠缘分已尽,这样的方式也是一种解脱。”柴筱萌幽幽的说。
夏语彤浇完花,就回来了,坐到了炎熹身旁,“我忘了很多事,不过没关系,炎熹终于想起我了,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还有萌萌,竟然交了这么帅的男朋友,真好。”
“不开心的事都让它过去吧,新的一年,我们要重新开始。”柴筱萌笑着说。
“嗯,明年我和炎熹的宝宝就会出生了,不知道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夏语彤莞尔一笑,眼睛里的幸福盈盈然,几乎要满溢出来。
“希望是个女孩,像你。”炎熹把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腹。
荣擎朗惊愕的震动了下,“语彤,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也是刚知道的,现在孩子还很小,只有四周。”炎熹漫不经心的替夏语彤回答了。
他已经跟医院的人打好招呼,修改了病历,就算陶景熠怀疑去问,医生也会告诉他,夏语彤才刚刚怀孕。
荣擎朗眼底闪过了一道研判的微光,大手一伸握住了柴筱萌的手,“废材萌,你这几天把我冷落了,还不快点陪我去花园走走,陪罪。”
“什么嘛?”柴筱萌有点晕,可荣擎朗几乎是强制性的拉着她,她没法挣脱,只能跟着他去花园。
“废材萌,你老实说,夏语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见到四周没人,他就换上了审问的语气。
柴筱萌早就猜到他连拖带拉的把她弄过来,准没好事,就换上一副装傻耍赖的神情,“我也刚知道彤彤怀孕。不过肯定是炎熹的,陶景熠不想让彤彤生孩子,跟彤彤在一起的时候,一直严格设防,她是不可能怀上陶景熠的孩子的。”
“那天在酒店里,她是真的出轨了?”荣擎朗不敢相信,他看人一向都很准,夏语彤不可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不知道呀,那天我又不在,我问她,她也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她和炎熹知道。”柴筱萌撇撇嘴,“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陶景熠已经结婚了,还要当爸爸了,难不成他还能再抛妻弃子,跟彤彤复合?而且他们是在菲律宾结的婚,那地方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荣擎朗沉默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得通知陶景熠才行。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不管他想要做什么,还是有知情权的。
陶景熠刚从东南亚回来,还处在新婚的“甜蜜”之中。
宫小敏崩溃了,在花园里嚎叫发泄,把嗓子都叫哑了。她没有想到傅蕊蕊的速度这么快,连种都盗到了,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把夏语彤赶走,没想到竟给她做了嫁衣裳。
看到荣擎朗过来,陶景熠勾了下嘴角,“学长是来给我道贺的吗?”
“到书房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荣擎朗说道。
陶景熠带他去到书房,沏了一壶西湖龙井,然后替他倒了一杯,“到底有什么事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夏语彤……失忆了。”荣擎朗极为低沉的说。
陶景熠握着紫砂杯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下,茶水晃荡的泼出来,溅到了他的手指上,
“她不是想要忘了我吗?刚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