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林十心的耳里,“承让。”
小女人抿了抿嘴唇,果真是天才,没玩过都能胜过她,“没事没事,本来就是玩玩嘛。”
“也快到晌午了,我让阿玉去吩咐膳房做些好吃的,表哥就在我这吃吧。”玄伊璃眼带笑意的看着沈昭然。
沈昭然不经意瞧了眼林十心,“也好,多谢表妹的款待。”
林十心心中一紧,这是要和帅哥同桌吃饭的节奏吗?听起来不错哎。
“阿玉,去膳房让厨娘做几个菜,好好做。”
“是,公主。”阿玉福了福身,便出门去了。
由于玄月华出府了,沐子叶觉得自己需要行动了。
搞定了那些监视她的人,她便隐蔽的去了沁心居,还是上次那个地方,上次想要探查未果,这次终于可以了。
此时的沁心居十分静谧,这就是她想要的。沐子叶仍旧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那个被绿藤条缠绕的架子旁,深呼吸了一口,抽出匕首,轻轻撩开那满满当当的绿藤条。
透过缝隙,沐子叶只是看到了里面有一块空地,除了空地什么都没有。
沐子叶站直身子,把匕首缓缓放进刀鞘里,蹙着柳眉,一面转头往回走。
真的只是空地吗?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点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沐子叶的心里升起一连串的疑问。
在快要走出沁心居的时候,沐子叶倏又转回身,再次走回了绿藤条支架边。
她总觉得不对,越是平淡越是不对劲。既然只是一块空地那为什么要用绿藤条支架挡住呢?所以,事出反常必有鬼。
沐子叶用了几分力,然而并没能挪开绿藤条支架,思虑过后,沐子叶决定施展轻功,从上头进去。
缓缓落地后,沐子叶用内力探了探脚下的土地,不料什么都没有发现,沐子叶有些闷气。
看着日头,沐子叶猜了猜时辰,估摸着玄月华快要回来了,沐子叶决定先回去,下次再找时间来好好探查。
轻功一展,沐子叶便飞出了沁心居,隐蔽的回了翠云阁。
“太后,月华先行回府了。”玄月华看着太后,行了礼,淡淡道。
“嗯,路上小心些。”太后慈爱的看着他,眼里尽是柔意。
玄月华出了慈静宫,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御花园,在荷塘边定定的站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走上出宫的路。
男人走着走着,拐过一个弯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粉色的身影映在他的眼里,玄月华忽然加快了步伐,向林十心疾步走过去。
林十心的胳膊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住,小女人一偏头便看见了玄月华。
“还有事?”林十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玄月华轻咳了一声,放开了禁制她的手,忽然冷冷一笑,“又攀上高枝了?”
饶是林十心再笨,也听出了这话语中的讽刺,好看的眉头轻微一蹙,“好好说话行不行?”她最讨厌那种拐着弯说话还尽是讽刺于人的。
“呵。”男人不屑的轻笑,“怎么?做了这等事还怕别人指说了?”
小女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了?和沈公子吗?不说我和他且是清白的,就算有点什么,又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别的话都没入耳,偏生这句话一直绕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男人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里波涛汹涌,但终究是甩袖而走。
那冷漠的背影看在小女人的眼里却是十分孤寂。
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其实……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坏,只是有些毒舌而已。林十心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林十心不知道的是,她在望玄月华,而在她不远处的身后,沈昭然却在注视着她。
一抹忧色划过他的眸子,沈昭然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他本是要送她出宫门的,奈何她推脱,只好一路跟在她身后,没成想看到了这一幕。
沈昭然默默的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粉色身影,不禁转过身,踏上回安阳楼的路。
玄月华带着愠色回了九王府,一回府就看见宛筠迎面带笑的走过来,他竟有些厌感。
“王爷,妾身做了木耳莲子粥,现下还热着呢,王爷……”
“本王累了。”玄月华无情的打断了宛筠的话,径自略过她,朝桐柘阁走去,留下脸色微白的宛筠留在原地。
王爷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王爷真的变了?!不……不……一定是那贱女人不死心,使妖术勾引王爷的!宛筠纤细的玉手死死的攥紧了帕子,眼里闪过狠色。
“蝉香,去找个会作法的大师,明日清晨来王府做法。”宛筠冷冷的出声。
蝉香愣了一会,方才转过神,“是,主子。”语毕,便出府去了。
宛筠思虑几会,便回了钟香苑。
玄月华坐在桌案前,提笔练字,写了许久,却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字,男人粗暴的把宣纸揉成团状,狠狠地砸在地上。
门外的北辰听见如此动静,惊愕不已,怎么王爷从宫里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王爷从不喜形于色啊。
男人最后干脆摔了毛笔,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玄月华抚了抚额头,眉头紧锁,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静不下心来?
男人的心越来越烦躁,最后干脆出了书房,去了鸳鸯池。
鸳鸯池本是为他和宛筠修建的,意为他们长长久久,比翼双飞,如今他却没了这感觉。
北辰小心翼翼的跟在王爷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北辰,去给本王拿件衣服来。”玄月华径直吩咐道。
“是。”北辰回应一声,便往回走。
男人解了衣袍,直接走进池中。冰凉的水浸着他全身的肌肤,如墨长发随着水波轻轻摇动,侧颜俊美无暇。
玄月华轻轻闭上双眼,先前的烦躁之感已消除了许多,冰凉的水让他觉得十分舒适。
北辰送衣服来的时候刚好瞧见了这一幕,定了定神,把衣服放在池岸边,赶忙走了出去。还好他是男人,要是女子,估计早就流鼻血了,他家王爷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