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聂远山自言自语地冷笑道:“想威胁我?他乔占南还得再修炼几年!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聂冥始终不吭声,结实的胸膛上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可是上药的时候他却纹丝不动,表情依旧坚毅冷漠。
直到聂远山又说:“就算盼盼死了,她也是为我聂家而死,这些年我也算待她不薄,供她在国外读书、生活,优越的吃、穿一样没少她,她能弹得一手好钢琴、古筝,以及各种乐器演奏,还不是我不惜重金,聘请名家悉心栽培她……”
聂冥垂下头,打量着右臂上方延至手腕下方的一道疤痕。
这道疤痕似乎已经存在很久,岁月的流逝,几乎只能辨清一道浅浅的粉色。
聂冥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晃而逝的柔和。
聂远山并未察觉。
……
“……午间新闻播报完毕,谢谢收看。”
乔占北将面前的《股权通知》攥成了一团,砸向眼前的屏幕,“妈的,岂有此理,他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午间新闻里刚刚播出了一条重大新闻。
著名乔氏集团董事长乔安久此前因病入院,其长子乔占南虽在媒体前声称父亲已度过危险期,但此后不久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乔氏员工又声称,乔安久实际系突发脑溢血后前往医院急救,目前仍在身处重症监护室中,未来是否能够苏醒还未得可知。
同时,乔氏股东内部亦发生重大分歧,许多股东就此前乔安久有意压低股价一事提出不满,或将出现众东股逼迫董事长下台大戏。
“哥!”乔占北转向乔占南,“咱们现在怎么办?黎井和商辉已经提出,把他们手上一部分股权给聂远山,如果股东大会通过,聂远山就成为了乔氏第二大股东,如果再加上火山的股份,以及他收购市场上的那5%……”
乔占北越想,越是不敢说下去。
乔占南神色未变,俊冷的薄唇,不断吞吸着指间上的一根烟。
“目前看来,这还不是他的最大目的,他的最终目的是,独吞乔氏,挤垮我们。”
“把乔氏变成聂氏?”乔占北冷嘲,“我就算把那老东西宰了,也不会让乔氏易主!”
“占北,有时候我们要学习忍耐,聂远山蛰伏了二十多年,才策划出这样一个阴谋,我们比他年轻,将比他活的更久,还怕不能翻身吗?”
乔占北却还是摇头,“哥,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至少,我们可以坚持握紧手上的股权,爸手上的股权,以及你我手上的,还有你别忘了,火山有一半股权已经通过股东会让给了我。”
乔占南冷峻地说。
“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住,聂远山所掌握的股权就始终和我们持平,黎井及商辉他们再傻,也不会将所有股权都给他,他永远都无法成为最大的股东,到时我们可以效仿他一样,慢慢吸纳二级市场上的股份,以及策动其他股东……”
“后天股东大会上,股权通过在所难免,这个我们不必纠结,只是,在董事长推选决议上,一定要坚持!如果爸在短期内不能醒来,聂远山一定会力争坐上董事长兼总裁的位子,这样他才能有权力和机会搞垮我们。”
……
“新闻上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乔老爷病重,聂远山以掌握乔氏28%的股权,与乔老爷并列成为第一大股东……”
田妈手拿报纸,戴着一副老花镜,给叶盼念起这条新闻时,以为叶盼已经睡着了。
谁知她报纸一放下,悄悄给她拉了拉被子,却见叶盼忽然睁开眼睛,问:“现在谁是乔氏董事长?”
“啊?”田妈根本没懂,摘下花镜,“董事长……不就是乔老爷?”
“哎,真没想到,往日那么生龙活虎的人今天却成了个植物人躺在病**上,记得前段时间二少爷来时还说,老爷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
“永远不能醒来吗?”
“那倒没说。不过,我看希望很渺茫。”田妈撇撇嘴,又再次叹息一声,“只是苦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了,你不知大少爷最近瘦了多少,为了老爷的病情着急上火,又为了乔氏的变故折腾着,人都快折腾病了,谁知乔家这些年来竟养了一头狼啊!”
提到聂远山,田妈难免愤恨地咒怨,“这人心机太深太狠,所以命里注定没有儿子送终,这样的人即使有女儿,也一样会被他克死!”
叶盼猛烈地咳嗽起来,又伴着一阵头晕及恶心。
田妈赶紧拍了拍她的脊背,想起什么,才问:“盼盼,跟田妈说实话,上次例假究竟是哪天?大少爷被下药的那晚,你们……没用过措施?”
拿叶盼当亲女儿看,田妈也就没再顾忌直接问了。
谁知叶盼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田妈急了,这孩子是真倔啊!
叶盼手捂着喉咙,终于压下恶心的感觉,也不再咳嗽,才微喘着躺回了枕上。
忽然想起什么,叶盼又把手放在了喉咙上,沿着脖颈向下摸索。
“田妈,我……我脖上的坠子呢?”她的颈上光滑,此时空无一物。
田妈假装生气,“是那个黑水晶吊坠吗?哦,前两天你发高烧的时候被我摘下去了,一时想不起来放在了哪里,等我想起来,再给你戴上。”
叶盼也没有心思追问,田妈说:“睡一会儿,我去下楼给你准备晚餐。”
田妈离开卧房,匆匆下楼,给乔占南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田妈对乔占南说了一下怀疑叶盼再次怀孕的事情,最后又说:“那个黑水晶坠子,她今天问了,大少爷,您拿走那坠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今晚,我过去。”乔占南只简单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