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叶盼有丝挣扎,她承认自己还是受了秦浩故意放在车里那张报纸的影响。
然而乔占南的胸膛太温暖,即便隔着厚厚的棉服与他宽大的外套,她仍想贪恋这一刻安心的感觉。
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不管过去,不看未来,只珍惜这一分,这一秒。
乔占南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
没有多久,他忽然低下头,便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唇。
他感受到了她唇瓣的冰凉,大手捧起她的脸,灼热的一一往上亲她的鼻子,眼睛,眉毛,额头……
叶盼的小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他似乎笑了一下,抓住她冰凉的小手,裹住带到自己的胸膛前,捂着,暖着……
那是一种被他呵护在手心里的感觉,宝贝而**溺。
她忽然间微微哽咽,眼睛也开始泛酸,乔占南俊脸贴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地问:“怎么了?”
她摇头,双眼通红地推开他,她身子站正,脱掉他的外套,摘下背在身后的双肩包。
乔占南开始并没看出她的意图,直到一枚红色的u盘从她的包里掏出来。
她抓过他的手掌,u盘放在他的手掌心。
“你要的东西。”
乔占南的俊唇抿了抿,低头俯视间,眼神里晃过叶盼看不清的东西。
他还是慢慢弯起俊唇笑了一下,抬眸问,“怎么拿到的?”
将外套重新罩在她身上,在冬天里海边的夜晚,他似乎不冷,身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仍旧身姿笔挺。
叶盼顿了顿,“聂冥。”
她只说了两个字,乔占南的俊眸一下幽暗下来,他一手伸进裤袋,掏出了别致的金属烟盒和打火机。
“哦?一条领带,能换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不再看叶盼,冷风中叼上烟,侧头点燃了打火机,火光映出了他眼中的清冽。
“不相信就算了。”
叶盼咬唇,她不是男人,就算是用上了心机,也敌不上乔占南一半的城府,有些事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愿多想。
“不是不信,而是……”乔占南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指腹缓缓摩挲,清冽的黑眸中闪过轻嘲,“就算他喜欢你,深深爱上你,也不会在看穿你的目的后,依旧纵容。”
叶盼想起了那晚聂冥看到她手机掉落的神情。
他表情从容,恍若不见,不是纵容,又是什么?
“除非,他有他的用意。”乔占南幽深地说道,“聂远山培养出来的义子,只会比他更精明。”
恰恰叶盼却并不赞同这番话,她只是淡淡回看着乔占南,拨开他摩挲自己下颚的手,不管怎样,聂冥出于何种心理,都已经不太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录下了当晚聂远山与众股东的谈话。
乔占南只要将这段录音拿给秦振坤,那么秦振坤和聂远山之间……
“我要走了。”叶盼看了看表,“回去得太晚,会被人怀疑,叶招娣才刚被解禁,我不能再被抓到任何辫子。”
乔占南强行扯回了叶盼,忽然将她拉近,车灯下,目光灼灼地描绘她纯美的脸颊。
“你今天的情绪不好,说说,什么事?”
“没什么。”
“聂冥的领带我记着了,回头我也要你亲手挑的一条。”
“幼稚!”
叶盼的身子忽然被他结实的手臂横抱起来,身体腾空,她惊呼了一声,双手环住了他修长的颈项。
耳旁是他炙热的呼吸,以及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乔占南迈着长腿,一步一步抱着她走向对面的车身旁。
有两名保镖矗立在车身前,毕恭毕敬的给乔占南打开了车门。
叶盼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乔占南塞进车里,随后他高大的身躯压进来,车门又“砰”地一声关上。
车厢内因他的入侵而显得狭小,乔占南按下叶盼想再次看手表的动作。
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乔占南的大手剥开了她身上的外套,连并她自己穿的棉服。
动作有些急切,略带着粗鲁,他的意图很明显,思念,让他的俊眸再次变得深暗。
吻不再浅尝即止,如狂风暴雨般,急切而热烈,辗转纠缠。
有着说不清的情与伤,他结实的双臂将她箍得紧紧的,让叶盼的心内几度慌乱,身子也不由打起颤来。
乔占南啃噬着她洁白的颈项,温热的呼吸及灼热的唇,像是一张巨网,将她牢牢困住。
一只手渐渐伸进她的衣内,叶盼大口喘气,胀红着脸,“别……”
抗拒着衣内肆意在她冰凉肌肤上游走的大手,而他的手更像是着了魔,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
……
叶盼是乘坐一辆出租车由海边驶向市区,到达市区时已经深夜。
许世生早已站在自己的公寓楼下,看到出租车驶朝他来,他走下路边石阶,默默弯身钻进了副驾驶座。
叶盼坐在车后排,看见乔占南的车慢慢驶离,才转头收回视线,拉了拉颈上的围脖,对前方的许世生说:“麻烦你了,世生。”
许世生点头,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在叶盼回到聂宅时,一定会受到聂远山的训斥,不过乔占南已帮她想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许世生站在出租车外冲她点了点头,她才独自走进聂宅大门。
铁门一关上,叶盼如再次深陷牢笼。
“爸,我的同事许世生想拜托我进乔氏,他以前曾给朴海镇做过翻译的。”
叶盼小心翼翼走进书房,果然聂远山还没睡下,而书房的窗子直冲聂宅花园门口。
叶盼试探地说完,聂远山才抬头,打量女儿,“我不是说过,不要和乌七八糟的人乱接触,这个许世生我知道,姑且把他算做是人才,可是你与他交往,能有什么未来?”
“说句老实话,这个世上,能和我女儿相配的男人太少,就算是武双全、家世又好的乔占南,也只才刚刚入我的法眼,可惜,他是乔安久的儿子。”
聂远山叹息地摇头。
叶盼琢磨着他的话,心里又有一丝紧张。
而门外,正悄悄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聂冥面无表情地躲在门口,听尽了聂远山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