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一个转身不过几米的样子,一下就别有洞天起来。
地上墙上全是贴着明晃晃的高档瓷砖,有些地方还是贴金,楼顶四周灯盏开着,一下子就金碧辉煌起来。
到了地下一楼,看着装修得豪华的里边,两人脸上尽是冷笑,推门走了进去,门口两侧的服务生和公主九十度鞠躬,大吼着欢迎光临。
“估计走的时候你们就不欢迎我了!”
李大江心中嘀咕,心道来这里头消费,估计没有个一万八千都不成吧!自己可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消费呢。
再往里走,迎面拱的是黑脸关公,南方道上人都喜欢供这尊神,说是敬重关二爷讲义气还仗义疏财,不懂的就当是拜财神爷了。
面前青龙偃月刀,纯青铜制品,品相极好,真人般大小,刀锋更是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紫铜镀金过的。
这关二爷香火极盛,下方的功德箱里,红红的票子都快垒满了,只怕是不下十来万的样子。
彪子跟大江对视一眼,脱下外套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里头的布置人员。
彪子的易容很不错,在场没一个认出他来,反倒是李大江一脸俊朗的样子,走过吧台的时候,面前的公主忍不住往他面前抓了一把。
彪子走在前面,找了个空闲位置坐了下来,大江也是头一次进这种场所,看样子跟电影里那种豪华KTV没什么区别。
跳钢管舞的舞娘,几乎都要把脑袋摇下来了,一看就是嗑药过的。
更有几个纹龙饰虎的青年围着一个都市白领打扮的女子,一个劲地往她面前劝酒。
大江眼里揉不住沙子,眼看就要上前见义勇为,还是一旁的彪子提醒了一句正事要紧,这才停了下来。
“咱们先点一顿吃喝,然后我去下边,你就帮我盯着门口就成!”
地下还有两层,再下一层是赌桌牌九,最下一层楼才是妈咪小姐,以及吸粉交易的地方。
大江点着头,很有菜鸟的觉悟,看了看面前的酒水价格,一瓶300毫升青岛啤酒得要十五块,这还是最便宜的。
“这么贵,现在酒吧不都是先结帐的吗?咱还真在这地儿消费。”
李大江问道,这种地方他很少来的。
“什么先结帐,直接点单,都是后结帐的!”
李大江点了点头,一想黄四娘家这种场子背后有人罩着,估计也没谁敢来吃霸王餐。
点了两瓶啤酒,舞台上,一个身材极佳的美女正在激烈在舞动着,彪子呸了一口,召来了侍应生,说要玩两把,然后往那人手里塞了张毛爷爷,接着就跟人转去了二楼。
大江可不是来打酱油的,说实话虽是泡吧菜鸟,可是这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可不能忘了,要知道重要任务可没忘记呢!
既然丁娃那边得到的消息说是这儿有上百号三江镇来的混子,那李大江当然也要仔细核对一番。
虽然只是个小农民,可李大江眼睛毒着呢!三江镇的人皮肤黝/黑,长期跟江边水里混着,一般都有些罗圈腿,这些都是外人轻易发觉不出来的。
就比如,刚刚舞池中那几个调戏舞娘的男子,一准的刘三江手底下人。
而且这些人明显腰间鼓鼓,要不是带着管插,或者干脆就是带着真家伙的。
扫一眼的功夫,李大江就看的个大概,这下也没啥事了,点了两瓶82年拉菲,又要了一个大瓷盆子,咕噜噜就往里头倒上了。
一些老毛子跟西欧国家过来的原装啤酒也点了几个,完全就是土豪乍富的架势。
随口咬开一个酒瓶,又招了个陪酒小妹在一旁帮着开酒,送来的果盘里挑出一块西瓜,两口吃了个干净,看向陪酒小姐道:“这些多少钱?”
“十……十二万……先生。”
“行,我自己喝着,你先在一边儿等着。”
听说这一瓶拉菲都要好几万块,李大江牙关不禁咬了一咬,看样子这顿是估计得要吃霸王餐了。
虽然自己不属于穷人乍富的土鳖,但也差不了多少,这么高档的享受还从没有过呢!
他觉得拉菲跟自酿果酒没啥区别,甚至没有自酿扎啤好喝,可人家的名头在呢,至于老毛子那种有名的伏特加兑欧洲嘉士伯百威,喝嘴里一股洋葱的酸涩和浓重的酒精味,还没有翠花嫂子给酿的樱桃酒好喝呢!
喝了一杯拉菲,接着端起面前醒酒好了的瓷盆子就是一灌下,真正的牛饮。
这种豪迈的喝法,把几个陪酒的小姐给吓得目瞪口呆,见过有俩钱瞎得瑟的土包子,洋酒兑可乐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把红酒当开水猛灌的主。
不一会儿时间,彪子一脸得意从底下上来,再看他手中鼓鼓,看样子下去还捞了一笔,一过来看到李大江点的酒水,也是一脸苦笑:“大江哥这真是不要钱啊!”
“不是说先喝后结账吗?实在不行咱就混顿霸王餐呗!”
这话带着浓浓的酒精味,一下就把周围几桌客人给吓的不轻,尤其是刚刚还在扮作客人的混子,一下就拧着酒瓶凑了过来。
彪子哈哈一笑,一把将衣服裹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我的乖乖,绿的,红的,这家伙美刀软妹币一样没少挣,看样子估计不下二十万的样子。
“我的乖乖,这下不用吃霸王餐了,哥几个看到没,美刀,这可是美刀。”
说罢就把一张百元美钞塞进一个面前鼓鼓的萌妹子衣领里,弄的人家小妹老板老板一个劲不停叫着。
又是喝了一会儿,眼看旁边几个人时不时扫向自己这边,两人点头会意,到吧台前结了现金,眼看就要朝门外走去。
刚出门口,正见到关二爷,彪子还要拜上一拜呢!后头几个家伙拧着甩棍就走了上来,为首的一家伙开口就喊道:“兄弟们,给我围住这俩人,那个胖高个是抽老千的,赶紧给我拦住。”
一听这话,大江暗道不好,啪地一声,手中刚喝一半的百威啤酒直飞出去,瓶子碎了,几道白沫带着迎头那人的惨呼就朝四周弥漫开来。
彪子将衣服套上,手中酒瓶一挥两段,跟着半截瓶子飞了出去,把宽大又精薄的消声玻璃门给砸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