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苏依依大吼一声,夺门而出。
她原本是想来停放机械凶兽的地方寻找佩剑,东问西找才知道停放凶兽的房间,谁知道推门而入却撞到这样一幅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木夕一愣,忙追出门外,想将苏依依拦住解释清楚。可谁知道木夕刚刚拉住苏依依,就迎面吃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啪啪作响,引得路过的仆人都纷纷侧目。木夕也知道苏依依脾气倔强,不得已,也顾不得她的挣扎吵闹,直接将她娇小的身躯抗在肩上,硬生生抗回了房间。
房间内,木念也穿好了衣服。望着狼狈的苏依依,她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小猫偷腥的快感,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窃笑。接着连忙摇摇脑袋,想把这个想法甩到脑后,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窃喜。
这边,木夕直接将她放在放在台子上,有力的大手钳制住她的胳臂,冷言道:“依依,别闹,我们在谈重要的事。”
苏依依原本想听他解释,却一不小心看到木念偷笑的场景,顿时火上浇油,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掌,但尝试了几次才发现木夕已经不是原来的木夕,她的力量远不及他,只好作罢,噘嘴咬牙道:“重要的事?比如……躲在停尸间里亲热?你们可真够恶趣味的!”
说罢,她睁着通红的双眼望着木夕,等待他的回应,可偏偏到这个时候木夕语塞,半天没能组织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好在这时木念赶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她解释清楚,苏依依才慢慢冷静下来。至此,木夕才松一口气,放开钳制的手。
但苏依依仍是将信将疑,木念只好特意把肩膀的‘木’字给她确认。
确认的时候,苏依依还特地让木夕转过身去不准偷看。
待一切结束,苏依依才悻悻的表示自己错怪木夕了。
“这次是我小孩子脾气了,对不起。”苏依依将脑袋别向一边,撅着嘴小声道歉。
木夕见她倔强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谁知那苏依依冲着木夕的手张嘴就是一口,疼得木夕倒吸一口凉气,忙抽回手来,可手背上还是留下一串牙印。
“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苏依依轻‘哼’一声,从台子上跳下来,跑到木念的身后,朝木夕俏皮的吐舌头。
木夕甩着手,欲哭无泪的望向木念,结果木念却悄悄将目光移向别处,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经历好大一番折腾,三人才心情气和的回到台子旁考虑正事。不过也多亏了刚刚那一番折腾,让木夕的思绪从困惑中逃离,较之先前,更为清晰。
“那么,眼前的问题是,念儿姐身上的‘木’字是怎么来的呢?”苏依依率先打破沉寂,“念儿姐有印象吗?”
面对苏依依的疑问,木念摇摇头。
苏依依看了一眼台上机械怪物,又望了一眼身边的木念,对着木夕小心翼翼的说:“难道念儿姐和这些东西一样是机械……”
苏依依话说一半欲言又止,木夕沉默着,他当然知道她话里的含义,但他的心里却在抵触着。
“看来必须要去后院地宫走一遭咯。”苏依依撇撇嘴,如是说道,“不过听木夕说他离开的时候触碰了机关,地宫入口已经被封死了……”
“什么地宫?”木念问。
苏依依的自言自语引起了她的好奇。
“你是说的木府后院那条逃生通道吗?”
“不,是地宫。洞口的机关是锁链制的。”
苏依依十分确信自己的观点,说罢还用手指了指木夕,道:“听说还有他自己给他自己的留言呢。”
听了苏依依话,木念终于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般忙解释道:“那不是地宫,那是逃生的通道!“
根据木念的说法,那条通道本只有一条,是从木府内部直通外街。通道过半之处有一环形大厅,那里时常被万妖皇用以闭关修行的场所。
“至于主上所说的第二条岔路,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木念摇摇头如此说道。
这下换作苏依依困惑了,捋了捋头发,问木夕道:“那第二条岔路……是不是你眼花了?”
木夕低头皱眉没有说话,脑袋里努力回想那天在地道里的情景,虽然魔化会让他失去意识,但魔化前的记忆还是十分清晰,他可以确定,那条岔路是真实存在的。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沉闷下来,守着两句凶兽的遗骸,苏依依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不管啦不管啦,今晚准备一下,下去看看便知道谁对谁错了!”
苏依依承受不住,拉着木念就要离开这个阴暗的房间,谁知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迎面匆匆走来的小宁,原来是昨夜受到凶兽袭击的男子已经恢复意识。
木夕点点头:“正巧,我有些事想咨询一下他。”
…………
殿内,羊御医在为受伤男子查探身体状况,他也是刚刚得知男子苏醒的消息。床边,男子的妻儿在此身边守护了一夜。
这时,木夕他们也来到了殿内。见木夕到来,男子的妻儿忙起身就要行跪拜之礼,木夕抢先一步来到她们娘俩面前,以命令的口吻让她们快快起身。接着,木夕眼珠一转,又让这母子回去给邻里带话,以后废除君臣之礼,见面作揖,违令者重罚。
那女子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
木夕早就对这些君臣之礼忍无可忍,这次直接下令解决了这类问题,他心里舒畅许多。
来到床边,受伤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上是大大小小的绷带。见到木夕到来,虚弱的他微微点头表示礼节。木夕也笑着点头作为回应。
“脉象平稳,已无大碍,接下来只需把伤口养好就没什么问题了。”羊御医缓缓道。
此话一出,木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位妻子更是激动,嘴里不断的说着感谢。
“对了,患者伤到了喉咙,暂时不能发声,更不能交谈。”
羊御医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让木夕心凉了半截。
就在他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床上的男子突然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挂在床边的、先前他穿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