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音解释:“动作快呗……有什么!”
四眼不肯服输地强辨:“只要速度足够快,人的眼睛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知道不……电影一秒24帧,谁能看出这短暂的间歇?”
“狡辩!偿”
张良鼻哼道:“什么武功能快如子弹?哦不,这么大一人,是炮弹!哦不,还不对,比炮弹还大,是导弹呐!撄”
“得得得……你们两个别在我的左右耳朵两边拌嘴,快震聋了都!”
郭红虎左右命令道:“去,是人是鬼你们俩亲自走一趟,去武寻天家看一看情况,如果里面没人,允许你们开锁。”
“没问题……不过别着急。”
四眼坏笑着动身道,“等我上个大手先,这两天便秘,有意向就耽误不得。”
“什么熊样!”
张良白了一眼过去,背后嘀咕道:“懒牛懒马屎尿多!还嘴硬不承认女鬼,才一听说去鬼屋就把屎尿都吓了出来。”
郭红虎拿起电话打给鲁宁,告诉他武寻天已经死去多年,此人不存在!
[江川三道菜圆通店……]
鲁宁接完电话舌桥不下,鳄鱼般骇然伸嘴。
欧阳曼茹用手顶了顶人,“诶,咋了你?”
“我们队长说,武寻天他……”
他缩回鳄鱼嘴,紧接着吞了吞口水,“武寻天他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是被河水淹死的,在西双版纳。”
“哐啷!哐啷!啪啦!”
两个茶杯坠地,一个碗随后也被抽搐的手打落。
“你你你……”
欧阳曼茹嘴如喇叭花,“你说什么?他早都死了……”
“别吓我们!”
莫宇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真别吓我们……这事是玄乎,但你也不能乱说。”
“鬼么!武寻天她是鬼么?”
杨钰晨满脸尽是恐怖漫画,“她是鬼!什么情况呀这是……男人死后竟然也能变女鬼!啊……好恐怖啊!”
“没错,她是鬼!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是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胸膛起伏不定的鲁宁拿出随身携带的通缉照片,“你们看……是不是她!”
“是!就是她!”
莫宇惊问,“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大闹正义路的女鬼就是她!”
鲁宁左右环顾一番,惶惶道,“武寻天此前说的那番见闻都是真的,不是口技!她是在讲述自己所缔造的故事!”
“呃……啊……”
五官严重四下逃窜的几人脑海中亮起一道阴间的闪电!
武寻天那被水泡过的男尸影子瞬间被映在地面上!与此同时,地面上还同时出现了在座的四个人影!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令人不寒而栗。
受话的三个人身形往后一跌,纷纷看向女鬼曾经坐过的座位,颤栗之下毛骨悚然的寒意顿时遍布周身。
“欧阳曼茹,你怎么把一个女鬼给请了来?”
杨钰晨哭腔道,“以后我再也不敢碰同学聚会了……世间的事变化无常,谁知道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欧阳曼茹惊哭道:“我怎么知道她是鬼……呜呜……”
莫宇无比僵硬地扭了扭脖子,“打死我也不敢再邀请多年未见的人,不敢……不敢……”
“好了好了,其实大家不用太惊慌。”
鲁宁搂过小时级女友,情意绵绵地安慰道:“武寻天是鬼不假,但她没有伤害好人,正义路上的伤者无一不是罪犯,包括车里被撞晕的那两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欧阳曼茹止泣,“真的?”
想要安抚人心至少需要三句话。
“当然是真的!”
“你们不见刚刚她还冲进火场里去灭火了吗!”
“这就足以证明……我们死去的同学武寻天她是一个好人,呃不,是一个有良知的好鬼。”
土豆话糙理正的说道平复了众人饱受摧残的心,他们理性地一琢磨,其实鬼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尤其是自己熟识的男人变身的女鬼。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
“嗯……果然大有名堂,武寻天没死!”
郭红虎招呼旁人道,“来来来,狼狗你看……在这派出所的附件里这个武寻天他还居然自己改过名字,改成了武赢天!还有性别,性别也改为了女的!”
“这都什么事呀!”
