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心疼并没有表露太久,沉浸在梦鼋的小唯,并没有给言铖哲太多心疼的时间,趴在他的肩头,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怕不怕。”言铖哲抱着他的身子,不停地摸着他的额头,一只手则是略带慌乱的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小唯的声音,也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是的,言铖哲想,自己的双手可以签下为言氏带来无数利益的合同,可以轻松地挥杆打高尔夫球,甚至可以轻松地和员工去展开篮球友谊赛,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做出食物……
可以做很多事情,此刻,他却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够多生出几双来,来安慰此刻沉浸在梦鼋中的小唯,让他平静下来。
“宝贝不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言铖哲抱着小唯,在房间里面走着,时不时地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蹭着他的额头,“爸爸在这里,没有坏人,小唯不怕。”
不怕,一切都过去了,等你醒来,爸爸妈妈都在你的身边。害怕的日子,只是离得一场梦,梦醒来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怕。”长久的呢喃过后,小唯终于说出了这个字。
“不怕,不怕。”言铖哲拍着他的后背不停地说道,“爸爸在这里,小唯挣开眼睛看看。”
只是小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依旧是闭着双眼,紧紧地抓着言铖哲的衣服。
见小唯并没有睁开眼睛,言铖哲有些挫败的看着小唯,不由得有些怨恨起导致小唯这场噩梦的始作俑者了。
只是,眼下再多的怨恨,也比不过能让小唯赶快从梦里面醒过来来得重要,“不睁开眼睛也没关系。”言铖哲抱着他轻轻地说道,“爸爸在这里,小唯不怕,不怕。”
慢慢的,小唯在言铖哲的轻哄下,不再呢喃,也不再皱着眉头了,只是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言铖哲的衣服,轻易不肯松手,脑袋也埋在他的颈窝,身子蜷缩着。
言铖哲知道,小唯虽然没有再做噩梦了,但是惊吓并没有过去,眼下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要想彻底治好他,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也要付出很多。
想到这里,言铖哲有些心疼的看着小唯,抱着他的双手也不由得紧紧地环着他。
――――――――――景年何须诉流年――――――――――
这厢哄好了小唯,言铖哲叫来医生把莫馨瑜的吊针给拔了。
只是莫馨瑜并没有醒,只是在吊针拔出手上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了,而后偏偏头继续睡了。
见此,言铖哲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看看外面的日头,已近正午,他们已经两餐饭没有吃了,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更何况小唯刚刚退烧,更要食物的补给。而莫馨瑜,是个孕妇,更不能饿到。
只是,想到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言铖哲就一阵气闷。
他们还没有离婚呢,莫馨瑜就给他扣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能让莫馨瑜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言铖哲看向莫馨瑜的眼神有着指责,有着气闷,更多的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最后,他还是咬咬牙,看看怀里的小唯,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睡的浑然不觉的莫馨瑜。还是决定,不能在医院再呆着了,母子两都回家去吧。
至于孩子究竟是谁的,回家再问。
这里是公共场合,即使是国外,也不能将自家的私事,让外人听去。
言铖哲这个人,其实即使接受了数年的西方教育,思想里面还是有着大男子主义的。
所以这就是他能接受翰儿,无法接受莫馨瑜出轨有孩子的事实。
那怎么办呢?都要回家?
莫馨瑜是不能叫醒的,照顾小唯那么久,看她眼底的黛青色,养成这就就知道,这段时间她肯定都没有休息好。今天估计是她睡的最熟的一觉吧。
想想,言铖哲还是转身抱着小唯出去了。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叫了一个护士来,叮嘱她先帮他看着小唯,自己先把莫馨瑜抱到车上,再返回来抱他。
但是放下小唯的过程并不顺利,言铖哲刚松开他,小唯就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抓着言铖哲的衣服不放手,无论言铖哲怎么哄他,他都不放手,而是更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言铖哲觉得自己的肉都有些疼了,因为小唯在慌乱中,已经紧紧地抓着不仅是他的衣服,还有他的胸口的肌肉。
“小唯,爸爸抱妈妈去车上,马上回来。”言铖哲抱着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只是回应他的依旧是小唯有些任性的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还是放不下来,言铖哲有些无奈的朝护士摇摇头,歉意的对她道了谢,让她回去继续工作了。
转身,言铖哲拿起电话,通知了言氏在这里的分公司的司机,让他来医院接他们。
而言铖哲则利用这段等待的时间,轻轻地拍着小唯的后背,给他安全感,试图让他能够单独待上几分钟。
――――――――――景年何须诉流年――――――――――
这一觉,莫馨瑜觉得自己把前段时间没有睡够的睡眠都补回来了,她是被饭菜的香味吸引的醒来的,揉了揉眼睛,看着房间的摆设,莫馨瑜陷入了疑惑的世界。
明明她刚才是在医院的,怎么现在又在家了,难道刚才在医院,只是她在做梦吗?
只是,手上的针孔却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都是真实存在的。
看到手上的针孔,莫馨瑜才想来,自己是送小唯去医院的,那现在自己在家,小唯现在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莫馨瑜不淡定了,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可是她忘了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而且她还是一个孕妇,并且刚刚才从医院回来,病还没有好。哪里有力气起来啊?
还没有站起来,莫馨瑜就感觉头晕目眩,喘着气靠在枕头上。
“你这是干嘛呢?”言铖哲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看着莫馨瑜喘着气靠在枕头上,摇摇头说道,“你都饿了一天了,医生讲你低血糖,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己不保重自己,晕倒了谁来管你。”
闻言,莫馨瑜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小腹,看着言铖哲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