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你在哪?”
乔安久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乔占南离开**边,却没有走出卧室。
“爸,什么事?”他走向落地窗,微微拨开了一点窗帘。
正巧,看见楼下有两辆汽车驶进了院落。
一辆是乔占北的跑车,另一辆是聂冥所开的吉普车。
乔占南黝黑的俊眸微微眯起来,玄寒地凝视着从吉普车里跳下来的男人。
聂冥那张冰山似的脸孔,从不表露心事,仿佛天生是个没有情感的人。
“你在贱人那里?”乔安久威严凛声,“什么时候回家?”
“爸,究竟什么事?”乔占南此时目光落在聂冥身上,心思也都在叶盼这里,完全没有在意父亲的口气。
“听说最近,有人通过二级市场在大量收购乔氏的股票,占南,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安排调查,是谁在暗中操作?”
乔占南面色沉寂:“这件事我知道,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占南,会不会是秦家?”乔安久冷道:“秦振坤那个老东西,现在正是破罐破摔的时候,他恐怕会狗急跳墙,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爸,最近乔氏的确是受到了秦家危机的影响,导致股价不稳,抛股票的股民较多,这样,在二级市场收购股票的人就有机可乘,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秦家在背后操作,目前还不能判断。”
乔占南客观的在电话里对父亲讲完,乔安久却叹气,“不是秦家还能有谁?”
“总之你快点回来,咱们紧急商量下这件事情,还有叶盼那个贱人,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把她赶走?”
乔占南挂断电话,回到**边,见叶盼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苍白的小脸全无血色。
他双眉深锁的坐下来,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小心腋回被子里,抬眸对田妈说道:“田妈,你先休息一会儿去,这里我一个人照顾她。”
其实对乔占南与乔安久刚才的对话,田妈隐约听到了一点,尤其是电话挂断前乔安久的那最后一句。
只是田妈没有想到,大少爷非但没有走,反而要继续留下来照看叶盼。
田妈知道,乔占南是真心喜欢叶盼,喜欢到,可以抛弃一切。
熬了**,虽然不困,田妈还是暂时离开了叶盼的卧房。
她下了楼,打算去厨房准备一点早餐。
遇上刚刚回来进门的乔占北和聂冥,田妈顺道问:“二少爷,你们回来了,叶招娣的男朋友没事?”
“死不了!”乔占北撇嘴,“田妈,我哥呢?”
“在楼上,陪着盼盼呢,盼盼生病了,这次病的很严重,你们昨晚离开不久,傅医生都被连夜请来了。”
乔占北一愣,急忙问:“什么病?田妈,叶盼她怎么了?”
“哎……”田妈吱吱唔唔说不清,后面却说:“多亏叶招娣的男朋友没事,如果出事了,非得还找盼盼的麻烦不可,盼盼的身体太虚弱了,经不起折腾。”
“究竟什么病啊田妈?”乔占北越听越急,最后拢拢黑发,“算了,我还是自己上去看看!”
乔占北跃上楼梯,田妈刚要开口唤,可想了想,又转身看向聂冥:“最近大少爷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盼盼今晚本来就……”
田妈没再往下说,这些话是乔占南教她说的,下楼之前,大少爷嘱咐,让她当着聂冥的面前说。
至于为什么让她胡乱说这个,田妈也不得而知,不过说了也就说了,田妈没时间细想,说完就转身走去了厨房。
聂冥黑色的睫毛煽动,目光清冷地睨着楼上那间卧房,最后一只捏成拳,慢慢伸进了裤袋。
……
乔占北推门而入,“哥,听说叶盼病了?”
乔家二少爷的表情,如同自家后院着了火。
坐在**边的乔占南下意识拧眉,却没有抬起头,“门关上,进来说话。”
乔占北火急火燎地进到房里,站在**边,打量昏睡中面色憔悴的叶盼,情不自禁的心疼,可又不敢当着哥哥的面前表露。
“她……怎么了?”
“高烧。”
“只是高烧而已?”
乔占南这才静静抬起黑眸,看不出情绪的凝视弟弟。
“呃……哥我的意思是……”乔占北露出不自然的笑意,挠挠头。
“有话快说,说完出去。”乔占南低下头,重新拿起温热的毛巾,给叶盼擦了擦额头。
“那个阿宽,被送到医院时就快没气了,多亏我们送的及时,医生说,他虽然外伤只是鼻梁骨和一根小腿骨骨折,但是内伤很重,恐怕一时半会脱离不了危险期。”
乔占北汇报完,舔了舔嘴唇,“聂冥下手真够重的。”
“你昨晚在火山那里,有什么发现?”
昨晚发生的一切既突然又紧急,以至于让乔占南现在才有机会问一下有关乔占北昨晚和火面见面的事。
“火山嘴硬,他的嘴里一句话也骗不来,不过,秦家垮了,他倒真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乔占北道。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事,确实不是我们表面所想的那么简单。”乔占南松了松衣领,长长地吁气,“占北,我们可能被人骗了,而秦家也许和我们一样,被骗进了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里。”
说完,乔占南转眸,默默睨视着叶盼,面色复杂而又忧郁。
乔占北似懂非懂,只听乔占南又说:“占北,我现在需要你去调查两件事,这两件事,非你亲自去查不可,而且,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究竟是什么事?”
见哥哥这般严肃,乔占北不敢有半点怠慢。
乔占南对他招手,身躯从**边站起,附在他耳边讲道:“……”
这时,**上昏睡中的叶盼,覆盖在眼睑上的长睫不安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