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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花开时节,又逢君 古木 3675 2024-10-21 18:35

  刚到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叶挚浩的爸爸。我不担心,现在我的样子连亲妈都可能认不出我。叶挚浩简略地说了下我的情况,虹在一旁,有些担心,接着叶挚浩说我虽然脸受过伤,但为人非常善良刻苦能干,哦还自己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虹本想把我和宝宝安排到她家的庄园,但我表示自己更希望留在叶家干活。

   是的,虹和我说过,我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家境富裕的千金大小姐,叶挚浩真是走的狗屎运。甩了我?这么快就钓上新的美女。

   既然虹开了口,父亲当然立刻就同意了我和宝宝安排进府。比起我这种小事,父亲更加关心的是叶挚浩和虹之间的亲事。这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我爱的人要娶别人了。

   直到叶挚浩的消失,我才终于发现,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无论大小、输赢,最后能一去不复返的人才是最后真正的赢家。

   好啊,这样,他就不必再为我付出多余的责任和心痛了。

   我,是个丑八怪来着,是会烫伤他手掌的那般任性。

   叶挚浩已经回到他的世界里了,我对自己说,而我呢,那条公美人鱼照见第一天的阳光时,变成了海的泡沫。

   他的记忆已经消失,不会复苏。

   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了……爱啊,求你,忆起一点点的我吧!

   忆起你是怎样为我展颜,扫尽眼底难以磨灭的沧桑,忆起你曾怎样深情凝望我的眼,却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可以打动我冰冷尘封的心,忆起你给我的吻,霸道灼烈得像燃烧中的火焰,叫我无力自拔,沉溺其中,你总是像孩子一样坦诚,坦诚说爱着我,坦诚我对于你是怎样疯狂的诱惑。

   不记得了吗?再也不记得了。

   我总是悄悄地尾随那对嬖人,就好像长年累月养出的习惯,我跟踪他们,窃喜着,小心翼翼着。我根本无心专注我的扫地、园丁、修车。我的时间都拿出来,暗暗跟踪他们!

   我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看着他们接吻,看着他们交谈,看着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游湖,一起散步,一起一起……

   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令人称羡的一对。

   好像你连嫉妒的资格都不配有。

   “叶挚浩……”我轻轻吐露这个名字。我爱你,所以不能用叶少爷去称呼陌生迥异的你,泪水,真心想涌出心底,涌出眼眶,我总是这样悲也好喜也好统统可以让我流下眼泪,只是现在已经太清楚眼前的你再也不会心疼了,泪,不配流出来,话,也无法吐露,我这样的丑八怪,什么都无能为力。

   仿佛天见我哑然微弱的声音,叶挚浩突然回过头,用一点茫然的神色――有几次,我情不自禁,叫出他的名字,我叫了他,僵硬地看着他,却又说不出任何话,他实在厌烦了我,厌烦地掉头就走。

   现在,我躲在阴影里,伸出我的手,在空中,在虚无中,用我的手指一点点摸索他的轮廓。好像就摸到了他的光和他的热,好像就又回到了从前……

   如果可以让时光道流,如果我可以拒绝陆震齐的诱惑,那今天的伤害,对我最心爱人的伤害,根本不可能发生!只要我能安于天命,只要我能不留恋过去和陆震器的种种,只要我不是那么没原则的心软……

   “带我走吧。”我轻轻说,“只要和你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我会一辈子跟着你――”我喃喃自语,躲在树后,偷窥那对情深的情侣,像念一个一某,一个可以使他们分离的咒语。

   叶挚浩很快就命令我们在花田里种上无尽的鸢尾。

   他们都以为他是喜欢。

   但他和虹来花田游玩时,他自己说,他并不喜欢这种花。

   那你为什么要种?虹问他。

   他想了想,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在家里种上这种花。“毕竟,很浪漫,不是吗?”

   他们甜蜜地,相视而笑。

   花田十分广阔,芳香从田野里传来,这里真是很美,我拿铲子疯狂地铲着土,纱帽掩盖了我的伤疤,使我可以和工人们混在一起,不再那么突出那么丑。

   ――到花开的时候,叶挚浩就要娶别人了。

   真想掐碎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真想用花刺扎满他身边女人的脸。

   一只白色的小鸟停在我手边,长得好像轮船上的那只,它静静停靠着,我充满嫉恨,我嫉妒白色的洁白的!我拿铲子去捣那只鸟,想捣碎它的喉咙,捣断它自以为是的小脑袋――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小鸟迅速地飞走了。它好像能闻到我意图做案的气息。

   为什么除了我以外,你们每个人都可以这么幸福!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失去爱情,而不是他们!

   我也不想这样狰狞,可是我的心中充满了嫉恨。

   直到孩子的哭声打醒我残忍的想象。我才想起来,为了随时可以照顾宝宝,我申请了园丁组长,把宝宝带来花田。

   为什么根本不是我的小孩、我却要照顾他?为什么我不把他甩给他亲生父亲或他亲舅舅?为什么我过得那么辛苦还要喂养他?为什么连叶挚浩都要大刺刺问我这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就因为我长得丑陋,宝宝却这么冰雪可爱!

   我蒙住脸好了吧?我用纱帽永远蒙住脸,再也不露出我的疤痕了,到我死我都不摘下,可以了吗!

   “你在干什么?”声音突然传来,训斥的声音。

   我听到他的声音,我仍然埋着头。

   “你是种花还是毁花?”他走近我,在我头顶训斥。

   我根本不理他。谁他妈想理他!我就爱铲土怎么样!拼命铲土。

   “花茎都给你铲断了!”他拿脚踢踢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干。

   “阿力,你怎么了?”虹,永远是那么温柔的虹,大小姐蹲下来,拉住我使劲的手,担心地问我,“挚浩,你别那么粗鲁。阿力可能是还不习惯这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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