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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苏雀的不如意2

  苏雀被拽到怀里,光头揉了揉她长到肩膀的黑发:“多大啦,怎么到这里来的?”按着苏雀的女人松了手,倒了杯饮料塞在她手上。

   “十四岁,叔叔说带我来兼职的赚钱。”苏雀哆哆嗦嗦地紧着嗓子,句句属实。

   “倒是看不出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十六了。”光头双腿弯起,一用力拉着人坐到了他大腿上。

   苏雀吓哭了,她不管不顾地踢了光头男一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喊着饶了我、让我走、我还是学生巴拉巴拉。

   讨饶祈求,能说的都说了。

   苏雀不敢睁开眼睛,她心里喊着妈啊来救我,一遍又一遍。

   旁观的四男五女被逗笑了。

   “哭个鬼,你要走就走,还白白扫我们的兴。”纹身男笑着起来踢了苏雀一脚,他穿的硬底皮鞋,那一下踢得人疼到了心里。

   “艳艳你把她丢出去,看着烦人。”

   陪玩女得令,拖着蜷缩在地上的苏雀到外面,砰的一下关上了推拉门。

   走廊隔绝了激光灯的糜烂,却还是能听到包厢里的嬉笑怒骂,苏雀赶忙捂着腰眼站起,忍着阵痛在走廊里用尽全力朝着一个方向跑走。

   偶遇几个开包厢的顾客,苏雀到了前台,也就是电梯下去的出口――那个把她关到包厢里的大汉就坐在这里,翘着腿正在修指甲,没注意到苏雀。

   苏雀看到了大汉在这,哪还敢继续跑过去,距离那句【好好伺候,不然打断你腿】都没超过一小时。

   苏雀屏住呼吸,惦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往回退。

   她找了间空的包厢进去关上门,慢慢平复心跳,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脑汁都绞尽了,屁都没想出一个。

   苏雀擦着湿润的眼眶,悔恨交加――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逞能来兼职。恨自己太傻,恨她现在才发现那男人的口蜜腹剑。

   门被打开了,那本该剪指甲的大汉进来揪着苏雀的头发抽了她一个大耳光子,口上还骂道:“你都被压在这儿了就给我好好干你该干的,还跑?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艹你娘个13!”

   “你现在给我继续去陪他们玩,要是再敢出来我打断你的腿。”大汉跟拎小鸡的擒着苏雀,苏雀一喊他就抽她耳光,一踢腿又是一耳光,势要逼良为娼。

   被抽了一路,苏雀两边脸都肿了,不禁苦中作乐地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大汉推开门把按着苏雀的头陪着笑脸对那四人赔了个不是,结果那四人不买账了,特别是那纹身男,嚷嚷着让大汉带苏雀滚。

   大汉也不能逼着人家消费是吧,无奈只能带着苏雀出去了。

   他带苏雀到了个像是化妆间的地方,里面几个女人笑笑闹闹地说着趣事。

   大汉招呼来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短裙的女人,嘱咐了几句就把苏雀扔给了她。

   如果说王友曼是姚英雄的贵人,这个高挑女人就是苏雀的老师。

   她教导了苏雀怎么与客人周旋,和生母无法告诉她的自保手段。

   自此,苏雀就在这家桥下的娱乐会所住下了。

   读者可能会疑惑为什么她妈没报警派人来找过她?找过啊,没找到就不找了呗!等派出所报喜。

   苏雀挣扎到了十八岁,国哥答应让她自由活动。

   第一时间,她想要见妈妈,拨通了路边的电话,带着满腔心酸想要和号码那头的人说。

   如前几次一样,停机.....

   让人心寒。

   苏雀没有拨打妖妖灵,平静地回了会所。

   三年后,苏雀成了高挑女人的接班人,麾下掌管130名小妹,有的是被骗进来的,有的是自愿的。

   成了老鸨子,苏雀接触到了会所的上级,凭着卓越的人际关系,她又成了庄主。

   什么是庄主,就是见证人,摆一个庄,别人来办事都由她来监视,交易达成还会按照交易量分红,这就叫庄主。

   孑然一身,倒是令她没什么罪恶感。

   直到一个惊喜降临,麻木的心泛起了涟漪。

   她遇到了那恶人,绝对错不了,就是他,在舞池里搂着小妹亲亲密密的男人,苏雀让国哥请他到包厢里聚一聚。

   七年之后的再次相聚,男人的脸同以前一样白净,却没了当初的青春,成熟了。

   那人还没认出苏雀,还问她是谁......

   苏雀不跟他客气,上去就是狠狠踢了一脚,算是打招呼了。

   打完招呼当然是步入重点,男人犹豫都没犹豫叫说出了家里的地址。

   让苏雀诧异的是,她妈竟然还和这男人生活的好好的,难道她妈就没怀疑过是这人渣把她女儿弄走的吗?

   多说无益,苏雀按照地址找上门去了。

   她妈老了,瘦了,人也比以前傻了。

   看到苏雀她一眼认出来了,抱着人哭了一通,问她这些年去哪了。

   苏雀没说话,只是掉着眼泪。

   这温馨的时刻还没持续多久,她妈就开口问苏雀有没有钱。

   苏雀有,还很多,足够她们母女两买一套两层别墅潇洒过完后半生。

   她把□□给了她妈,她妈转眼就给了相好,对苏雀一声都没讲。

   等问她妈钱去哪儿了,她妈才告诉苏雀给了那男人了,苏雀不可置信。

   明明什么都告诉了她妈,就连自己为了保持完壁之身而甘愿当了会所里高挑女人的狗崽都说了――人家却不当一回事。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在经历了这些事后,苏雀其实只需要一个家庭,所有的希望都被她寄托在多年不见的母亲身上。午夜梦回之时总是会想妈妈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要是妈妈看到我会不会抱抱我......

   这已经成了苏雀的信念。

   她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有些女人永远无法送给孩子一个家庭,致令得对方流离失所,心无所依。

   既然要钱,就给她吧。

   苏雀倒是想看看这要情不要亲的女人会不会幡然悔悟、痛哭流涕。

   不过现在看来她是不会悔悟的了,苏雀木着脸由着她在地上撒泼打滚。

   “没钱就是没钱,你想让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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