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城到上海坐飞机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落地,坐车,入宾馆,中间没有任何耽误,而当季雪坐在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里,看见那一箱子换洗衣物的时候,嘴角直到睡觉还依旧是抽着的。
这木千殇绝对是有预谋的!
第二日,季雪还在睡梦中,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昨晚虽然睡得晚,但季雪的警觉性还在,听到客房外的动静,误以为是早上起来的客房服务。
于是,她坐起来在被窝里直接喊了一声,“今天不用打扫了,谢谢。”然后便想再次躺下,反正慈善晚宴晚上八点才开始,她现在有的是时间来蹉跎,而且,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和木千殇碰面。
毕竟,昨晚车上的那份尴尬,她虽然表现的强势,但是,内心深处,她毕竟还是个涉情未深的小女人,那种情况,也就在第一次自己糊里糊涂将木千殇扛回自己家对他进行了非礼的时候出现过,但那时候,自己仿佛不是自己,根本就不在状态,但昨晚,男人身上骤然传出的那份焦热和呼吸的粗重让她真真正正有了切身体会。
季雪因为想到这些,刚醒来的樱粉小脸上再次添了一抹红晕。
不过,也因此,季雪忽然间想到了刺猬石,那个诡异的刺猬石自己竟然直到现在才将它想起来!
“唰”地起身,季雪身上此时穿着木千殇为其准备的一件黑色蕾丝睡衣,也难怪昨晚季雪在看到那一箱子衣服的时候脸色几经变幻,着实是因为木千殇准备的这些衣服竟是一件赛一件出格,就比如现在,她身上这件睡衣就并非一般款式,而是情侣或夫妻之间专门用来调|情用的情趣睡衣!这可要比艾菲儿送给她的那款性|感了不止一个档次,不,严格说,她那件本来想压箱底的睡衣和这款睡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因为一心想着要再好好研究一番那刺猬石,季雪已然忘记了客房外的动静,也忘了自己此刻正穿着那件她初次看到就想要扔掉的睡衣,就在她走到背包前刚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雪皱眉,刚想抬头阻止对方,却不料来人让她有了片刻怔愣。
“你……怎么来了?”
兀自闯进来的木千殇,似乎是刚刚洗了澡,一身休闲打扮,头发还有点湿,而那些被遗忘的水珠也因此调皮地从发尖滑落,滴落在男人性|感的锁骨之上,遗漏进室内的一缕阳光照在男人硬朗而不失柔和的面容上为其增添了一抹神秘,薄厚适中的完美凌唇一张一翕,带动周围一片空气,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则像黑暗中突然间光芒大涨的繁星,耀眼的令季雪下意识眯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好妖孽!这是季雪此时此刻看到木千殇后的唯一想法。
“咕咚。”
重重的咽口水的声音。
“咳,那个,你……”木千殇用眼神示意其接下来想说的话。
“嗯?”季雪不解,但同时秀眉皱了起来。这货怎么进来的?
“那个,你,身上这件衣服……”很适合你,木千殇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说不完了。
“啊!”
一声尖叫,紧接着木千殇便看到一个米色背包朝着自己飞速袭来。
“嘭!”背包被木千殇接到了手里。
“你,你出去!快点出去!”季雪在将背包砸向木千殇的同时,人也像只兔子般朝着床铺奔去,只不过,因为身上那件情趣睡衣的原因,这只原本灵巧的兔子在奔跑的过程中差点没将自己绊倒。
季雪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明显酝酿着火山爆发前般怒火的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木千殇。
“你快出去啊!你,你干嘛还站在那儿!”这挨千刀的,怎么还不走,他不走自己就没办法换衣服啊。
而此时,木千殇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因为季雪扔过来的背包瞬间消散了,双手环胸,就那般直直地站在门口,“出去?去哪儿?你在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现在反而变得腼腆了?”
嗯,确实不是第一次见了,只不过,第一次完全没将心思放在眼前这小女人的身上,而这次吗……那件衣服真恨不得一把给撕掉,木千殇觉得自己身上那股邪火又开始沸腾了。
“咳咳。”强行将那股邪火压下去,看着季雪那双要是不出去就要你好看的眼睛,木千殇嘴角几不可查地抿了抿。
木千殇不退反进。
“喂!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若,若是你今天还想见人,就,就赶紧出去!”季雪完全没想到木千殇竟然不出去反而得寸进尺地走了进来,整个人都凌乱了,小脸气得鼓鼓的,同时随手将身后的枕头抄在了手里。
“哦,这么厉害,那要不要现在试试?”木千殇戏谑地看着季雪,而人已经走到了床前。
“我……”试你个大头鬼啊!老娘我穿成这样怎么放得开手脚!到时候揍人不成反倒被调|戏,得不偿失!这男人,腹黑的连渣渣都是黑的!
“咚”,木千殇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歪着脑袋想要继续调|戏眼前明显慌了神的小女人。
这女人究竟什么意思?自己当初的屈辱史可是不堪回首啊!她这是要欲擒故纵?若真是这样,那她早已经成功得手了啊,为什么现在还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千殇搞不明白季雪每次的表现为何总是南辕北辙,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让他屡屡在云间和凄月间徘徊,这种感觉让人极其郁闷,尤其是对男人的本能。
“怕什么?你都是要对我负责的人了,还这般遮掩,有必要吗?”木千殇戏谑地说道。
“当然有必要!”季雪气急,这男人什么意思!
“哦,难道是为了保持结婚前的神秘感?”木千殇天马行空,忽然皱眉继续道:“可是,我们都彼此坦诚相见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