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男人,前后得到的回应截然不同。之前无人问津,此时却众星捧月。
“男嘉宾,请问你为什么想作导游呢?”
“张先生,我最欣赏自强的男人了,其实我也在奋斗阶段,不知咱们可否携手互助?”
“小伙子,觉得我女儿怎样?我们家不介意你现在是创业阶段。”
李少皱眉看着热情提问的女嘉宾和她们的父母,十万筹码现在对他们来说似乎不再重要了。
片刻后,他对身旁的黄猎犬叹道:“得知张二的家世后,才说自己喜欢有志气的男人。唉,难道他们忘记张二已和张家断绝经济关系了?”
黄默贱笑道:“那又怎样?断绝经济关系这种事情,除了张二他自己外没人会当真的。就算从家里分不到钱,身为张氏家族的大少奶奶,自然也有其他说不尽的好处。”
李医生摇摇头:“可问题就是张二是当真的,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理,相信他将来也绝不会让妻子从张家获得任何好处。”
“我甚至可以预见不久后的未来,张氏家族聚会时,张二一家和其他族人形成巨大的经济差距,这种落差感并非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黄猎犬赞同道:“没错,如果都是穷亲戚,那倒无所谓。最怕别的亲戚都家财万贯,自己家却穷的叮当,那就算亲戚们再和善,她也会觉得自卑,甚至觉得亲戚瞧不起她。”
“特别是看到自己家娃羡慕亲戚家娃的昂贵玩具时,嘿嘿,这段婚姻就离崩坏不远了。”
爱情医生和爱情猎犬的一番悲观论调在场人都听到了,但那些女嘉宾和父母们却不在意,依旧热情提问。这也和张二每次被问到问题后,必定发问返还筹码有关,既然不花钱,那多问问又怎样?说不定就钓到金龟婿了。
又过了一会,主持人见差不多了,便叫人们打住,向男嘉宾询问结果:“张二先生,相信你也清楚哪几位女嘉宾对你有意向了,不知您的选择是?”
张二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道:“我选择七号女嘉宾。”
朱逍一愣,声音有些发沉:“可从方才的回答来看,晓燕选你的可能性不大哦,不考虑别人了吗?。”
张二摇摇头,数位女嘉宾的坐席传来失望。
“好吧,我帮你问问。”朱逍问晓燕道:“你愿意和男嘉宾牵手吗?如果不太清楚他的要求,你可以再问问。”
晓燕还未表态,晓爸爸就抢先把筹码推了出去:“张二,看上我女儿什么了?”
张二答道:“她对自己工作全身心的投入,使我从她身上找到了共鸣。我知道晓燕小姐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但我愿去华夏国金秋县。不知她是否愿和我有进一步的交往呢?”
此话一出赌场大厅又喧闹起来,看来张少爷的确不会在乎家产了。【零↑九△小↓說△網】
晓爸爸和晓妈妈此时都高兴坏了,这么好的女婿要上门了,女儿的终生大事总算解决了,他们甚至恍惚看到了抱着外孙玩耍的画面。
可他们此时的“外孙”却朝男嘉宾冷笑道:“你选我妈,其实是因为她是之前第一个主动向你提问的女嘉宾吧?”
张二一愣,一旁的朱逍忙道:“张先生,女嘉宾的子女是不能发问的,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
张二谢过主持人,而后朝七号儿子点头道:“也有这个原因。不是贬低刚刚向我提问的几位,在我看来他们跟赌场的赌客没什么不同,与其说在和我交流,更像是在下注。”
晓燕听后便给出了答复:“我也愿意和张先生有进一步的交流,但抱歉,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和你牵手的。”
“多谢。”张二说罢便转身走出舞台,他没带一个筹码来,也没带一个筹码走。
“主持人,我要求换了这人!”晓爸爸怒了,手指着“外孙”朝朱逍吼道。
朱逍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尴尬道:“晓叔叔,按照规则,女嘉宾的子女是不能换的。”
“他算什么子女,分明就是来给我们家添乱的!”晓妈妈这次和老公的观点一致,金龟婿眼看就要上门了,却被这个“外孙”坏了好事。
黄默起身笑道:“两位莫生气哈,表面上看是你们外孙捣蛋,其实则是你们女儿的原因,她若真对男嘉宾心动,自然不会拒绝。”
“哼!你懂什么!两个年轻人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晓爸爸朝爱情猎犬一甩手。
晓妈妈也讽刺道:“我说你们这些作爱情顾问的,有谁已经成家了?”
不光黄默,就连李少和王五都是心中一紧。
晓妈妈摇摇头:“一个个都是光棍,凭什么给别人爱情建议呢?年轻人,自己先找到老婆再说吧。”
“我……”黄默被捅到硬伤,张了张嘴巴不知如何反驳,片刻后他嘴角一翘,低声贱笑道:“哼哼,或许我不懂爱情,可我却懂命运。”
李少强笑道:“晓家的叔叔阿姨,张二先生和晓燕小姐都赞成以后继续交流,虽然台上没牵手,可还是有机会的。咱们这也不是婚礼现场,就算成了也不一定结婚。”
晓燕的父母对视一眼,都长叹一声,认定这次是女儿点背,摊上这么个“外孙”。
可这捣蛋的“外孙”此时却还不知收敛,竟像要安慰二老一般说道:“姥姥、姥爷请放心,我爸比张二有出息多了。”
“滚!我们家没你这号人!”
“我要将来有你这样的外孙,直接丢到山里喂狼!”
七号“儿子”似乎不是头一次被二老喝骂了,他嬉笑着扮个鬼脸,不再说话了。
方才从业资格遭到质疑的黄默、李少、王五,此时都比不上朱逍心塞。叔叔阿姨刚才还挺看中自己呢,一会的功夫就认定要那张二作女婿了。
朱逍暗叹一声,换上笑脸高声道:“下面上场的男嘉宾不止一位,而是兄弟两个,有请咱们第三、第四位男嘉宾上台。”
伴着节目主题曲,两个长得很像的男人走上台来。
其中看起来年长一些,像是哥哥的男嘉宾一身黑西装,面貌粗犷,脖子上还有道吓人的疤痕,怎么看都不像正道人士。
至于另一个细皮嫩肉的弟弟,则一身价格昂贵的便服,红红的脸上写满羞涩,他身后还跟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
朱逍呆了呆,上前问那妇人道:“那个请问您是?”
妇人一指那弟弟道:“既然女方能来家长,男方便也可以,我就是他妈。”
“这个……原来您是他们二位的母亲呀。”朱逍觉得这规则有待商榷。
“不,我是他妈,不是他妈。”妇人有些不耐烦道。
在场人都听糊涂了,这不是兄弟俩吗?怎么还分妈啦?
哥哥冲主持人平静解释道:“我是父亲第一任妻子所生,而这女人是第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