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思绪的发散,苏沫染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还透着一股惋惜、迷茫。
“你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入神?”肖榕发现苏沫染在问了自己那一句话之后不再说话,不由得扭头看向了她。
“你说,咱们国家的每个人,是不是越过越好呢?”苏沫染听到肖榕的话,没有扭头,直接问了一句。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肖榕张着眼睛上下打量苏沫染。
马上就要进入城乡的人群密集处,苏沫染望着车窗外,手指轻轻地敲着旁边的扶手,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在苏沫染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之后,肖榕也回答了她的问题,说的理所当然,满是肯定:“那是肯定的呀!日子当然会越来越越好。”
肖榕这样的回答在苏沫染的意料之中,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笑意,只是垂眸低声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不过这句话肖榕并没有听见,二是扭头看着苏沫染满脸疑惑:“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吧!”
“没有听见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苏沫染说完之后,便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文件,没有再要开口的意愿了。
虽然肖榕对于苏沫染的行为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作为一个好的随行人员,她还是不会问的,而是将话题挪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我听张晋说,盛候选人打算在今天下午进行总理竞选的第二次演讲,你们是商量好了?”
“什么时候能好了,只是凑巧而已。”苏沫染翻看着文件,听到肖榕的话没好气的说道。
要是搁在以往,肖榕才不会相信呢,可是现在苏沫染和盛稷两个人的关系十分微妙,倒也应该不是刻意商量的。
国务院总理竞选的演讲,肖榕就立刻就想起了今天上午她们的演讲:“今天这次行动,盛稷让叶烁带着人来了。再加上还有熊伟他们,安全上你就放心吧,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好好表现就行了。”
“嗯。”苏沫染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苏沫染将总理竞选的第二次演讲设在这里,所以,有很多媒体记者都涌到了这个并不是很发达的小镇,让它显得格外热闹。
到达目的地之后,车门一打开,苏沫染的轮椅还没推出来呢,四面八方的闪光灯都已经亮了起来。
对于这种官方,大排场的场面,苏沫染着已经习惯了,不再像五年前那样张慌失措。
“大家好,今天辛苦了,真是有劳大家了。”苏沫染坐在轮椅上,朝着大家笑了一笑,轻轻地挥了挥手。
不像其他的政坛人员,脸上满是虚伪、油腻、标准的笑容。苏沫染对大家笑的时候,会从心底笑起来,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和旁边的酒窝藏着满满的笑意。让别人在看见她微笑的同时,不光感觉到温暖,嘴角也不由得想一起扬起。
这样的笑容也是苏沫染在国务院总理竞选当中,极具特色、独一无二的地方。
在苏沫染说完话之后,旁边的记者开始挤过来提问,但是却被熊伟的人给拦住了。苏沫染现在还坐着轮椅,腿脚也有些几分不便,已经不容再出任何差错了。
“现在进去会场是主要的事情,有什么事情等到总理竞选演讲结束以后再问。”肖榕站在旁边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推着轮椅往里走。
演讲的地方是根据当地一个小型的广场临时搭建的,并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所以便借租了后面超市的一个房间作为办公的地方。
“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苏沫染一进来,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看向了旁边的部长们。
一看见苏沫染的眼神,那群部长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抓紧点了点头:“全部准备就绪。”
苏沫染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熊伟:“安保方面呢?有没有什么漏洞?”
自己的大仇还没有报,孩子还没有养大,可不能太早就去世了!
不过她这纯属多虑了,就算苏沫染她自己不想活了,别人也必须要保护着她的安全,不过她是不会的。
“都已经好了,而且赵婧小姐也派了一队人过来,我让他们做了基础安保。”熊伟向苏沫染汇报了一下基础情况。
听到熊伟的话,苏沫染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做的不错。”
与其说,赵婧人马的出现是苏沫染的意料之中,还不如说是她谋划的。
上一次打电话给诸蔑确实是情势所迫,但是却也是苏沫染故意的,她想看看赵婧到底对诸蔑是什么意思?毕竟,赵婧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现在看来,赵婧的意思还真是简单的很,就是诸蔑那个人。这样子也好,其实赵婧那腹黑、记仇、心眼多的性格,倒也和诸蔑那有事不说、不温不火的性子挺合适的。
想到这里苏沫染的嘴角就忍不住的扬了扬,在她心里诸蔑就像是大哥,他能幸福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里的人民大多都过着自己平平淡淡的生活,猛然来了一个大行动,大家都好奇的不得了,围了过来。
看着广场里里外外站着的人,苏沫染的眉头却不由得蹙了起来,这严格上似乎并不能完全符合自己对演讲地点的要求。
但是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苏沫染也只好扬起了微笑,端上了庄严,一字一句的讲起了心中所想,心中所愿。
讲诉了农村、农民、农业对国家、社会、世界重要性,也讲诉了她自己对未来的畅想和希冀,并庄严的需要承诺。
她会一心一意的为人民服务,为国家服务。
总理竞选的演讲向来都是电视直播,所以盛稷公馆那边的安世祐昀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面的苏沫染,脸上满是骄傲之情。
“爸爸,爸爸,你看妈妈是不是特别的厉害?”祐昀边看边拉了拉盛稷的袖子。
盯着电视上面的苏沫染,盛稷眼里既有着兴奋、高兴,又有些复杂:“厉害。”
听到盛稷的话,不光祐昀笑了,安世的嘴脸也扬了扬。
就在镜头扫向群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人,这个人满是深情的望着台上的苏沫染,嘴脸挂着和煦的微笑,正是刚从别的省远途跋涉回来的纪溪。
“哇哦,这个男的看起来好帅哟。“在看见电视上面的纪溪时,祐昀小朋友又泛起了花痴。
可是盛稷在看见他的时候,虽然不记得自己认不认识他,但是眉头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