张良蛤蟆道,“咱们的人办事也太马虎了吧!死了几个月的人前来更改自己的名字,竟然也成!尤其是这性别,性别居然也能改!”
郭红虎也嗤之以鼻。
“嗨,谁说不是,有些事情效率差了它就完全成了胡搞!瞎搞!”
“这武寻天恰好打了个时间差,西双版纳警方那边的人员失踪死亡信息积压着还没录档报送过来,他就已经回到了昆明,所以死人改名也没问题,我估计这时候已完成了变性手术,所以性别也一块弄了。”
“唉……这些个资料牛头不对马嘴,乱七八糟的,若不仔细看还真就被蒙在了鼓里。”
“哎哟不好,我刚刚还告诉鲁宁,武寻天他死了呢!这小子千万别被吓晕过去!嗯……我还是赶紧打个电话纠正一下。”
[江川三道菜圆通店……]
鲁宁接完电话后照例舌桥不下,鳄鱼般骇然伸嘴。
欧阳曼茹用手顶了顶人,“诶,又怎么了你?”
“我们队长说,武寻天她……”
他缩回鳄鱼嘴,紧接着吞了吞口水,“武寻天她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信息是技术性错误……她没被西双版纳的河水淹死,回来还改了名字,现在是叫武赢天!”
群口叠声:“哎呀什么警察呀你们……简直是恐怖分子!全城的老百姓都被你们吓死掉!”
一口讨饶:“饶命啊……这不关我的事!是我们队长他……哎呀哎呀……轻点……哎呀哎呀……”
莫宇一边道着一边抡拳揍人,另外两女生也凌乱地加入到袭警的行列,鲁宁自知理亏,讨饶不成后只得呲牙咧嘴地闷声挨揍。
欧阳曼茹噼啪打腿,“好你个恐怖男友,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臭警察,我差点就吓得上西天去了呀!”
杨钰晨啪啪打背,外带狠掐,“臭土豆,烂土豆!老娘今天不掐死你就难解心头之恨……我打死你……我掐死你……”
[公交车站……]
一脸疲态的李珮瑶嘟嘟囔囔地从公交车上下来,她把市区所有路线的公交车都乘坐了个遍,可是丝毫没有感应到流星的存在。
花钱不多烦恼多的人念想,也许流星所处的位置不挨近大街,而在公交车不路过的小街小巷。
女孩伸手,“出租车!”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来找寻,反正葫芦蜂允许报销不少的打的费。
上了车后,出租车司机问:“姑娘去哪?”
“随便,尽量不走大路,只要是车子能通过的小街小巷就行,麻烦你把收音机关掉,我嫌吵。”
“哦……行。”
出租车司机满头雾水地关闭收音机,挂档,走起。
走了一程,甚是迷惑之人看了看车内后视镜,又问,“姑娘,就算按你说的走,总得有个大致的范围吧。”
“没有,你不走重复的路线就行。”
“哦……行。”
他自以为是地笑道,“看出来了,你这一趟就是专门出来解闷的。”
一声寒音:“少废话,专心开你的车。”
开了约莫十来分钟,出租车司机渐渐感到不安!
怪异的人一般都会行出不正常的事,他担心照此漫无目的地开下去,这不菲的费用会不会被跳墙。
他小有紧张道:“姑娘,别怪我多事啊……你这打车费能不能先预付一部分,我这……”
“闭嘴!”
正在静心去感知流星存在的李珮瑶很不高兴频繁被打岔,她掏出警官证亮过去,“看清楚了!我是警察,还会耍赖不成么?”
“好好好,不用预付了,你最后结算就行。”
“我在执行公务,别再多嘴多舌,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是!”
出租车司机多一个字都不敢说,苦憋得浑身是微汗,干脆狠钻考验技术的僻巷来宣泄这份难以名状的压抑。
[数分钟之后……]
心灵感应悄然而至!
而且就在这条小巷!
“停车!快停车!”
李珮瑶连声道:“照价给我发票,快点。”
司机闷声刹住车,后面的乘客急速数出钞票递过来。
一路担忧白拉活的人见状大为松气,因为对方是警察,按规定可以无偿征用车辆,真耍赖来他压根就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李珮瑶顺手拿了发票就赶紧下车,她观了观四周,感觉这里好熟悉!
