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他说什么呀!不就是随口编了一段,说你爱的人其实是我,现在之所以会跟白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孩子,外加白家的家产,等到你和白少结了婚,生了孩子,你就会马上跟他离婚,然后分家产……”
“……”
“喂?瑶瑶?你还在吗?!”
“媚儿……我不得不说,你的脑洞真的很大!”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爱’你!‘爱’死你了!么么哒,挂了!”
“喂喂!瑶瑶!”
挂完电话。
纪安瑶往床上一躺,深深地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尹媚儿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儿?难怪那时候白闵琛在离开之前,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那么酸爽……敢情他真以为她是个同丨性恋吗?!
最重要的是――
她居然还觉得尹媚儿这法子,似乎不错?
如果白闵琛继续对她纠缠不休的话……纪安瑶也就只能采取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式,来摆脱掉这朵横空而降的烂桃花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纪安瑶没把白闵琛折回顾家的事儿告诉白斯聿。
反正说了也没什么用,总不能真叫白斯聿活生生地把自个儿的亲弟弟给打死打残打怀孕吧?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有些事……还是得靠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因为是七十大寿,白老爷子的这个寿宴举办得十分隆重,几乎整个曜江市的上流社会都挤破了脑门想要拿到一张前来贺寿的请柬。
寿宴是在晚上举行的,然而还不到傍晚时分,平日里冷冷清清,显得有些寂静的山道上,就已经停满了车子……由上而下,像是长龙一样排着紧密的队伍,其间不乏各式各样的豪车,一眼看去非常的惹眼壮观,令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那可都是百万级别,乃至是千万级别的超豪华座驾啊!
纪安瑶坐在车厢里,一路从下往上看了过去,不得不感叹一句……白家的财力和权势,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尽管顾氏的家业也不小,但比起白家来,也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没等司机把车开到山庄的大门外,眼前忽而晃过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纪安瑶凝眸看了一眼,随即眼皮猛的一抽,赶紧同司机交代了一句。
“等等等等……开慢点,开慢点……先让那家伙进去!”
好巧不巧,居然会在这里遇上阎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不过转头想想,阎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哪怕阎家和白氏在商场上杀得你死我活,但终究是同一个商圈里的两个大腕……除非其中一方倒台,否则他们两家绝不会轻易撕破脸皮,像是白老爷子大寿这种场合,阎家自然是要出席的。
正当纪安瑶缩着脖子,想要避开阎烈那个煞神的时候……却见对方早一步发现了她,眼下正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笑眯眯地朝她走了过来。
霎时间,纪安瑶只觉得心头一梗,有种想要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冲动!
这只死狐狸,鼻子怎么这么灵?
离得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都能一眼发现她的存在,真是太邪门了!
纪安瑶本打算当做没看见,试图躲过这一劫,奈何阎三少来势汹汹,直接走到车子边,扬手轻叩了两下车窗。
不得已之下,纪安瑶只要硬着头皮打开车窗,同他讪讪地打了个招呼。
“三少……好久不见。”
阎烈只手撑在车窗边,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眼尾上扬成一个轻佻的弧度,反问道。
“纪小姐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坐在车子里……跟我聊天吧?”
对上他戏谑的目光,纪安瑶微微收敛神色,错开了视线。
“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是吗?”
阎烈不以为意,忽而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悄声道。
“小瑶儿还真是薄情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当初的那个赌约,我可还记着呢……”
一听他这样说,纪安瑶整个人就不太好了,刚刚看到他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阎烈会拿那个赌约说事!
原本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满心期待风流无度的阎三少会贵人多忘事,把她给抛诸脑后呢……结果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居然惦记得比她还清楚,也是没谁了!
被人捏着小辫子,纪安瑶不得已,只能打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阎烈却是不以为意,微微抬了抬手肘,示意纪安瑶挽他。
见状,纪安瑶嫌弃满满,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这么大的场合,三少总不会没有带女伴吧?”
阎烈弯起眉眼,笑意更深。
“我的女伴,不就是你吗?”
只是,不等他的话音落下……迎面就见白斯聿寒着脸色,大步走了过来。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她当然不是。”
一边说着,人就已经走到了纪安瑶的身边。
顺势环上了纪安瑶的腰身,白斯聿不动声色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再抬眸,漆黑的瞳孔之中,已然筑起高高的一层坚冰,不容任何人靠近,更不容任何人挑衅。
才一来就碰了个钉子,阎烈半眯起眼睛,眼底似乎有几簇火苗在跳跃。
两人一冰一火,对峙在空旷的山顶上。
山林间,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吹起了纪安瑶肩头长长的发丝,昭示着空间并没有被真正的冻结……尽管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息,已然足够叫人心惊肉跳,屏息凝神了!
“三少!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差点急死了……”
正当气氛逐渐冷凝的时候,一个娇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紧跟着,便见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小短裙,踩着一双闪闪发光的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双手往阎烈的手臂上一抱,整个人便像是水蛇般紧紧地贴到了他的身上,末了还不忘拿酥丨胸往他的肩头轻轻地蹭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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