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豪彻底呆住。
梁玉茹微笑道:“做不到?那你就要记住,千万别随便许愿,轻易许人,说了又做不到,会伤害人的。”笑容一收,冷着脸道:“走罢,小朋友。”说完,转身出门,倪豪低着头,跟在后面。
刚走到楼道,宁晓丽急匆匆过来道:“梁大夫,我们少爷没事吧?”梁玉茹看一眼倪豪,倪豪低着头,一颗心扑扑乱跳,不敢抬头看她。
梁玉茹笑道:“没事,今晚他的头被棍子扫了一下,有点脑震荡,不过没什么大事,这几天每天来一次医院,我给他做一些简单治疗就好。”
宁晓丽以手抚胸,长出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怎么了,到处找你们,问了值班护士才知道,你们在这里。”倪豪放下心来,抬头看梁玉茹,梁玉茹也正看着他,倪豪笑道:“姐姐,大夫姐姐可好了,给我做检查,还陪我玩,我太喜欢了。”梁玉茹目光一闪,看着他一笑。倪豪笑道:“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梁玉茹微笑,盯着他:“那你是说我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吗?”
倪豪吓一大跳,心道:“这姑奶奶此刻可惹不起。”急忙笑道:“老师说了,美女都是不笑的时候沉雁落鱼,小的时候闭花羞月。”梁玉茹狠狠盯着他,不说话。宁晓丽笑道:“少爷,说错了,你应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梁玉茹哼了一声道:“妹子,你别听他胡说,男人最会骗人装傻,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倪豪又吓一大跳,生怕她再说下去,急忙过去拉着宁晓丽道:“姐姐,咱们走吧。”梁玉茹道:“你们先回病房,我等会来。”
倪豪跟着宁晓丽下楼,回头冲梁玉茹做个鬼脸,梁玉茹狠狠瞪他一眼。
两人回到病房,向左趴在床边睡着了。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过了一会,梁玉茹走进来。只见她头发高高挽起,穿着一身黄颜色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蓝颜色的裤子,挎着一个坤包,既冷艳又高贵。宁晓丽笑道:“姐姐,你真漂亮。”梁玉茹笑道:“妹子,你才漂亮呢,姐姐都老了。”倪豪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她,假装打瞌睡。向左醒来,站起身来道:“梁大夫,我们少爷没事吧?”
梁玉茹笑道:“脑子没事。”走到倪豪身前,伸手摸摸他的头:“有点发烧。”倪豪假意惊醒,抬头道:“姐姐,你来了?”梁玉茹俯身,假意听他心跳,倪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禁心猿意马,梁玉茹背对着向左和宁晓丽,狠狠在倪豪胳膊上掐了一把,倪豪忍不住哎呦一声。向左快步抢过来道:“怎么了,少爷?”倪豪呻吟道:“我头有点晕。”梁玉茹看着他,似笑非笑:“没事,他有点着凉,跟我走,去给你看看。”倪豪迟疑道:“不用了,姐姐,我不要打针。”梁玉茹淡淡道:“不打针,号脉,开药。”宁晓丽笑道:“少爷,我陪你去。”倪豪道:“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去。”
梁玉茹领着倪豪到了医办室,关上门,狠狠盯着倪豪。
倪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强笑道:“姐姐,你怎么了?”梁玉茹看着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倪豪笑道:“什么做什么的,我就是个富二代,纨绔子弟。”梁玉茹恨恨道:“我怎么看你像个特务。”倪豪笑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会是特务?”
梁玉茹盯着他:“你装神弄鬼骗人,装傻充嫩。今晚你一个打八个,这身功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刚才我回到检查室,想把你那些检查单,还有你撕碎的检查结论,给你收起来销毁,没想到我一张也找不到,甚至连你撕碎的纸片都没找到一个,你在我眼皮底下,我都没发现你是怎么做到的。嘿嘿,你这心思,你这手段,不是特务是什么?”
倪豪眨眨眼:“不是我,多半是你自己把那些单单片片放在哪了,你自己不记得,冤枉好人。”梁玉茹怒道:“你还骗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当面拆穿你,我看你还能成什么精,出什么幺蛾子?”倪豪急忙双手作揖:“姑奶奶,你小点声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梁玉茹看他猴急猴急、诚惶诚恐的样子,噗嗤一笑,忽然又扳起脸来道:“快老实交代,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倪豪哭着脸道:“小人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梁玉茹娇笑道:“那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倪豪笑道:“我当过特种兵。”梁玉茹微笑:“还有呢?”倪豪道:“没了。”梁玉茹脸一沉,开门要走。倪豪急忙拉住她,堵在门上:“大学我学的是法律。”梁玉茹嫣然道:“这就是了,你当过特种兵,身手好;你学的专业是法律,心思缜密。你是富二代不假,可你不是纨绔子弟。”
倪豪笑道:“这个,真不假。我就是一个草包,傻蛋。”梁玉茹伸手拧住他耳朵:“还胡说?”倪豪双手合十,急忙作揖:“轻点,轻点。”梁玉茹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一板药:“给你,吃去。”倪豪苦笑道:“我又没病,吃什么药?”梁玉茹嫣然一笑:“你看你装傻变成真傻了,你不吃药,他们不怀疑你?”
倪豪苦着脸:“姑奶奶,药可不能乱吃,搞不好会死人的。”梁玉茹狠狠瞪他道:“维生素,你吃不吃?”倪豪笑道:“好姐姐,就知道你是菩萨心肠,不会害人的。医者父母心,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梁玉茹笑道:“那你叫娘!”倪豪腆着脸笑道:“那我真叫了。”
梁玉茹娇笑道:“叫啊,我等着呢。”
倪豪苦着脸:“我叫不出口,你又不老,怎么叫娘?”
梁玉茹笑道:“怎么不能叫?快叫!”
倪豪嘻嘻笑道:“我可真叫了,老娘!”梁玉茹粉面如霞,媚眼如丝,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口气,轻轻道:“听着,我离婚了,我是单身女人,你撩到我了,我喜欢上你了,你说你要养我,我也记住了,你就是我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