突然间她追忆起某些奇怪的画面。
这地方似乎来过,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间破旧霉臭的房子里!好像自己还莫名其妙地给某位老妇人的遗像磕过头,上过香。
出租车离开得很快,几乎是逃窜,因为这举止怪异的乘客叫司机心有余悸,尽管打车的钱一分没少。
心灵感应是双方的,李珮瑶感应到了流星就在附近,武赢天自然也感应到了前身主李珮瑶的突然来临。
才穿上衣服显身不久的武赢天疑惑地自言道:“是李珮瑶……这么晚了,她来这种偏僻之地做什么?”
行走间,李珮瑶也暗下道:“好冷清的老巷子,无所不能的流星完全可以挑个好地方落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强烈的感应叫人难安。
武赢天已知道对方能感应自己的存在,“她”开始怀疑这不是偶遇,而就是李珮瑶在寻找自己!
因为……
鬼案!
李珮瑶一定是受葫芦蜂所托,那位老谋深算的局长只要碰上异常棘手的案子经常如此剑走偏锋地行事。
李珮瑶的心情如风吹枝摇般忐忑,她也知道对方掌控着自己的动向,真要唐突见面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终于,寻访者止住了匆忙的脚步,她确定流星就在这座被月光和路灯轮廓出低矮瓦房的破院里。
“流星……流星你在里面吗?”
“喀拉!咯吱……”
门开了,里面没有灯光,漆黑一片,门口只有模糊不清的人影。
人影道:“李珮瑶,你来做什么?”
“我是专程来找你。”
“是葫芦蜂派你来的吧。”
“是。”
“唉……进来说话。”
“好。”
“咯吱……喀拉!”
人进去后门被关上,并上了内锁。
武赢天特殊的眼睛昼夜不分,一律都好使,但也自知别人不行。
眼下这屋子里黑不待客,于是“她”拿出了两个小方凳摆在捉襟见肘的小院中,借一借月光与路灯之烁。
“你请坐吧。”
“谢谢。”
主人云:“李珮瑶,你很聪明啊,知道利用心灵感应来找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想要我怎样?”
“流星,你千万别误会!没错,我此行确实是受人之托,但我不会,也不可能对你怎样?”
来客因为光线不足,难辨对方的真容,于是她求证道:“流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你不就是专程来问问题的么?”
“今日大闹正义路的人是不是你?”
“是。”
“现在的你,是本己的真容……还是像与我一样合二为一,借附了她人身躯?”
“呵呵,看样子你自己也能独为小黄蜂,还知道抛砖引玉的环扣式诱导手法。”
武赢天不想将自己大白于对方,于是笑道:“我只答应回答你的一个问题,而你这是属于第二个问题了,所以我拒绝回答。”
“好吧。”
李珮瑶单刀直入,“流星,现在整个昆明城的警力都在找你,要不……你暂时离开此地,去它处避上一避。”
“没那个必要。”
武赢天笑了笑,“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都成通风报信的内鬼了,羞愧不羞愧?”
“我……我们是形同孪生,生死相依荣辱与共的人,不一样。”
妖精忽查异样!
一辆汽车停在了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人。
于由远至近的说话声中她听得是狼狗和四眼,毋庸置疑,他们并非闲走,因为其二人口中有“女鬼”、“武寻天”、“武赢天”这三个词语轮番出现!
于是,妖脑开始急速思考。
“这两人应该不是李珮瑶引来的,李珮瑶根本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知武寻天、武赢天这两个名字。”
“看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陌生同学兼熟悉同事的鲁宁传达了上去,警方因此已经掌握了甚多的秘密!”
妖精心道:“该来的终归要来,与其逃之夭夭,还不如束手就擒,借以招供的方式彻底洗清李珮瑶的所有嫌疑。”
武赢天突然起身将内锁的门打开为半掩,然后又折回来将自己的小方凳移回屋子,来客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流星她此举意欲何为?
“带手铐了吗?”
