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挑眉,难道他知道了正元化剑的事?
“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乾元摸着下巴,一脸神神在在,“就是我原本觉得清砚,惑云那天赋气运就够可以了,怎么你身上的气运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强劲?”
乾元说着指向雷诺。
“这剑修虽然比不上惑云举重若轻,也比不上清砚琢磨的剑中三味,甚至性子有些软糯悠柔寡断,但这绝对是一个好苗子,若是早些时候送到我昆仑来,那说不定又是另一个惑云,可惜啊,他剑道已成,欠缺的剑意就只能靠他自己琢磨了。”
看着乾元那副惋惜的样子,燕九也不知该怎么说。
雷诺虽然将自己的以前说的很是轻松,但是其中的艰难更是可想而知,他能经历磨难没有长歪已是难得,又怎么会有良师前去特地教授他。
“聊什么哪?道爷都叫你半天了。”雷诺神清气爽的从炼心路上走下来,一转眼就看见燕九正在和一老者在说着什么。
“当然是在说你。”燕九笑到,“觉得这问心如何?”
“说实话,这炼心路实在是让道爷糟了老罪了。”雷诺说着心有戚戚,“我现在是真服了惑云掌门了。”
“那还不过来给你师公行礼问安。”燕九说着看向乾元,“这就是惑云在下界的师父,你既然拜了惑云为师,这师公确实是要叫上一声的。”
燕九本是说笑,要知道仙界强者为尊,雷诺乃是人仙修为,又怎么会对着乾元行礼。
谁知这一次燕九却是想错了。
雷诺对着乾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师公,昆仑弟子雷诺给您问安了。”
乾元摸着下巴,很是受用的笑着,估计就连他也没想到,会有一天高阶修士对他行礼的时候。
燕九心下一笑,却是想到了正元的事。
乾元寿元将近,还是不要将这些告诉他了。
“正元要陪我回一趟上界,等到事必,我再送他回来。”
谁知乾元闻言,却是叹息一声,“燕九你就别再骗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了,师兄化剑时的光亮如此刺眼,我又怎么会看不见。”
乾元说着垂下眼去,“掌门师兄当年代师收徒,我们虽然见他师兄,可在心里一直都把他当做师父对待。”
“就算一开始看不出,这经年累月的下来也是察觉出端疑了,只可惜我和师弟都是不争气的,撑不起昆仑的脊梁,这才将所有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这些年来过的也是苦闷,甚至就连无心……”
“唉~我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哪,左右,我也要去了,只是从此后昆仑就只剩坤元一个了。”
“怎么会!”一旁的雷诺突然出声,“师公是不是忘了,还有徒孙我啊,不说别的,就说在这下界,我还是可以代表昆仑斗上一斗的。”
“好!好!好!”雷诺这话虽然简单,可落在乾元的耳里,却是一副绘好的崭新未来!他抹去眼角的湿意,郑重的拍了拍雷诺的肩膀。
“昆仑既有你们,又怎么会被埋没!你是好样的!”
乾元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白色的小剑自乾元眉心冲进了雷诺的识海。
雷诺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了乾元的手指却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雷诺赶忙进入识海探查,就见那小剑一落到识海,就安静的停在那里,显然乖巧之极。
“这是?”雷诺当即跪下,向着乾元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师公赐下剑意!”
乾元的眉宇间又苍老了几分,他拍拍雷诺的肩膀,没有再说话,只负着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昆仑。
“燕九,”雷诺站起身来,“我从没有这样庆幸自己是一个昆仑弟子,我以我的身份为傲!”
雷诺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接受了无数勋章荣誉的士兵,可是过了许久,身边都没有传来回应。
雷诺转身看去,只见身边那还有燕九的影子。
“喂!你倒是等等道爷啊!”
燕九没有停下下山的脚步,只是对着身后随意的摆摆手,“还是等着国师大人感慨完再说吧。”
“别呀,”雷诺三两步的追上,“我这可是真心话。”
“我知道是你的真心话。”燕九停下脚步看向雷诺,“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燕九,”雷诺正色道,“从天宫秘境中出来,你就一直在忧心忡忡,这天又塌不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雷诺,这天马上就要塌了。”
燕九说着唤出千机变,这是雷诺第一次见到千机变,如同所有爱车的男人一样,他迅速喜欢上了千机变华丽闪亮的外形。
“这是什么?”雷诺惊叹的摸着千机变的外壳,“实在是太漂亮了。”
“上去再说!”
燕九说着率先进入千机变中,能近距离接触到千机变,这更是雷诺心中所愿,他当下不再迟疑,立马进入千机变中。
“参见主人。”
冷硬的女声响起,却是将雷诺吓了一跳。
“这里还有别人?”
燕九没有解答,只是对着千机变下达了指令。
“出发去海国,用最快的速度。”
“是!”
千机变说着即刻启动,向着海之国飞去。
“燕九你真是让人太惊喜了。”雷诺好奇的在千机变里左摸摸又看看,“这是飞行法宝吗?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飞行法宝。”
“收起你的赞叹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将千机变送给你,只是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真的吗?”雷诺乐呵呵的坐了下了,“真的要将这千机变送给我啊?不是在说玩笑的吧?”
燕九却是没有玩笑的意思,“雷诺,你知道天地大劫吗?”
见燕九一脸正容,雷诺也端端正正的坐好。
“听说过一点,不过这不是修士之间的传言吗?怎么你这么认真?”
“这不是传言,是真的,而且它已经来了”。
燕九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一开始雷诺还听得懵懵的,可是越听,他的心情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