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没有问奚莹霜,关于她爸的事情,而她自然也不会跟我多说。
其实我对奚莹霜一直挺好奇的,从小到大,我接触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看过的书,却是太多太多了,书里面有形形色色的人,当然也有像奚莹霜这样脾气怪异的人,而这样的人,肯定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一般都是,有着什么故事。
说句实话,我很想听听奚莹霜的故事,可问题是,她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能多问。
就像当初苏叶想听我的故事一样,当你对一个好奇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个人是珍宝,很想要,去探索。
快要到别墅的时候,奚莹霜是突然叹息一声,说:“怎么突然觉得,小苏叶有点可怜呢。”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对苏叶,挺有感情的,可不管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我想利用她的事实,所以,与其被人说虚伪,还不如直接承认,我就是要利用她。而且,像我这样的,有几个女人,再谈感情,我都觉得自己虚伪了。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能那么坦然。”
奚莹霜是笑了笑说:“他?他才不坦然,他后宫失火,你是没看到过。”
想一想我见过的两个师娘,一个是倾国之姿的顾倾,另外一个是盗术了得的抠脚师娘,也不知道,还会有其他什么样的师娘,反正是肯定都不简单,后宫失火的话,一定很好玩吧。
回到别墅后,我是给李曼打了电话,在电话里面,她就哭的稀里哗啦,被我哄好后,是跟我说了很多家里面的事情。
最初的时候,虽然我人在北京,而且也没跟曾秋柏联系过,可曾秋柏,却是在李曼找他的时候,一口就把资金的事儿答应下来了,而且拿的比预想的还要多,显然是非常信任我的。
而薛俊是跟我一起回的北京,项目开始前,我就给他打了招呼,他们薛家虽然有着庞大的人脉,但求人办事,总是要去应酬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是奔波于在这种关系之中,而另一方面,因为薛谦是被废了,而且薛家人,也知道是被他废的,可年青一代中,也就只能他能够挑大梁了,所以不仅没有被家族惩罚,反而受到了更多的资源投入。
咋说呢。
薛俊废了薛谦的理由很说的过去,你薛谦当着人家的面玩人家女人,废了他,都算轻的了。
最重要的是,薛谦是为了留个纪念,或者是时不时拿出来膈应一下薛俊,所以干那事儿的时候,他是给录像了,却是没想到,反倒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而后来,我出事之后,曾秋柏是打电话询问过,当时苏叶心情不是很好,就很直接的说,如果你不放心,随时都可以撤资,是给曾秋柏弄的很尴尬,他跟苏叶说,并不是想撤资,就是关心一下我的情况,苏叶说关心你自己不会去医院看,曾秋柏是都快要哭了,说去看过,差点被咬死,不敢再去了……
而薛俊是去过医院几次,给李曼和苏叶打电话,也只是表示一下关系,并没有多问。
另外一个室友,陈富贵,在这段时间里,他是得到了唐哥的重用,接手了二彪子的地盘,现在也算是大学城一个人物了,而我出事之后,他是最积极要给我报仇的,是真是假,我不想做太多议论。
总之,这次出事,新交的三个朋友,并没有离我而去。
不管出于原因,我出事了,他们却还在,就算说的过去了。
而相比曾秋柏和陈富贵,我和薛俊的关系显然要更好一些,因为他能办了薛谦,主要是师父想把薛家拖上船,所以是卖了薛俊一个人情,同时还化解了师父自己的麻烦。
总之,我跟薛俊,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我也更信任他。
再就是,跑路了一段时间的二虎回来后,也是受到了唐哥的重用,把粉强的地盘给占了,但却坚决不碰毒,导致大学城在一段时间内,夜场的生意非常的惨淡,因为那些整天串场的,几乎都喜欢嗑个药的。
而且,你不做的事情,别人照样会做,并且会针对你,毕竟你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但唐哥可是个老社会了,虽然说以前是一直在三线城市混,可哪的江湖,其实都是一样的,你想要这个茅坑我可以给你,但不能白给你,得拿钱,所以经过几次谈判之后,唐哥是拿到一笔钱,而这笔钱是被唐哥用作投资,几乎是一举垄断了半个大学城的餐饮业,就由二虎负责。
而另一方面,茅坑被人接收之后,却是接连被查,甚至可以说,是天天被查,不仅是大学城被查,整个海市,都在进行一场扫毒行动,力度非常大,而且根本就不留情面,后来像是老黑这种资深的老老江湖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是北京下来人了,某副部亲自指挥,力度非常大。
反正,现在算是形势一片大好。
再说回家里面,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非常顺利,不管是银行贷款,还是政府扶持,都是一律绿灯,可后来道上的势力是盯上了这块肥肉,开始找这种麻烦。
先是用土方车堵住工地的大门,不用他们拉来的砂石,就不给你放行,只要有冲突发生,人家也不跟你打,直接就躺尸,虽然有老汪盯着,可你架不住人家往省城找关系,总之是困难重重。
那好,就用你们拉来的砂石,可问题是,正常情况下,一百块一车的沙子,他们却是要二百,整整翻了一倍。
后来陈北是出面谈判,但却都没谈拢,人家就是要发这笔财。
只不过,那些所谓的老江湖,却是低估了陈北的为人,他的阴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被人逼急了,撑破了大天,也就是杀人,还懂得祸不及家人的道理,可陈北压根儿就不跟你正面打,是直接拿你的家人动手。
至于他的家人,早就被他送去北京照顾陈冉生活了。
一通折腾之后,这事儿算是过去了,那些社会人也不敢闹了。
可消停了一阵儿之后,工地就被人放火了,明知道是谁干的,可就是抓不到证据,但陈北不惯着,宁错杀不放过,是按个收拾。
后来,工地自己买了土方车拉沙子,可路上却是被挖了大坑,想过去,可以,那一千块钱,人家给你垫上,要不然就挺着,后来又是陈北动手,才算把事情摆平。
在这期间,陈北也被暗算过无数次,也是弄的伤痕累累,可好在问题是解决了。
就像老黑跟我说的那句话一样,黄金下面,铺着的是累累白骨。
一时间,事情似乎都被别人做了,而我反而闲了下来,不过难得的清闲时间,我也是很珍惜的,每天看看书,或者是带小乔和周舟去玩,每天也会花很多时间跟奚莹霜对打,虽然还是打不过她,可我清楚,如果是拼命的话,奚莹霜不是我的对手了。
再就是一个人琢磨抠脚师娘教我的东西,没事儿上个街,就专门盯着小偷下手,然后送到派出所。
总之,时间有限,总是不能浪费的。
这期间,师父那面一直没有消息,但从奚莹霜那里得知,上面是吵的不可开交,那面的人说师父的徒弟杀人灭口,而师父是吵着让对方给个交待,谁都死不承认,一个比一个胡搅蛮缠,奚莹霜说这会是一场持久战。
而是否能打赢这场持久战,我是关键,完成滇南李家的任务,我们就赢了,如果完不成,就算输不掉,也好不了。
后来,我是在八月份,接到了进京的通知,还是因为上次的机场的事情,奚莹霜是提醒我,说有可能还会被过堂,我是冷笑一声,说:“过就过呗,反正我病没好,咬死我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