“什么?”
“我问你带手铐来了吗?”
“带了……流星,我并非针对你,只是鬼使神差地带了一副。”
“快,拿出来给我铐上!”
“为什么?”
“逮捕我!”
“不!我不要!”
“快点,少墨迹,狼狗和四眼已经摸过来了,他们很快就到。”
“那你快跑……”
“跑了作甚?放心,没有人能真正困住我,即便牢房也一样!”
武赢天直言道:“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将所有笼罩在郭红虎头上的鬼案尘埃落定,知道吗……你已经被郭大队长怀疑上了。”
“啊……”
“唉!一点都不利落,我自己来。”
武赢天夺过李珮瑶的手提包,翻找出手铐自己咔擦戴上。
“她”道:“你也不用过多解释,就说在街上巧遇我这女鬼时,发现我似乎醉醺醺的,就一路尾随,结果我一进小院就睡在了地上,于是你顺手直接上了手铐。”
言毕,主动受擒的女鬼流星就地躺下假为醉寐,一动也不动。
万般不愿流星被捕的李珮瑶茫然不知所措,傻傻地杵在一旁。
[门外……]
张良和刘劲林来到门口踌躇不前,因为他们看见门是半掩的,可里面乌漆墨黑,没有半点光亮。
这会不会是个鬼陷阱?
二人面面相觑……
鬼屋谁人不怕!
虽然有证据表明这个武寻天或者是武赢天她没死,不是女鬼,但一系列的鬼案历历在目,谁又能保证呢?
谁先进去?
二人默契地哑然进行石头、剪子、布……
狼狗输了!
他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头,意思是三局两胜。
四眼呲了呲牙,比划了个抹脖子动作,大为不满地继续石头、剪子、布……
这回四眼输了!
他也摇头,伸出五个手指头,意思是五局三胜。
狼狗呲了呲牙,学样比划了个抹脖子动作,两次!
随后两人才愤愤然地继续进行石头、剪子、布……
四眼输了!
他皱起鼻子,先将拳头伸到狼狗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独起中指挑衅,最后还食指戳了戳天际,方才持手电和枪动身而去。
这套动作前后组合起来的意思是:对方耍赖在先,自己不服,准备秋后算账,而且这赖皮账是一定要算的,他对天发誓。
刘劲林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推门……
“咯……”
破门再如何缓慢使劲它还是响了!
“啪”
把心叼在嘴里的四眼慌不列地将警用强光电筒打开,只见一个站立的女子赫然在目!
颤抖的枪口所指,哆嗦的声音所至:“不许动!举起手来!”
狼狗听声也扑身而入,“不许动!警察!”
已有心理准备的李珮瑶面对自己人的突然出现还是免不了剧烈心跳,“良哥,四眼,是我,小黄蜂!”
“嗯……怎么是你!”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只打开保险的手枪随声而落,枪口指下。
“我……我抓到她了!”
李珮瑶手指脚旁,硬生憋造出兴奋之色,“我抓到女鬼了!”
惊慌一过,两名刑警这才顺话注意到地上还躺有一人,他们迅速疾走两步,满腹疑惑地俯身去查看。
两只电筒聚光其脸……
“呃!是她没错!醉得好死。”
“好家伙!小黄蜂你是如何做到的?”
“快别说了……我还心有余悸呢。”她摆手速语,“侥幸,完全是侥幸!”
李珮瑶拍拍胸口稳了稳心态,然后遵循流星的提示白口去诓。
“我是在巷子口巧遇到了这被全城通缉的女鬼的……”
“当我拿出照片比对一番,确定无误后吓了个半死!连心都快要跳了出来!现在都还没平息呢。”
“也不知这女鬼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才见的时候就已经走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女鬼的厉害尽人皆知,但我想了想……以她现在自顾不暇的状态肯定难以作孽,于是我就不管不顾地悄悄跟着。”
“等女鬼进了这小院后,我听到扑通一声过后就再没了动静,见门没关,我就壮起胆子摸进来,结果发现她竟然昏睡在地上。”
“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赶紧的将她上了手铐!”
