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精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我心说你叫个毛啊,还不滚回去养伤。
它指着我有气无力的说,“就――是――她――”说了半天气喘吁吁,头一歪昏了过去。
喂喂,我们无冤无仇,你干嘛甩锅给我。
我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那条鱼愤怒了,“果然是你,把我妹妹藏哪里了?”
“你妹妹到底是谁?”
“人鱼公主西瑶。”那人鱼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西瑶的哥哥。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又出来一位哥哥,她哥哥不是吃里扒外和鲛人族的焚羽勾搭在一块了么。
难道这是二哥?
我还是理解他要找妹妹的心情,如果我告诉他西瑶是被阿水那混蛋带走的,岂不是出卖阿水?
虽然他们没义气,我不能没义气不能出卖兄弟。
突然感觉自己高大了不少。
西瑶二哥见我不回答,右手一伸,一把鱼刺伸出来握在他手里,如投标枪似的拉伸。
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吓吓我,没想到他玩真的,看着就要把我挫个咕隆。
为了活命我不得不出卖阿水了,希望阿水知道后可以原谅我。
不是大姐头不讲义气,而是命比义气重要。
况且,我又不确定挂了之后能再次穿越,如果挂了就挂了,那也太划不来了。
就在鱼刺即将穿过我身体的时候,我大喊一声,“停,我告诉你。”
西瑶二哥停了下来,我还没开口,那昏过去的土鳖精缓缓抬起头来,悠悠的说:“是她――的――朋友――带――走的。”
我的心沉了下来,阿水,这可不是我出卖你的,是这个老鳖精。
“你的朋友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朋友在哪里,我现在也在找他。如果你找他告诉我一声,我用微信给你发个红包什么的。”
西瑶哥哥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弄死她。”
所有人一拥而上的准备把我大卸八块。
一支标枪样的树枝从远处射过来,嗖嗖的在我周围栽成一圈,把我和那群人隔开。
我正想着救星终于来了,一支树枝又射过来,准到瞄准了我的身体。
我急忙躲开,树枝栽到土里。
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我的?
刷刷一个声音落下来,一人穿着树叶围裙,****上半身,手拿标枪站在我面前。他转过头来问我,“大姐头,你没事吧?”
是阿水,他竟然变成了野人。
“你个混蛋,死哪里去了,刚才的标枪是你扔的?差点被你钉死。”
“不好意思,刚才一着急,多扔了几个。技术不过关,放心,下来以后我再练练。”
阿水举着手里的树干,对即将一拥而上的人吼道,“别过来,大家都是一路的,是朋友。”
“他们要杀我,什么朋友。是你朋友?你没毛病吧。”我对阿水说。
“不是,你听我说完好么。”阿水对那领头的人鱼道,“沉渊,你往后看。”
那条鱼冷漠脸转过身,眼神里释放着光芒。人鱼公主西瑶就站在海边的一块打石头处。
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安静的站着,很有些丹麦美人鱼雕像的味道。
名叫做沉渊的人鱼丢下我,急忙向海边跑去。
危机解除,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阿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体想要扶我起来,顺便问我有没有事,突然间鼻血流了出来。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外衣这几天折腾破烂得不成样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全都一览无余,这臭小子心底不纯。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管好你的眼睛,混蛋。
他把我扶起来,我急忙整理了衣服,质问他带着人鱼公主去了哪里,没义气扔下我们不问不管。
他大喊冤枉,这不是来救你了么,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早就变成海鲜们的粮食了。
我说那我是要感谢你,你去哪里了?
阿水做了个深呼吸,坐在大石头上,讲了起来。
地震混乱之后,他带着西瑶一直向前游,不知道游了多久,两人才停下来。
阿水憋不出气,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四周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追赶上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候,西瑶也浮出水面。
他告诉西瑶现在很安全。
西瑶看着他笑了笑,向水面一趟就昏了过去,身体随即下沉。
阿水惊讶万分,赶紧抱紧昏迷的西瑶,满手热乎乎的,抬起手一看,鲜血淋漓。
西瑶受伤了。
阿水急忙把西瑶扶住,想着要赶紧替她疗伤才行。
这时候,他想起来,西瑶不是自带痊愈体质的么,怎么受伤了一点也不见好呢?
长时间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阿水见前方有个黑色的暗影,猜想应该是座岛屿,抱着西瑶向那座暗影游过去。
前方是座小岛,游过去后,阿水扶着西瑶上岸,找了个山洞休息。
借着月光,阿水查看西瑶的伤势,后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像是利器所伤。
是谁打伤西瑶的?焚羽还是泽君?
对于护理伤口阿水不是医科大学毕业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外面转了一圈扯下几片树叶,到海边洗干净拿在手里想了想,海水是咸的,包扎上伤口上岂不是伤口上撒盐?
他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扯成条状在海水里洗了之后。
紧接着,他找了个木棍,坐在木头上钻木生火,钻了好半天烟冒了起来。
想到自己没有衣服,他把那些条状的树叶当做衣服。
只不过,阿水很介意自己穿得这么简陋的出现在西瑶面前。
衣服烤干之后,他学着包扎一圈一圈的差点把没把西瑶裹成木乃伊。
收拾妥当之后,他累得不行,靠在墙壁上沉沉睡去。
清晨,海风和烈日交替,阿水睡得昏昏沉沉的,一把冰凉的东西抵在脖子处,他吓得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眼前出现西瑶惨白却俏丽的脸。
“姑娘,这就没意思了吧,我好心救了你,不求你以身相许,你就以这种方式报答我?”
阿水苦笑,或许是前一天太过用力,他全身酸痛,怎么也动不了。
况且,西瑶在他面前,他也不想动,他知道,西瑶只是想恐吓他而已。
西瑶拿着骨刺,顶住阿水的脖子。
“呵呵,小妹妹,你觉得动刀动枪的就能伤害你哥哥我么?”阿水得意的说。
我心说你还真是一点脸皮不要。
西瑶才不管那么多,手握鱼刺手起刀落,鱼刺插进了阿水的大腿里。
我满头黑线,这些人鱼怎么不按套路来。
阿水道:“说明人家单纯耿直无心机,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指着他的大腿,“你刚才讲的时候太过激动,伤口裂开,喷血了好么。”
阿水惨叫的声音划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