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进的叶招娣把正在对话中的乔家兄弟打断。
乔占北微微眯起眼睛,厌恶地睨着侧身站在眼前的女人。
他对叶招娣印象不好,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智商,她的情商与叶盼相比也差了一大截。
姐妹?
乔占北心中玩味地掂量着这个称呼。
乔占南则波澜不惊的弹了弹长指间的烟,“你在问我?”他抬起俊眸,冷漠的凝视叶招娣。
“是的,南少,刚才我在门外什么都听见了,她是秦振坤的女儿,那个秦浩是她哥哥,原来她和他们都是一伙的……”叶招娣激动地抹着眼泪:“我现在才搞弄明白,那天抢劫的男人是秦家的,我爸爸……其实就是被他们杀死的!对不对?”
叶招娣的表情在显示着,她与叶盼及秦家不共戴天。
乔占南没说话,烟雾缭绕后的俊脸深不可测。
叶招娣又道:“这个贱人!我要与她同归于尽!”
说完,叶招娣抖着双肩反身冲向了门口,乔占南眼神对聂冥示意,聂冥瞬间就拦在了叶招娣前头。
聂冥的大手扯住叶招娣衣领,拎着她押回了乔占南面前。
“你想做什么?”乔占南蹙起俊眉,声线冷冷的问,“刚才最后四个字,再给我重复一遍。”
乔占北不免在想,这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女人,可正是因为叶盼在乎她这个笨姐姐,他们才能利用这点监视叶盼。
说来说去,倒也讽刺。
叶招娣哪敢再说出“同归于尽”四个字,她只好跪下来,“呜……南少……求你……求你为我爸报仇,我爸死的太冤了,秦家不得好死……呜……”
“继续做你的事,我答应过你的,都会给你办,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永远记住。”乔占南敛着俊颜,居高临下俯视叶招娣:“叶盼,无论她姓什么,她做过什么,都是我乔占南的女人,除了我,这世上没人可以动她。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叶招娣只能违心地说,可是她放在身下的两手,却紧紧攥成拳头。
“出去。”
叶招娣步伐踉跄的出去没多久,乔占北不放心的问哥哥:“她不能做出什么事,让叶盼看出来?”
乔占南只是眉头紧锁,不再说话。
占南占北离开皇朝时,碧姐以为出了事,因为她之前见到叶招娣出来时哭哭啼啼的,以为是她惹了两位少爷不高兴。
碧姐在身后唤道:“南少,您今天怎么来了一会儿就走呢?不如我把岸岸叫来,陪你聊聊天。”
乔占南看也没看碧姐,只是继续低声和弟弟讨论着什么,电梯到了,便迈开长腿走入。
碧姐早已习惯乔占南的冷傲,再加上乔占北烦躁的对她挥挥手,她就知趣的没再追上去。
电梯下到皇朝一层。
一层大厅中央,正出现了一点小骚乱。
大概是醉鬼闹事骚扰女顾客,或者男客人喝多了强行带陪酒小姐出台,这种事在皇朝不是没发生过。
乔占南只是向人群淡淡瞥了一眼,就继续迈着长步向皇朝大门走去,只是身后的乔占北轻轻唤了句:“哥,那不是佟岸岸吗?”
乔占南眯眼,那人群圈里,正被一名男客人借醉揩油的女人果然是佟岸岸。
自从继续留在皇朝后,碧姐虽没再逼佟岸岸接过分的工作,但每晚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这些事都再所难免。
乔占南收回视线,随手摸出烟盒,对弟弟出声:“你去帮帮她。”
乔占北耸肩,听哥哥的吩咐走向人群,乔占南则一边吸烟,一边走出了皇朝门外。
皇朝大厅中的一支装饰柱后,仍然在抽泣的叶招娣,此时正悄悄望着乔家兄北的背影。
她看到乔占南离开之前对乔占北说了什么,乔占北立即走向骚乱中的人群,他捞开了那名骚扰佟岸岸的醉鬼,救下佟岸岸,看热闹的人也很快被遣散了……
叶招娣紧张地攥拳,悄悄看着佟岸岸那张哭泣中酷似叶盼小脸,坏念头,再次从心中澎湃的涌起来!
……
乔占南突然去韩国出差,一周都不在国内。
之前一段时间他几乎都是住在别墅这边,人一出差了,倒是让别墅显得冷清了不少。
叶盼本想在这周正式回教育机构上班,听许世生说,因为钢琴老师很少,学校很希望她早点回来。
不过,这个时候叶招娣却突然病了。
有一天宿醉后,人就开始发高烧,到医院检查确诊为急性肠胃炎,虽然没有住院,可每天打完吊瓶就浑浑噩噩躺在**上昏睡,不吃饭也不爱说话,吓坏了叶盼。
叶盼只好留在家里照顾叶招娣。
其实对叶招娣突然一病,叶盼心里是愧疚的。一来,上次被电晕,她一直都杞人忧天的担心叶招娣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二来,张姐那个事件,其实是她往叶招娣喝的水里兑了泻药,才致她腹泻。
就这两件事,足以让叶盼寝食不安,可归根结底,还是出于她对叶招娣发自内心的在乎。
“田妈,她还没吃吗?”
叶盼走到叶招娣房门口,见田妈端着一个满满的粥碗出来,心急地问道。
田妈摇摇头:“可能是人还不舒服,吃不下。对了盼盼,刚才二少爷打过电话,说他一会儿会过来这边。“
“他来做什么?”
叶盼有些意外,从她小产以后,有段时间没见过乔占北了。
田妈解释:“可能是大少爷嘱咐的,大少爷出差,让二少爷多照顾着这边。”
“有什么好照顾的?”叶盼觉得莫名其妙,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中午时乔占北就风尘仆仆的来到别墅,还捧来一束看病人的鲜花,进门时,见玄关处并没有人迎接,客厅里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都死哪去了?本少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