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厉害的老太太
裴寒玉心情极好,若是有了安定王的帮助,那想要搅黄这桩婚事还是极为有可能的,想想都开心呀。
只是回来刚想坐下歇息,喝口茶的裴寒玉,直接被安妈妈训了,“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倒是快的很。”
虽然裴寒玉不知道安妈妈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之后,突然就拉长一张脸,比刚开始来的时候更要恐怖。裴寒玉心中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是在那个方面又得罪了这个老太太,念在对方是老人的份上,裴寒玉讨好的笑道:“安妈妈教的好,我倒是觉得进步比之前那些妈妈教的要快些呢。”
“哼!不要跟我油嘴滑舌,赶紧准备吧,这外在的学会了,可想要换了里面的芯儿,花时间也不一定能学好!”
裴寒玉真的对这个老太太无理头的训斥整懵了,碍于这是为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来管教自己,所以裴寒玉也没有放在心上,拿着加了水的碗,端端正正,认认真真地在练习。
反复练习,裴寒玉已经觉得十分到位了,但是一旁的安妈妈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直接否定,光是洒在裴寒玉头上的水就不计其数,头发上的水跟汗水掺杂在一起,留在眼睛里,辣的想哭。裴寒玉眼前模糊一阵,不慎将碗砸碎在地。
“一个步姿都学不会!”安妈妈拿着藤条直接就上来了。
裴寒玉乖乖的伸出双手,安妈妈毫不留情地抽打着,看得人都觉得疼,更别说被打的是裴寒玉了。
裴寒玉没有吱声,一旁的人更是没有说话,之雅在一旁看着着急,但是又帮不上忙。
若是说裴寒玉挨了顿打,不用继续那就错了,安妈妈像是没有人性的夜叉,继续给裴寒玉安排训练,直接将接下来几日完成的训练,堆压变成了高强度训练。被打完之后要要继续,裴寒玉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不会这般被人欺负了去,但是想到这些苦与自由相对比,还是后者重要些,便也忍住了。
等把最后一针线剪掉之后,裴寒玉还是偷看了一眼安妈妈,老人家依旧是神采奕奕地模样,与裴寒玉呵欠连天,简直没法比。
“浴桶已经备好,请二小姐移步。”安妈妈说道。
“要洗浴?”裴寒玉不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是要做太子妃的,那自然是从醒来到就寝都是礼仪。”安妈妈走在前面,裴寒玉跟在后面,走到了平日里洗浴的地方,安妈妈一个颜色,那些妈妈们便将手伸向裴寒玉,裴寒玉双手护胸,大声说道:“我可不可以自己洗?”
“二小姐,太子妃地位高贵,何须自己动手。”安妈妈干巴巴地说着话,然后指挥身边的妈妈们说道:“伺候二小姐更衣。”那些人便围上来,直接将裴寒玉剥了个干净,裴寒玉光溜溜的身子,被安妈妈皱着眉头瞅着,当真是相死的心都有了。
等裴寒玉被几个妈妈轮流捏搓一顿之后,安妈妈才说道,“二小姐的身子瘦弱不堪,明日请太医到府中给瞧瞧,莫不要是一个不会生养的。”
裴寒玉睁大双眼,这个安妈妈这是想要做什么?瞧不起她现在这个干瘪的身材么?
“安妈妈,我这皮肤都搓红啦,这洗浴一项,是不是可以结束了?”裴寒玉陪着笑脸说道。
安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朝那几个搓揉裴寒玉的妈妈点点头,然后便将裴寒玉捞出了浴桶,替她穿上了亵衣。裴寒玉老脸一直都红彤彤的,等到坐在床前,安妈妈说话之后,才是消散。
“今日且到这,明日二小姐莫要迟了。老奴先行告退。”,说完便带着宫中一同前来的妈妈们下去了。
“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一切都是为了自由!”裴寒玉看着自己红痕依旧的双手,喃喃自语。
“小姐!你的手……”之雅见那安妈妈走后,便快步上前查看裴寒玉的伤口。
“无碍,拿些膏药擦擦便没事了。哎呀!今天可真是累坏了!你也赶紧下去休息吧,明天估计更折腾,不过咱们明天就有好戏看了。”裴寒玉说完,笑的极为舒畅,之雅虽是不明了从不让自己吃亏的小姐,今天怎么会任由这安妈妈教训,应该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吧。
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裴寒玉,加上安定王给自己的承诺,裴寒玉周身都轻松至极,沾着枕头没有多大一会儿便已经睡死过去,嘴角还微微在上扬。
裴寒玉睡着后没有多久,窗户上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还带着笑呢,是遇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还是梦中遇见了什么。
沧越泽有些郁闷自己,听到左麒报来的消息后,一直心绪不宁,就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惦记上了,而且这个东西还想着被人惦记。原本打算一笑而过,却是辗转反侧,不自觉便来到这个小阁楼,看着这个睡的真香的人儿。
听说,今日你与安定王见面了;
听说,你与安定王关系十分密切;
忽然,沧越泽像是想起什么,不自觉轻笑了一声,自嘲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就这样盯着裴寒玉好久,外头守着的风眠发出信号在提醒自己,恐怕会一直盯下去。沧越泽被自己的举动吓的不轻,脚步有些踉跄,翻过窗户时,差些没摔下去,幸好风眠及时扶住。
裴寒玉一夜好眠,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她与安定王的约定,可是在今日呢。想到这里,裴寒玉笑意更浓,还没等之雅起身便自己缠带整齐,想要往外走去。
结果刚打开门口,便安妈妈堵住了去路,“二小姐这般早,是要做什么去?”
裴寒玉尴尬地站在那里,指指外面的天空,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啊,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安妈妈要一起吗?”
“不修边幅便外出,真是没有体统!”安妈妈又开始了,示意身边的妈妈将裴寒玉抓回去,摁着裴寒玉,知道她安定地坐在梳妆台前的蒲团上。
“太子妃不论何时都必须注意仪容……”安妈妈像是在念经一般,又开始说教了,裴寒玉选择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二小姐,外头有人给递了封信来,说是给小姐的。”门口守门的丫头急匆匆而来,递给裴寒玉一封信。
将信件打开,只见里面写到:一切就绪,署名一个煊字。裴寒玉嘴角笑意逐渐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