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后,我是转身离开。
刚刚走出去,却是看到,之前那个带着我来的男人,却是一脸怨毒的看着我,一脸不杀了我誓不罢休的感觉。
可我却没有理他,其实是懒得理他,这种货色,我都懒得出手。
但这只是我的想法,因为那个人,很快就把我拦住了,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人,把我也给围住了,看这样子,是要把我留在这里了。
可这时候,屋里面,却是传出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不得无礼,都退下。”
而我是满不在乎的走了,被二十几个身手很好的日本人围住,我害怕吗?
并不害怕!
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李浮屠,是不会让我死的。
那个女人,能知道我来了李家,而李浮屠就一定也知道,我来到女人这里了,这时候应该是在暗中观察呢。
知道这一点之后,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离开了李家之后,我是直接回到住处,而付勤和小乔,是已经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消息。
那个阿彩的阿妈,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苗子女人,确切的说,她应该算是一个巫医,可以利用蛊虫给人看病,当然,也可以利用蛊虫伤人性命。
而至于所谓的蛊虫,其实也没我想的那么邪乎,而她也只是会利用虫子而已,比如说一种性寒的虫子,就可以用来解暑。但,这并不是真正的蛊术,不过却也很厉害了。
至少,她还能培养出,那条很听话的青蛇。
要知道,那条蛇的毒性,可真的是不一般,当天那个调戏阿彩的醉汉,是出了门,跑了不到二十步,就直接死了。
可那蛇,却是偏偏不要阿彩,甚至对其他人,都没有攻击的欲望。
所以,那条蛇,是很有灵性的。
能培养出这样一条蛇,我是不相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巫医而已。
但这种事情,人家不说,我们也不能多问,毕竟算得上是张弛的丈母娘,而且跟我们又不是敌人。
不过,只要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认真学学的。
而佐佐木家的那个女人,我走之前,之所以会说那样一句话,是觉得,她在李家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按照我们目前的推断,佐佐木家,是要把李家,当成是他们家族在我国的一个窝点,这样会方便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李浮屠突然回国后清洗了家族,是她始料未及的,要不然家族,应该是已经把控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所以,如果我们的推断成立,那佐佐木家的女人,最首要的目的,就是掌控李家。
而李家,除了李浮屠外,已经没有其他男人了,而他是虔诚的狂信徒,在完成他的任务后,他是肯定不会留在李家的,到时候能够坐上家主之位的,就只有佐佐木奈奈子了,而通过刚刚得到的消息称,李浮屠,是有意将奈奈子嫁给我,巩固我们之间的合作。
那么,在佐佐木家女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想要把控李家,她不可能会绕过我的。
所以,今天见我,应该只是一个试探而已。
滇南,可真是一盘很乱的棋局,形势远比预想中的要复杂。
而此时此刻,在北京的某大院内,一个老人正坐在竹椅上,额头上的皱眉拧在一起。
在下面,是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是略显臃肿的江涛,另一个是挺拔的江潮。
老人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沉声说:“胡闹,简直是胡闹,境外给我把麻烦惹到了那种地方,整整一百多人,竟然被海盗给抓了!”
臃肿的江涛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面却是想着,反正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是老头子唯一的孙子,还能真不管咋地?
而挺拔,却略显阴沉的江潮,是说:“爸,你也别生气,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想要如何补救吧,总不能让军子被海盗撕票吧?”
江涛也说:“对啊,爸,军子可是你唯一的孙子啊!”
老人抚了抚眼镜,沉声说:“我宁可没有这个孙子!”
江涛又是耷拉着脑袋,干脆就不说话了,可心里还是在想,就这一根独苗,你不管一个试试呗。
江潮说:“爸,军子这些年,的确是有点不像话了,澳门欠了两个多亿,玩期货炒黄金,还在香港投资地产,又赔了十几个,可他毕竟是咱老江家唯一的根儿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什么?”
老人是突然抬起头,皱纹都快拧成麻花了,说:“澳门欠了两个多亿?还赔了十几个亿?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嗯?”
江涛是脸色铁青,自己儿子败家,他当然是知道了,也知道儿子捅了这么大的乱子,甚至可以说,在香港投资地产的事情,他也是有份的。只不过,这些却都是瞒了下来,可这个该死的贼老二,竟然是这时候给捅出来了。
江潮说:“难道,大哥没跟您说吗?”