听完小黄蜂的长篇叙述,狼狗和四眼感到无比的庆幸。
狼狗道:“今日能生擒这女鬼恐怕谁也没想到,这多亏了鲁宁,若不是他拼死灌醉这女鬼同学,咱们还真不好下手。”
“同学?”
李珮瑶万分疑惑,“你说这女鬼居然是鲁宁的同学!”
“是啊!”
四眼接话,“说是高中同学,这个武寻天或者是武赢天在读到高二的时候辍学了,鲁宁因此得以插进该班,他也是首次见到本人,呃不,该鬼。”
四眼道出了李珮瑶所不知道的信息。
初闻此言的她急口问:“什么叫武寻天或者是武赢天……她咋会有两个名字?”
“她改名了。”
狼狗速释:“以前叫武寻天,大难不死之后改名为武赢天。还有性别,他以前是男的,现在却是女的。”
李珮瑶闻毕不免有些惊愕!
“行了,废话少说,赶快把人带走。”四眼拍了拍狼狗,“小心她酒醒了,到时候咱们谁也控制不住。”
“咋弄?”
张良紧张地捏了捏拳头,“是背呢……还是抬?”
“你背呀?找死……切!”
刘劲林又是啐口痰又是鼻哼。
“谁敢背女鬼?搞清楚……她是鬼!不是人!”
“鬼这东西不能与人相提并论!她指不定随时随地都会醒来,要是被鬼在脖子上咔嚓咬上那么一口,还有命么?”
“可不是得抬!咱们只能抬!”
张良想想也是,此举的确凶险。他点头应声:“行行行,你抬胳膊,我抬脚。”
李珮瑶听罢频频暗笑,武赢天听了此二人的对话更是乐得欢,差点没咯咯鸽笑出声来,但也微微动了下,只是没被注意。
二人才一上手就发现蹊跷!
狼狗道:“哎哟!这是鬼么……好重呀!”
四眼也迷糊,“嚯!怪事,不是鬼么……应该轻飘飘才对,她这怎会与常人一般沉重?”
女鬼在疑惑声中被到警车里,放到后排座位上,由四眼和小黄蜂两人左右夹着。
由于严重担忧女鬼会过早地醒来,狼狗是拉响警报地急急忙忙开车,小黄蜂则忙于将消息通知给葫芦蜂。
[市公安局……]
虽然夜已深,城市已入睡,但市公安局的门口还是聚满了人。
人头攒动的警察们都在候着一睹骇世女鬼的庐山真面目,尤其是她那鬼名远扬的夺人心魄的芳颜。
“车来了!”
“车来了!快让一让!”
警车于夹道欢迎中进入大院,车子一停,众警七手八脚地将女鬼抬至审讯室。
不是普通审讯室,而且是有着精钢门,墙壁有着软质吸音板,由单面可视的防爆玻璃半密封,靠对讲来审讯的隔离审讯室!
“此人本事了得,疏忽不得,给我弄严实了!”
何伟指挥道:“加两副手铐!嗯……额外再加两幅脚铐!”
“咔嚓!咔嚓……”
女鬼很快就被三副手铐和两副脚铐弄了个结实,安置在椅子上。
这不是普通的椅子,它的两个扶手间有个档板,人坐上去后,档板锁上,人根本站不起来,也跑不掉。
但何伟觉得此举还不够,他又道:“拿绳子来把她绑在椅子上,好好绑,不能让她自由动弹!”
本已枷锁重重的女鬼再次被束缚!
而且是束缚在四个脚都用膨胀螺栓牢固于水泥地板的铁椅子上!
可以说,除了脖子以上,其余地方整个一五花大绑,几如茧缚!其形象异常不堪。
武赢天自是满腹憋屈。
“她”怨怨地心道:“葫芦蜂,即便我真是鬼,你也不必如此畏惧吧!好歹共事过一场,这么待我也太过分了些!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被勒成了麻花,包成了粽子。”
李珮瑶见状鼻子一酸,忍不住溜去众人之后偷偷抹泪。她痛痛地心道:“太惨了……简直是虐待!流星,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时,市公安局的大院又急匆匆进来一辆警车,随着车门的两声重砸,省公安厅的厅长黄进和五华区分局的分局长徐明双双而至。
徐明瞟眼看见树脚笼子里被关押的无主流浪狗,顿时心起它意。
他对旁人道:“厅长,你先行一步,我有些紧要事要做,稍后就来。”
“嗯,那好。”
黄进随即进去,不长时间后,院子里传出狗的惨叫呜咽声。
[隔离审讯室……]
“哟……厅长你来了!”
