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很怕叶盼,声音听起来像老鼠见了猫,叶盼无奈地挂上手机,不再多谈。
刚刚踏出一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叶盼转身,想重新返回公寓。
“叶盼!”
一道低冷的男声,锢住叶盼的脚步,不好的预感,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慢慢地回头,果然,公寓外面的柏油路上,已停泊了两辆黑色吉普车。
脸色微沉的聂冥,站在其中一辆车下,“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他上下打量着她,这才慢慢向她走来。
叶盼下意识地往后退,“哥?”
“爸让我来接你,今天,就算你恨我,也务必得跟我回去。”
走到她眼前,聂冥俯下头,“盼盼,听话,你知道惹怒他对你并不是好事。”
车里又下来了两人,躬身站在聂冥的身后。
远处,一名头戴毛线帽的瘦高男子,正在对面公寓的楼门前晃来晃去,他侧头悄悄凝向这边,只见叶盼已经被带上了一辆吉普车中。
瘦高男子赶紧拨打电话。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被强行带入车中,按坐在车椅上,叶盼还在奋力挣扎。
聂冥的眉心一拧,吩咐前方的司机立即开车。
“我也是为了你好,我说过,最近外面不安全。尤其最近……”聂冥没再说下去,坐在叶盼身旁,稍稍将车窗降下了一点缝隙。
透过车窗缝隙,聂冥眯眼打量着对面一名正在打电话的可疑男子,这人的行为古怪,刚才他们的车一停在这儿,他就始终在对面晃来晃去。
“这两天没事?”
车子已经驶离路面,聂冥关上车窗,回过头来再次凝看叶盼。
叶盼并不懂他在指什么,索性低下头,闭上嘴巴不再理他。
……
回到聂宅,叶盼仍旧不理聂冥,先走出车外。
“大小姐。”
院子里的佣人都礼貌地向她问好,叶盼也不理睬,情绪写在脸上,冷漠地向主宅大门走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有些神游的叶盼,和一名刚刚从大门里走出来的陌生女孩撞了个正着。
女孩身上的背包被撞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噼里啪啦地掉落出来,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神情慌乱地道歉。
叶盼不顾撞疼的肩膀,蹲下来,帮她一起拾起背包里掉出的物。
“你是谁?”叶盼一边问,一边抬头。
“我……”阮明祯动作一顿,她并不认识叶盼,但从这女孩的气质和长相中,也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聂小姐,我叫阮明祯,是乔氏的一名员工,刚才真是抱歉,对不起……”
“没事,你也被撞疼了?”叶盼看向她的肩膀。
“没事没事,我不疼。”阮明祯急忙摇了摇手。
叶盼感觉到她似乎特别紧张,这种紧张并不是来自于她刚才撞了自己,而是,恐慌或者心虚状态下的一种紧绷表现。
叶盼在地上发现了一盒奇怪的香烟,纯白色的烟盒,没有任何商标和包装。
她刚要伸手拾起,却被女孩一把夺过。
叶盼的手怔在半空中,听女孩说道:“不好意思叶小姐,我抽的烟,都是特制的……”
叶盼看着阮明祯闪烁的眼睛,没再说话。
阮明祯站起来,又再次欠身向她道歉,不过她有点后悔,刚才那句话纯属此地无银。
这个聂家小姐看起来也并非普通人,阮明祯此时更加后悔自己跳进了狼窝。
看着女孩紧张离开的背影,叶盼想了想,才走入宅内。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叶盼看到一个佣人便随口问:“老爷在哪?”
“大小姐,老爷在书房里呢。”
聂冥刚好进门,叶盼装作若无其事地上楼,踏上二楼时,见聂冥并没有跟上来,她便顺道拐进了书房门口。
每次,叶盼都是站在这里,偷听聂远山和他的走狗议事。
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才离开的那名女孩,绝对不是乔氏一名普通员工那么简单。
“聂哥,你还在愁什么?既然乔占北已经吸了第一盒烟,并且没有起疑,咱们就好好等着他染上毒瘾后,实行下一步计划……”
书房里,火山美滋滋游说聂远山,“如果乔占南也能顺道吸食他弟弟的烟,那就更好了,到时候不用我费力,就把这两兄弟先送进牢里去……”
“送牢里?”聂远山扯唇讥笑,“火山,前几天你不是还对我夸下海口,乔占南让你来亲自收拾,让他来个人间蒸发吗?”
叶盼屏住了呼吸,更近一步地靠近门口。
只听火山又道:“是啊,聂哥,我还没讲完呢。”
“你讲。”
后面的话,叶盼根本听不清,想来,火山应该正附在聂远山的耳旁,窍窍思语。
楼梯下方传来脚步声,叶盼赶紧离开了书房门口,若无其事地回到楼梯旁,恰巧与走上楼梯的聂冥碰上。
叶盼不说话,低头踏上三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便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叶盼万万也没有想到,聂远山和火山竟然在这时预谋加害乔氏兄弟。
怪不得,聂冥要告诉她最近外面不安全。
想到刚那女孩夺过烟盒时慌乱的神态,叶盼打了一个激灵。
她不能让乔占南吸食那种烟,绝对不能!
……
乔占南回到乔宅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
乔占北才刚刚从健身房里回来,甩了甩一头桀骜的湿发,随手从茶几上捞起香烟,低头衔出一根。
“哥,吃饭了没有?昨晚上去哪了?”
乔占南的脸色并不好看,俊逸的下巴上长起了青色的胡碴,眼中有血丝,昨晚似乎熬了夜。
“吃过了。”
他淡淡的出声,乔占北便没再多问。
乔占北走到哥哥身边,从烟盒里捻出一根烟递给他,“抽一根?”
乔占南叼上烟,乔占北为哥哥点了火,
这时,乔占南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低下头,喷出一口烟气,掏出手机察看。
是叶盼发来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