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剑身要刺中陈若水的时候,我奋起提气一脚踹向陈若水把他踹移动了半尺,聂冰的剑错过他的身体刺进了杂草里。
“等等,我有话说!”我对准备拔剑再刺的聂冰说。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继续刺向陈若水。如果陈若水是薛城的话,那一切都得来就全不费功夫了。我全身鼓劲把按着我的人推开,扑向聂冰,把他撞倒在地。
他手中的剑没入土里,只留剑柄在外面。
聂冰被我肥胖的身体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使劲挣扎。我对他的手下们说别过来,否则压得他气绝身亡。聂冰哼了声骂了句泼辣的肥女人,我情感转移的感觉他是在骂秦红梅。
“你让他们全都退出去,我们从长计议这件事情。”
“什么事情?”聂冰问。
我指着陈若水,“他是薛城的事情。”我的心里产生了许多繁乱的想法,怎么所有人都在找薛城?
“我凭什么相信你?”聂冰说,“有些人值得信任,那是因为他本就是你的朋友。你们又不是我的朋友。”
“别管朋友不朋友,有些人值得信任那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我纠正他的错误。
“好吧,现在我们共同的利益是什么?”
我指着陈若水,“当然是薛城了。”聂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人与人的关系就是在达成共识中逐渐靠拢的,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这小子满嘴的人生哲理小金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是卖鸡汤的。
我放开聂冰,他挥了挥手,跟着他的那些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陈若水见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爬起来就想跑。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按倒在地,坐在他的身上,告诫他不要辜负人家对我们的信任。再说,他是不是薛城的身份还没弄清楚。
陈若水在我屁股下面挣扎,高声骂我吃里扒外。
聂冰夸赞我胖妹妹果然讲义气。我说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兄弟,兄弟多了路好走。聂冰说这句话不错,从内包里拿出个小本子刷刷的写了下来。
“你为什么说他是薛城?还有,你为什么也在找薛城?”
聂冰哼了声,大骂薛城这个负心汉。我心说这里的民风真够彪悍,公然搞基。他见我直直的看着他,顿时明白了,不断解释说薛城不是负他,而是负他的姐姐。
我问你薛城怎么辜负你姐姐了,说出来听听。陈若水说他才不喜欢听八卦。我拿出两个棉花塞进他耳朵里,他叫骂说说而已,何必当真。
聂冰摇摇头,叹叹气,说她姐姐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她心中却放不下薛城,那是她的初恋。聂家并不同意聂冰姐姐和薛城谈恋爱,认为门不当户不对。但聂冰姐姐喜欢。于是,薛城和姐姐约定私奔。
谁想,私奔当天,薛城没有来。姐姐被赶来的聂家人抓了回去。后来,经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聂冰姐姐嫁给了隔壁太A县的一户人家。聂冰的姐姐总是想着薛城。他辜负了姐姐,却让姐姐时常想着他,一点也不记恨他。
所以,两人的感情,受伤的总是那位半路上车的人。姐夫见姐姐总是想着别的男人,飞醋存了一屋子,常常借故和姐姐吵架,闹得家无宁日。
薛城自从抛弃姐姐之后便不知所踪,曾经的住所也荒废许久。为了让姐姐死了这条心,也为了家和万事兴,聂冰发誓要找到薛城,弄死他。
这真是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我指着陈若水问聂冰为什么说他是薛城?
陈若水叹了口气,都是开箱开出来的错误。
前几个月,他去一户人家开箱找宝贝,打开衣柜后发现里面有一口很大的箱子,他以为里面藏着贵重的珠宝,谁知打开箱子里面却只有一个包裹。偷了包裹之后,他跑到河边打开,里面是一封书信一个玉簪和一个玉佩,连一枚铜钱都没有。
他心想玉佩玉簪还值一点钱,于是包裹扔进了河里,把玉佩玉簪拿到典当行当了。
典当行的老板刚收了玉佩,一群人把他团团捂住。这群人里就有聂冰,他拿着玉佩问是不是陈若水的,陈若水说是,聂冰暴怒,一群人捏着拳头想陈若水身上招呼去。
还好陈若水这两年脚底抹油的功夫练出来了,废了好大劲才跑出来。
我问聂冰为什么要打陈若水,聂冰说玉佩上面刻了他姐姐的名字,应该是他姐姐送给薛城的定情信物。这块玉佩陈若水亲口承认是他的,那么聂冰认定了陈若水就是薛城。
我很使劲的一坐陈若水,只听他的骨骼咔吧一声,“你老实交代,偷玉佩的故事是不是你编的?”
