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我坐在餐桌边吃饭。
阿水不痛不痒的讲着笑话。我附和着笑了笑,一点也不好笑。
吃过饭,聂冰要去街上买胭脂水粉给雪凝,让我陪她去选。我哪里会选什么胭脂水粉,聂冰硬要我陪她去,正好我也需要买些东西,于是便和聂冰一起出去了。
“大姐头,后来你去哪里了?”走在路上,聂冰问我。
“什么事情?”
“小时候,我被坏人抓住,你救了我之后去哪里了?”
原来聂冰在说那件事情,“我当然是回来了啊,所以现在才能站在你的身边和你聊天。”
“不可能,你一直在我们身边,怎么回去。小时候,自从你走后,我只在想这件事情,你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我们再相遇却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聂冰顿了顿,突然伸出手,脸变得羞涩,微微低头,“其实,大姐头,我一直很想你。”他伸出手牵着我的手。
我本能的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抓住。
我去,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这到底是什么鬼?
聂冰怎么会突然就喜欢我了?他不是喜欢雪凝么?
“你搞错了吧?”我使劲拉扯我的手,被他拽得死死的。
我双脚腾空,踩在他的脸上,用脚瞪他,巴掌扇他,他都不放手。
“你特么喜欢的是雪凝好么?不要搞错了感情投入啊,乱搞男女关系是会遭到天谴的啊。”
我怒号,可变了女人力气也变了,他猛然间把我抱在怀里。
“大姐头,从小的时候,没人陪我玩,没人和我聊天,就连沉默都没人一起。你出现以后,我才感觉不那么孤独。你是我心里的女神,大姐头,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我答应你妹,这分明是个错误。”
惨了惨了,一定是当时不辞而别把聂冰的文青孤独症逼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我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侧头一看,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世界就要末日,神魂立刻颠倒。
雪凝和阿水面无表情的站在街道中央,脸上冷得像是一个像北极,一个像南极。
“你们听我解释!”
我一把推开也吓得不轻的聂冰,雪凝转过身,冷漠的朝前走去。
阿水阴阳怪气对我说,“大姐头,你也太没原则了,如果你想谈恋爱找我呀,干嘛好端端的挖墙脚。难道你没看出来,其实我也是蛮不错的哟!”
他在我面前展示瘦成排骨的肌肉
“你懂个屁!”我一脚把他踢飞到天空。
一双手从我身后抱住我,温柔的说:“大姐头,以后就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会天长地久永不离开,山无棱,天地…”
我忍无可忍了,转身把聂冰揍进土里。“不要给我念那些鸡皮疙瘩的诗句。”
不一样了,所有事情都改变了,是因为我回到过去改变的?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是我,那我要怎么改回来?如果是别人,那么是谁呢?
走在路上,我低头思考,怎么也想不通。
太阳炙热,能不能再让我穿越一次?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开,街道依旧没变。
我失落的走在街上,明明是个中二爆笑悬疑的奇怪世界,特么怎么变三角恋狗血言情了?
三观在哪里呢?说好的正能量呢?
肩膀猛地被一人撞,我失去重心跌落地面。
撞我那人连连说着不好意思,身后把我拉起来。
熟人,是月桥的爸爸月海。
“月大叔,月桥还好么?”
月海很有些惊慌,故作镇静,支支吾吾了一阵,反问我怎么会认识月桥的。
我指着自己的脸,“月大叔,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
他看了我一阵,这才想起来,惊呼原来是你,十分诧异的问我为什么十年都没变老。他确实非常沧桑,比起没有穿越之前的那个时空也老了不少,两鬓斑白,双眼无神。
我问月桥还好么?
他摇摇头,叹口气,说月桥十年前就去世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去世了?他点点头,眼泪流了下来,破获盗贼集团一个月后,月桥得了一场重感冒,身体烫的如一团火,烧了一周就去世了。
月桥死了?
我的心剧烈跳动,大叔再说些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昏昏沉沉的走在街道上。上一次改变,是月桥失踪。
这次改变,难道和月桥去世有关?
在街上走了一个会儿,遇见两个人在街上谈论风月之事,说是怡春园来了个西域妖姬,拥有雪白肌肤,雪白头发,绝世美颜,身体悬浮在空中,如仙女一般,风采神魂,艳华游池,令人魂飞魄散。
我原本不想听,却被后面跟上来的一人说出的话吸引。
他说:“什么西域妖姬,就是本地的破烂货。”
两人转过身来,“本地人?还是破烂货?此话怎讲?”
那人伸手一指前面,努了努嘴说:“那西域妖姬前几天我去过,一早就被我看出来是谁。前面赵老爷家知不知道?十年前被灭门的那家,这人其实是赵老爷家的女儿,赵佳贞。”
我去,我瞪大眼睛,这事情就搞大了吧。
赵佳贞进了怡春园,还是什么头牌西域妖姬。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继续道:“那妖姬见我喊她名字,开始还不承认,后来我说了些事情她便承认了。”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好的姑娘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花魁。”一人叹息。
“切,好好的人,她才不是好好的人呢。她全身皮肤溃烂,如果不是用药浸泡,她早就去找爹娘团圆了。她呀,全身没一处好的,简直惨不忍睹。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悬浮在空中?她没有脚啊,没有脚不能下地,不把自己吊起来怎么显示自己的仙气?”
我听这人说得有些刻薄,想打他一顿,但我心中却有个疑问。
他到底给赵佳贞说了什么她就承认了自己。听了半天也没听他剧透个所以然来。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别的姑娘身上了,说还有一位花魁,那才是真正的妖艳贱货,白天从不和人见面,只有晚上才出来。
无数的男人在门口等着一睹午夜子时她打开门的芳容,那真是光彩照人,流连忘返。
听得那两人口水直流,听得我索然寡味,听得我心头火起。
我走近拉住那人衣领,质问他:“喂,你到底对赵佳贞说了什么鬼话她就承认了?还有,赵佳贞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
那人见我颐指气使,又见我是个女的,脸上淫邪笑容出没,“小妹妹玲珑精致,乖巧过人,我很喜欢,多少钱一晚?”说着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
我怒不可遏,张牙舞爪的向他们扑了过去,一团烟雾消散之后,三人躺在地上。
我使劲的用脚在他们身上踹来踹去。
你妹的,老子的油也敢掐,老子的便宜也敢占,也不看看我纪莫寒是什么人。
愤怒平息后,三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我想着是不是要去见一见赵佳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