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姐姐。”这其实是蒋月的猜测,应为雅玛和蒋月长得比较像,所以她也就是瞎说的。
但雅玛的反应却出乎蒋月的意料,雅玛不屑的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没错,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这句话真的是让蒋月吃了一惊啊,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竟没想到说对了。
“真的?我……只是随口说的……”蒋月说的完全没有底气。
“但你就是说对了。”雅玛低着头慢慢陷入了回忆:“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是师父带着我,我娘已经半疯半傻。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那就是方诗齐。
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道那是我爹。方诗齐和我娘是大长老逼迫在一起的,甚至对他用了药才要了我娘的身子,真巧,那一次就有了我。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甚至到他死了我也没见过。最后他们都说他死了,我娘不信就跑进深山里找他,最后再也没回来。
我是恨他的,但长大以后我慢慢能理解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怪我娘执念太深。我和师父一直学毒,他希望我和我爹一样厉害,但是我挺笨的。
回到药族就听说爹还有另一个女儿而且还来过,我就挺好奇的来找你看看,想和你比个高低。顺便再看看是我师父教的厉害还是方诗齐教的厉害。
若是我赢了师父还能有骄傲的资本。我不想要他失望。”
雅玛知道方诗齐是他爹,单至始自终她都没有叫他爹。
蒋月安静的听着雅玛的话,说完心里还挺沉重的。刚刚她掀开她的头发,看到她的脖颈有一块黑斑,她希望那是她的胎记。
“你真的想和我比试一番?”
雅玛脸色有些不好但依旧笑的很骄傲,她说:“是啊,我就是想和你比一比。”
蒋月站起来看着帐篷外,笑道:“这次战役重伤三千六百五十二人,正在恢复的有一千二百九十三人,所以我们不要比毒了,比救人吧。”
“不要,我学的是毒。为什么要去救人。”雅玛想都想就拒绝了。
“就因为你不擅长,所以才要比,若是你不擅长的都比我厉害更不用提你擅长的了。”蒋月用了激将法,希望她能上钩。
雅玛看着蒋月眼里的希冀,明白她是在用激将法,虽然不想,但趁现在救点人也没什不好。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你说的不无道理,好,我接受这个挑战。”雅玛掀开被子站在蒋月的面前,她的个子比蒋月高出半头。
雅玛:“小妹儿,你输定了。”
蒋月嘴角一扬:“那可不一定哦。”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出帐篷,往伤员住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一旁等待着她们俩的人看到他们走后,也跟着前去。看到他们来到伤员住的地方后,两个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里的人都认识蒋月,看到她来后纷纷行礼:“拜见王妃娘娘。”
“嗯,你们谁是管事的?”
其中军医长快速的走到蒋月的面前,恭敬的问道:“娘娘,臣是。”
“现在重伤昏迷的还有几人?”
“回娘娘,刚刚醒了七人,现在还有两千三百五十二人。”
蒋月看向雅玛,笑道:“希望你不要中途累倒哦。”
“我才不会。”雅玛突然眉头一皱,拿出一个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几下又将手帕收回。
蒋月看到她这动作后,内心就更加不安。
“王妃娘娘,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蒋月回过神,看着军医长笑道:“我要和这位姑娘比试医术,所以剩下的两千多人就由我们来治。”
“什么?”让王妃治,他可没这胆啊,要是让玥王知道他们让王妃救治伤员,那岂不是会受到责罚!
“娘娘,不可啊……”
蒋月知道军医长的意思,但依旧坚持道:“这件事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说完就和雅玛挽起衣袖,走到伤员中,为伤员们把脉。军医长和其他人看到后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候林城轩和无量走到这里,军医长仿佛看到了死神,他战战兢兢地走到林城轩的身边,跪着说道:“殿下,臣,这,这不是臣让娘娘做的,这和臣真的没关系啊!”
林城轩没说话,只是看着蒋月忙碌的身影。
无量帮林城轩说道:“王爷知道了,你下去吧,没你的事。”
军医长如大赦般激动的走开。
无量看着忙碌的二人,不禁喊林城轩:“师兄。”
“就让他们去吧,我是拦不住娘子的,哎……”蒋月认定的事情他也没办法阻拦。
“王爷。”一名身着暗卫衣服的人走近林城轩的身边,悄悄说道:“沐赫已经回到京都,皇帝的葬礼后日举行。”
在蒋月昏迷的第一天,青霞国皇帝驾崩,有人说是被吓死的,这个说法十分的荒唐,有人说是被下毒害死的,就是沐霍下的毒。
而沐霍在皇帝驾崩的时候死在了牢房,湘妃最后上吊自尽。沐赫得到消息赶忙回到京都。皇帝死的匆忙连遗诏也没有。
于是经过大臣们一致决定,推举五皇子沐赫为新皇。
“沐赫什么时候登基?”
“皇帝葬礼之后的三天里。”
林城轩看着蒋月的背影,默默地说道:“让他们加快速度。不能让青霞国缓过劲来。”
“是!”
无量在一旁听后,暗自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皇子了,但谁叫他们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呢,对于林城轩的做法他理解。
仅仅两天,蒋月和雅玛一起救治重伤员一千人,醒来七百人,其中四百人是雅玛救治的。
雅玛看着这些醒来的伤员笑了。
蒋月看到她的笑容后,笑道:“是不是觉得救人也是不错的。”
雅玛没理她,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手捂住嘴,一手慌乱的摸着腰间找手帕。
蒋月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雅玛慌乱的接过,缓过劲后,雅玛将手帕攒成球状,塞进腰带里,略带歉意的说道:“手帕我从新给你个新的吧。”
“不用,送你了。”蒋月看着她心更加沉重,雅玛的脸色越来越差,最近听说都没有吃东西,而且脖子上那黑斑貌似在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