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木千殇又一次重复,淡淡薄荷清香的口气化作了微不可查的粒子就那样毫无遮挡地钻入了季雪每一道毛孔。
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让受惊中的季雪慢慢睁开了眼睛,而一睁眼,一双盛满深情让人一看便想要溺进去的深邃眸子便瞬间映入到了她的眼睛里。
“我……”季雪不知该如何回答,昏暗中男人像岩石般锐利却又性|感丰润的双唇让她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到季雪睁开了眼睛,木千殇终于笑出了声,但他却没打算从季雪身上离开,“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我记得上次,”木千殇说话间,视线已经从季雪的如西红柿般红彤的小脸上游移到其胸|前那两团傲人的双|峰上了,“你好像是真空啊……”
黑夜里,男人那如猎豹般犀利的眼睛明亮又闪烁,再加上刚刚脱口的这句话终于让季雪从害怕和羞愤中清醒了过来。
“木千殇你!你流|氓!你,你快放开我!”季雪挣扎着,用力地去推木千殇那坚如磐石般的胸襟,被禁锢的下半身也像条小蛇般不停地扭动着。
“你,别动!”木千殇神色突然一变,表情亦是相当怪异。
但可惜,季雪以为自己这样起到了作用,所以扭动的频率不减反增,而木千殇原本还戏谑的脸此时却变得越来越紧绷,对于身下被其禁锢的小女人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快放开我!”季雪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只知道这样会让木千殇看起来十分难受,所以动作便更加肆无忌惮,但是,没一会儿时间,她便感觉到小腹的位置突然间多出了一根滚烫的……棍子?季雪不断扭动的身子因为这根“棍子”终于停了下来,诧异地盯着木千殇,不明白双臂都没有动过的男人什么时候在其身下塞了根“棍子”?
难不成他还会变魔术?
“你快把下面的‘棍子’拿开!它硌到我了!”挣扎了这么久依旧像是条被渔网紧紧包裹的小鱼不得自由,季雪丝毫没有压抑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
木千殇身子一僵,因为季雪这句话面色看起来更加窘迫了,此时,他才算意识到,眼下的情况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快点拿开!”季雪依旧大声喊着,而身子则又开始扭动起来,光滑的小腹露出来与木千殇身下突然间出现的“棍子”来回摩|擦着。
木千殇终于受不了了。
俊脸骤然黑了下去,盯着季雪就像小狗盯着骨头,只是含着却又舍不得吃!真他|妈遭罪啊!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小女人给办了!
但是,他不能。
“腾!”木千殇像是安装了弹簧,又像是被蝎子蛰到了屁|股,猛地从季雪身上逃了开来。
这真是,调|戏人不成反被调|戏,木千殇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还要悲催的男人了。
这该死的小女人!根本就是个妖精!
而对于木千殇突然间的离开,季雪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还想着再试着螳臂当车,蓄积力量的双臂因为没有了那道厚实而坚|硬的阻挡忽然间撑得笔直,季雪甚至有一瞬间误以为是自己推开的木千殇,不过,这般幻想在看到不远处木千殇那笔直的身子后便顷刻间化为了泡影。
没有了禁锢,季雪利落地从地上起身,三两步便与木千殇拉开了距离,警惕地看着他,眼中冒着火。
木千殇站在不远处冷冷瞥了一眼季雪,停顿了片刻,竟是一句话不说扭头便走!
走,走了!?
季雪觉得自己幻视了,眼前的事情诡异到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刚才,木千殇留给她的那惊鸿一瞥,貌似是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神情看上去极其萎靡,更像是生无可恋,这,难道是被人非礼了?额,不对啊!刚刚被非礼的明明是自己啊,可,为什么感觉被非礼的却是他呢!?
真是见了鬼了!
季雪哪里知道,木千殇那一瞥分明就是欲求不满的哀怨,哪有她这样的,四次三番撩动他,却每次在关键时刻扯后腿的也是她,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一个身体各方面正常的男人,这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木千殇真担心,这个看似精明的小女人若是再不开窍,再执迷不悟,估计他就要被她逼的要么阳痿,要么早泄了!
木千殇走的干脆,在季雪还未来的及向他发起质问,或者划清界限的时候便走了,留下季雪站在原地傻傻地懵圈中。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消失,季雪依旧站在原地,原本压抑的一腔怒火因为目标人物消失竟是渐渐也跟着消散了不少,昏暗中,她歪歪头,再歪歪头,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她便听到了一道怒气满满的声音突然间从脚步消失的方向传来。
“还不赶紧过来!难道你想走着回去?!”
季雪神情一喜,但紧接着一怔,而脚步则下意识地便向前跑了两步后才反应过来。
不对,不对啊!这情节明显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高兴?为什么要高兴?咋就感觉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兮兮的呢?还有,被欺负的明明是我啊喂!可,可怎么感觉被欺负成了他!?
“我……”
季雪鼓足了腮帮子,但“我就走着回去怎么着!”这句话她最终还是没胆量说出来,开玩笑,大半夜的,公交车也没了,地铁还要走上好一段,明天她还要上班呢,而想要回去最好的办法便是打车,但是,那可是钱啊,这段时间决不能再乱花钱了,哼,有免费车不坐,你当我傻啊!
季雪发现,这段时间她似乎钻进了钱眼里,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手中的那点MONEY,也因此,她才会处处受挚,受木千殇的挚。
这悲催的人生!
像个不服输的小孩儿,季雪朝着木千殇所在的方向耸了耸鼻子,狠狠瞪了两眼,再之后,便十分干脆地,大踏步地跟了上去,竟毫无一点刚刚被人欺负的自觉,也终于再次受挚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