老人是看向了老大江涛,皱眉说:“怎么回事!”
江涛直摇头说:“我不知道啊爸!”
江潮在心里冷笑,你不知道,那可就真没别人知道了。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没捅出来,是因为,他觉得时机未到,而眼下那个败家子又捅出了篓子,这就能当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老人是怒不可遏,起身就给了大儿子一巴掌,说:“混账东西,你还能知道点什么!”
江涛一脸委屈的说:“爸,您就别生气了,赶紧想想,怎么救军子吧!”
老人是一挥手说:“都给我出去!”
然后。
江涛和江潮哥俩,是走出了狭小的房间。
出了门,江涛是冷笑一声,说:“老二,行啊,这种时候来补一刀,打的一手好算盘。”
江潮却是笑了笑,说:“大哥,您这哪的话,我以为爸早就知道了呢。”
江涛说:“你也别跟我假惺惺的了,我实话告诉你,老头子,肯定不会不管军子。再说了,你可别忘了,咱们老江家,现在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谁让你生不了呢。”
江潮面色不变,笑着说:“大哥,话说的别太满,你兄弟媳妇,怀孕了,呵呵。”
“……”
看着江潮消失的背影,江涛是一脸狠戾,打了一个电话,说:“查查老二媳妇,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而几天之后,江军一干人等,是隆重的回到北京。
对,是隆重。
就像是,打了胜仗的英雄,凯旋了一样。
事实上,圈子内,已经传遍了,江军是带人去执行了一次秘密任务,虽然耗费巨大,但收获也是颇丰,至少他现在掌握了至少两股海盗的动向,这对那片海域的形势,可是有巨大好处的。
不管怎么说。
被海盗绑架的江军,是因祸得福,成了英雄。
而相应的,就是他在二部的地位所有提升,已经是直逼华子了。
对于,江军还是很满意的。
原本嘛。
他华子,家族已经没落了,却还能压着自己一头,江军早就不满了。
现在好了,自己已经能跟华子平起平坐了,而且自己还赚了军功,看下次见面,怎么跟华子显摆的。
不过,虽然是不满,但对华子,江军还是当成兄弟的,毕竟华子前不久,才给他背了黑锅,而且还闹情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京,一直在外面玩呢。
唉。
真寂寞。
这么大的功劳,找个显摆的人都没有。
没错。
这就是江军的过人之处了。
他早就把自己吃瘪的事情给忘了,更忘了,那些该死的海盗,是怎么收拾他的。
只记得,自己现在是有功之臣了。
对,他最擅长的,就是骗自己。
用来骗外人的谎言,作为当事人,他却是第一个相信的,真的很有一套。
而在另一个小院落中,荀子正悠闲的品茶,时而逗一逗笼中鸟,一旁坐着大口饮茶的是文龙,他那形象,还真不适合饮茶。
荀子吹了口哨,逗了一下鸟,回头说:“听说,江军那个小子,立功了?”
文龙叔笑着,一边扒着瓜子,一边说:“呵呵,是立功了,也真他吗厉害了,明明是被海盗给绑架了,一转眼就成英雄了,这老江家,可真会玩啊。”
荀子笑呵呵的说:“那能怎么办,就那么一根独苗,总不能不管就是了。”
文龙叔说:“不过,那可是一百多号人,还有江军那种身份的肉票,据说赎金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多。”
荀子说:“所以说,这次最大的受益者,其实还是我那个宝贝徒弟。”
文龙叔说:“不是说,李骁那个小子,把人交给海盗了吗?”
荀子摇头说:“那是最初的打算,后来李骁把黑鲨震慑住了,所幸就借着黑鲨的名头,把赎金给收了,这一笔敲的可是真够狠的。”
文龙叔犹豫了片刻,说:“竹子,你说东子想干啥,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去建设孤岛了,对他有啥好处吗?”
荀子是说:“那小子,比我年轻的时候野多了,目光也要更长远。所以啊,我具体,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滇南的任务之后,他就不会再回来了。”
文龙叔皱眉,说:“可他如果不回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
荀子摆手,说:“无妨,一切还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