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的音乐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众人愈渐疯狂,难得能同时遇上白少和阎三少,自然是要玩个痛快的,不醉不归。
游戏还在进行,尺度越来越大,挑战下限,刺激神经,令人血脉卉张。
“3号和7号!在谁手里?快快快!亮出来!”
白斯聿指尖轻弹,将卡牌随手掷到了桌面上,明灭的灯光下,赫然可见三朵黑色的梅花,霎时间,四下便就爆出了一阵聒噪的起哄,自然都是冲着秦沐妍去的。
“秦小姐,快看!7号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是呀是呀!快看看!”
“要是被秦小姐抽中,咱们就能大饱眼福了!俊男美女,简直不能更养眼!”
秦沐妍低下头,脸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是含着几分期待,缓缓地将手里的卡牌翻过来,却是一张黑桃A,精致的眉眼间随之一闪而过一丝失落,但依旧端着优雅的姿态,笑得温婉可人。
“不好意思,没抽到7号,让你们失望了呢。”
“嗳!怎么这样?”
“真没劲!”
“那7号又在谁那里?别磨磨蹭蹭的,快拿出来啊!”
众人顿时一阵泄气,没好声地嘀咕了几句。
倒也不是真的替秦沐妍惋惜,只不过人家好歹是秦家的大小姐,捧着点儿总没错,再说了,左右那张牌不在自己手上,哪能白白便宜了别的小浪蹄子?能踩几脚就踩几脚,完全用不着客气。
捏着手里的黑桃7,纪安瑶这一回学聪明了,直接伸手去端酒杯。
“我罚酒。”
三个字,从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中缓缓吐出,两道暗含轻蔑的目光随之轻飘飘地扫了过来,眼尾上勾,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儿,又像是在挑衅。
白斯聿看着她,目光幽暗,俊脸之上不兴波澜。
阎烈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挺身而出帮纪安瑶代酒的意思,仍旧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上,邪恶的薄唇吐着不入流的话。
“多喝点,喝醉了,就方便我把你拐上床了……”
纪安瑶没理他,一杯接着一杯灌酒,没有丝毫的矫情和扭捏,干脆得不像是个女人……她很清楚,这四周坐着的都是豺狼虎豹,谁都见不得她好,根本没人会帮她,她又何必腆着脸皮丢人现眼?
见她识相,秦沐妍倒也没说什么,转头看见白斯聿的反应,秀气的眉心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
她很了解阿聿,往往越是不动声色,只怕就越是在意。
或许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能看出来,他对那个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哐当!”
灌下最后一杯酒,纪安瑶随手将高脚杯往身后一抛,清脆地砸在了地上,眼角的笑意随之加深,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竟是染上了几分媚态,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是狐狸。
妖娆的,魅惑的,而又令人捉摸不定的小狐狸。
微醺的眼,酡红的酒晕,浅张着的唇瓣上沾着透亮的酒水,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充满了蛊惑的气息以及诱人的芬芳。
白斯聿坐在她的正对面,对上她投来的迷离目光,眼底幽暗渐浓。
“来来来,继续继续……”
看她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连嗝都没打一声,旁人找不出刁难的理由,只得作罢,发牌的继续发牌,发骚的继续发骚,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摆舞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糜烂而又燥热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纪安瑶只觉得脑子发晕,全身发烫,双颊红赧一片,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就连白皙的颈项也染上了暧昧的粉色,鼻息间呼吸灼热,带着微微的轻喘,旁人离得远看不真切,阎烈就挨着她坐在边上,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酒精的作用,嘴角挑起,扯开一抹恶劣的笑。
“喝不了酒就别逞强,你要能开口求我一句……指不定我就帮你喝了。”
“求你?”纪安瑶哂笑一声,目光愈渐迷离,“求你什么?”
“当然是求我……”阎烈侧过头,冰凉的舌尖扫过她的耳垂,如同毒蛇的信子,激得纪安瑶止不住轻颤,落入耳中的话语更加撩人蚀骨,低哑中透着男人独有的磁性,“……要了你。”
“呵……”
从嫣红的唇瓣中溢出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纪安瑶撑开他的身子,努力坐直了一些,并不打算接他的话茬。
他若有心帮忙,早就帮了,又何须等她开口?
便是现在说这样的话,也不见得是真的看上了她,不过是做样子给对面的那个家伙看罢了。
像阎三少这样风流成性的男人,什么女人没玩过?怎么可能因为她坏了这一局好棋?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枚可以用来同白斯聿暗中较量的棋子,而在白斯聿的眼里,她只怕连棋子都不如,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诱饵,一个无关紧要、随时都可以丢弃的诱饵。
皱了皱鼻子,看着手中捏着的那张卡牌,纪安瑶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搞她?
“怎么又是我?”
“你运气好呀,每次都抽得这么准,不是白少就是阎三少……”
浓妆艳抹的女人捏着阴阳怪气地语气嗤了一句,口吻满是鄙夷,眼底却掩不住嫉妒……本来她们玩得好好的,结果这个女人一来,风头就全给她抢走了,能不叫人嫉恨么!
“这算运气好?”
弹指飞开了卡牌,纪安瑶无语地撇了下嘴角,身子越来越热,脑子昏昏沉沉,抬头看人的时候仿佛出现了叠影,连注意力也变得难以集中,只能捏紧拳头硬撑着。
再罚酒显然不行了,既然对象是阎三少……吻都吻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破罐子破摔地想着,纪安瑶就迷迷糊糊地摸着阎烈的肩头,扑到他的胸前对着某人性感的锁骨张嘴咬了一口……那人说是要咬出两排牙印才算,纪安瑶便干脆加了点利息,在那白璧般的肌肤上重重地咬出了一抹潋滟的血印来。
“嘶――”
阎烈倒抽一口凉气,揽在纪安瑶腰间的手顿时收紧了三分,继而惩罚性地用力揉搓了两下,像是要将她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还真是只狐狸,咬得可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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