陈若水痛苦的喊叫,如果是他编的,阉割宝贝了当女人。我一听就火大,感情我就是因为在现世撒谎太多,所以穿越当女人?不住的用手指掐他,掐的他莫名其妙的嚎叫。
如果阿水这小子说的属实,那么他进屋偷窃的房间应该就是薛城的房间。
我问陈若水还记不记得当时偷窃的地点,他说记得,在隔壁太A县城里。
太A县聂冰的姐姐不就是嫁去了太A县如果真的是薛城,为什么他要选择太A县我对聂冰建议,由阿水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有个提议,”陈若水趴在地上对我们说,“不要叫我阿水,你们可以叫我水哥。”哐当一声,一大盆水泼到阿水身上。他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达成共识之后,我们三人想向着太A县赶去。去的路途上,聂冰一脸嫌弃的问我为什么要找薛城,也是被薛城抛弃的么?
我心说胖女人就不该拥有爱情么?把袖子捞起来,他们看到我手臂溃烂的黑色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我说有三个人委托我找薛城,一个是大人物,一个是小人物。阿水说这才两个,还有一个人呢?
我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还有一个人当然就是我自己,不找到他老子就全身溃烂的挂了。
根据阿水的指引,我们来到太A县城东郊外的一座宅邸前。他说当时他就是潜入这里的。宅邸看起来并不怎么气派,甚至还有些简陋,不过比起茅草屋要好很多。
墙壁上布满了爬山虎,基本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我心中疑惑,看样子很久都没人住了。
我们走上前,正准备敲门,门咯吱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人,见我们伸手敲门的模样,愣住了。我们也愣住了,谁想到这时候有人会自觉地把门打开。
开门这人见到我们惊讶得转身就想逃,我们一拥而上你把他扑倒在地。他哇哇的喊饶命。陈若水按住他的嘴说薛城,不要叫,再叫拔了你的舌头。
被陈若水捂住的那人的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拉开陈若水的手,只听他说他不是薛城,让我们饶命。
我问他不是薛城是谁?他说只是到这里来偷东西的。陈若水呵呵一笑,原来是同行啊。聂冰问偷到什么东西了没有?他开始不愿意说,我一拳打在他胸口,他才说太恐怖了,后院埋着一具尸体。
我们正要问什么尸体,小偷突然全身痉挛,口吐白沫,倒地身亡。聂冰抬起头来,只见房间里黑影闪过,他大喊一声有人偷袭,我们全力向着庭院里跑去。
来到后院,地面挖了一个很大的坑,里面空无一物。小偷所说的尸体并不在坑里,我们上前一步,突然整个坑垮塌下去,我感觉身体失重,瞬间掉落。眼前一片漆黑,我们三人被活埋在坑里。
陈若水大叫,哪里是埋尸体的,分明是挖坑让我们跳进来。
我想了想,坑里的人可能并不是尸体,而是装成尸体的人,他利用小偷引诱我们进来,然后把我们活埋。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呢?难道他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我们?
他是谁?是薛城?
聂冰叹了口气,人生的道路总是会有许多的坑等着我们自觉地跳进去,世途险恶,人心难测。阿水对聂冰说你是不是要总结,认识的人越多你越喜欢狗。聂冰一怔,这是个好句子,记下来,苦于埋进土里不能用手拿本子。
我满头黑线,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做笔记了,想个办法怎么出去。黑暗中只听见头顶上有人铲土,像是在填坑。如果他我们头顶的土填平,我们三个可真就是要被坑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