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来话长了,宋徽看了一眼春青隆起的肚子,起身打横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他记得祖母说过,怀孕之人久坐不得,他可不想他的小妖精有任何的闪失。
软玉在怀,一下搂俩,这感觉就是爽!
搂着春青的肩膀摸着她肚子里他的骨肉,宋徽简直跟喝了雪碧一样心飞扬。
“我原本以为四皇子只会讨了静文做他的妾室的,却没想到是这样。”宋徽徐徐说道。
尽管背后有镇国公府这棵百年大树,可静文毕竟只是个庶女,男方是寻常官员之家也倒罢了,可那是身份尊贵的堂堂皇子啊。
宋徽知道,这是二皇子在向他表态。
对于他的试探,二皇子没有绕弯子也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干脆利索直截了当的给了他一个诚心诚意的满分答案,让他心服口服没有一丝顾虑的站在了二皇子的那一边。
“也是静文有福气。”依偎在宋徽怀里,闻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皂香味,春青只觉得心下一片安宁。
有宋徽在身边,真好。
“你怪我吗?”宋徽手指绕着春青散落在肩头的乌丝,心里忐忑不安。
夺嫡站队,这是腥风血雨的考验,稍有不慎,那就是万丈深渊满门抄斩。
春青在宋徽胸膛前蹭了蹭脸,“为什么怪你,我从来不怪你。如果有一日我会怨恨你,那一定是因为你对我不好。”
这种政治问题,向来波云诡谲复杂而又危险,身在其中,宋徽又是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身为他的妻子,春青能做的,就是紧紧站在他的身后,在任何时候给他鼓励和温暖,让他疲累的心在这里得到安宁和快乐。
春青略带撒娇的话却似和煦的春风,吹得宋徽心头一片柔软,揉着春青的头发,宋徽说道:“不会有那一日的,永远都不会,我不给你机会让你怨恨我。”
他声音滚烫而低沉,带着对春青深入骨髓的热烈的爱。
这一刻,他觉得无比幸福。
两人彼此相拥,在沉默中感受着对方灼热的心跳,气氛顿时旖旎起来,宋徽不禁低头含住春青樱桃一般饱满而滋润的双唇
窗外杏花微雨,香气撩人,却压不住屋里一室的粉红色春光。
当然,这春光也仅仅是点到为止,宋徽就算是全兽人,也不会拿他妻子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来满足自己一时的冲动。
在两人折腾了半天搞得彼此气喘吁吁又面红心跳的时候,宋徽终究还是果断的跳下床一头冲进盥洗室洗了一个冷水澡,给一切画了一个句号。
终于两人都平静下来,春青不敢再窝在宋徽的胸膛,而是侧身躺在她的枕头上,问道:“既然我们选择了四皇子,那静文添妆,要不要额外再给她一些?”
宋徽说道:“不用,一视同仁就好,怎么给静若就怎么给静文,我和四皇子是私下的约定,也就是说,除了你,还没人知道我和他的之间的联系。”
对于宋徽的信任,春青心里觉得甜甜的,特别满足。
勾了宋徽的手指,春青说道:“我打算给她们每人一份食谱,上面写上六种吃食的做法,你看怎么样?”
若是别人,一定会以为春青这是下了血本,竟然把这样私密又珍贵的东西就送给了二房的两个姑娘。
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春青是想要巴结未来的王妃们,才如此大手笔的送添妆呢!
可宋徽知道,他媳妇这是舍不得给银子才想出来的便宜法子。
轻飘飘的一张纸上写几个字,这东西于别人而言也许价值连城,可对他媳妇而言,那就是手到擒来,完全不是个事儿。
只是,一下子送给她们六种美食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便宜她们了。“六种会不会有点多,四种就够了。”
“四多不吉利呀,还是六好。”春青小拇指勾着宋徽的小拇指,就像小孩子荡秋千一样,晃晃悠悠。
说起这,宋徽想起春青讹了田氏的那一笔巨款,好心情的调侃她道:“春青,你就是个宝!”
啊?
这家伙又犯什么病,好端端干嘛突然夸我啊!
春青亮闪闪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宋徽,想要看出一丝端倪,却只在他好看又精致的脸上看到浓浓爱意。
“你想说什么?”既然瞧不出宋徽打什么主意,春青只好直接问道:“不过,你倒是说的实话!”
宋徽顿时嗤的一笑。
“你从二婶那里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打算怎么花呀?”宋徽伸手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春青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见者有份,你怎么也得分我一点呀!那当铺还是我送你的呢!”
春青立刻噌的坐起身来,义正言辞的告诉宋徽,“做梦!”说的字正腔圆,“这是我给我宝宝攒的。哪有当爹的和孩子抢财产的!”
说罢,春青翻了宋徽一个小白眼,这什么爹啊!
对于宋徽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春青一点也不好奇,反正在她心里他世子相公厉害着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宋徽简直要爱死眼前这个娇憨的小妖精。
心里默默嘀咕,等你生完孩子出了百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情话说起来,永远都不嫌多,就在春青和宋徽打情骂俏的时候,田氏也没闲着。
不过,她可不是在忙着和宋二老爷调情,她现在就算是做梦都梦不见宋二老爷了。
今儿回娘家借银子的时候,田氏怎么也没想到她大嫂竟然能说出那么一番尖酸刻薄的话来,而且竟然还要让她打欠条,还说的理直气壮一副本应如此的样子!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李阁老家的一个庶女罢了,妾室上位做了大哥的正房,她凭什么对自己吆五喝六刁钻恶毒。
这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田氏越想越气,只觉得胸口被一块沉沉的石头死死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抬手将手边一杯滚热的茶水朝跪在她脚下的乔氏肩头泼了上去。
一阵钻心的疼立刻袭上心头,乔氏却是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呼出一声。
眼看静文就要出嫁,只要静文能平安顺利的嫁出去,她什么委屈都受得。
看着乔氏被滚热的茶水烫的面色青白,却依旧只得低眉顺眼不敢呼出半个字的跪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得了瘟疫的鸡一样老实,田氏心口那口气才顺了些。
她宁愿借高利贷,也不愿意再看她大嫂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