何伟的容颜甚悦,“呵呵……你动作如此之快,别是违规拉警笛闯红灯了吧!”
“没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道路很通畅。”
黄进斜视了一眼人缝隙中的女鬼,微微笑道:“你的动作才叫快!白日里才出的鬼案,晚上就解决了,这次又是谁立的头功?”
何:“两个年轻警员,首先是鲁宁,是他先将女鬼灌醉,逃走后的女鬼不甚酒力,结果被李珮瑶幸运地撞见,顺利拿下。”
黄:“哦……鲁宁,李珮瑶,这两人要给他们记一等功!”
何:“那还用说……必须记功!”
黄:“李珮瑶,嘶……这名字我怎么觉得耳熟耳熟的?”
何:“呵呵,厅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她可不就是你亲手特批的侦查奇才么!忘了?”
黄:“哦……我想起来了,抓王强的那个小姑娘!”
何:“对,就是她!”
黄:“嗯……算你我都没看走眼,这个特批值了!”
何:“厅长,走……咱们进去,现在的紧要任务是着手审讯。”
黄:“对对对,应该切入最关键的正题,这才是真正超值的东西,女鬼的真相或许会令人非常震惊,引起科学界的轰动都说不定。”
何伟兴奋地招呼下属,“所有人都出去,准备关门!”
众警最后钩挂了女鬼那罕见的美颜一眼,纷纷离去。
就在这即将关门之刻,徐明端着喂狗食的不锈钢面盆逆走人群挤过来……无人见之不是主动避让。
逆行的来者疾呼:“等一下,等一下!先别着急关门。”
何伟和黄进见人大惊!
黄进牛眼速问:“徐明,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新鲜的狗血!”
徐明大口喘息着来到人前,“过去的道士除妖孽都用这个法术!这女鬼太他妈厉害,得事先破除她的法力才行。”
不待说完,徐明就蛮脚浑进去。
尾随其后李珮瑶惊呼:“诶……你别这样!”
“使不得!”
“徐明你住手!”
这极度荒唐又羞辱人的事情于警察的身份截然不符,有失体统,更损坏了形象,黄进与何伟也想阻止,但没拉住人。
“哗啦……”
待何伟追行,那边已是将小半盆的狗血没头浇下!
……其状本就无比难堪的女鬼被弄了个狗血淋头!
覆水难收的事实叫黄进的脸都气绿了,“唉……徐明你这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呀!”
寐眼的武赢天暗诌:“好你个徐明,真把我当作鬼来整治了,竟然用狗血来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呃,呃……”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众警很快便瞠目结舌,只能发出惊恐的喉音。
在徐明按封建迷信大肆胡来的狗血淋浇之下,惊人的一幕乍然出现!
女鬼的衣裤确实污秽不堪,但她那本该呈现出狼狈不堪的面容却竟然不沾染半滴狗血,还有头发,头发也清爽无比。
“瞧瞧……真见鬼了吧!”
徐明在骇然中既是辩解又是自表功劳地道,“幸亏我聪明,打了她一身狗血,要不然这女鬼醒来一准出大乱子!根本没人能困住她!”
此一幕于其中的两个人来讲感触颇深。
李珮瑶……
她仿佛看到了与流星共生时期的自己,自己那时何尝不是如此,滴水不沾,粒灰不附的往事历历在目。
郭红虎……
他既恍然大悟又疑窦众生!
这一幕已在滇池边见过,那是在小黄蜂身上,这是何道理?
莫非当时的小黄蜂是被眼前的这女鬼附了身?继而才鬼使神差,以貌似螳臂当车之态,实则是鳌掷鲸吞地干掉了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