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陈然和茵茵闹做一团,在床上嬉笑打闹,却全然不知楼下的饭店前已聚拢了不少人,正焦急地等待着陈然去开门。
或许,陈然是想到的,却是懒得理睬。
这温暖的被窝,总是令人格外的留恋,既然睡过了,何不偷得浮生半日闲,给自己放个假。
至于赚钱,陈然其实并不太看重,他现在每月赚的已经不少,够自己和茵茵花了。
平日里虽说常常计较钱财方面的得失,但他其实并没当回事,那大多只是一种无趣的吐槽和抱怨,谁让新来的顾客总是有着天马横空的想法,将他麻溜地划为了土匪强盗,心里能痛快才怪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八点多了,老板怎么还不开门啊!”
楼下,娘炮来回走动着,脸上满是抱怨和期盼。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可是既受冻又受饿,两只脚也打起了摆子,就快冻成狗了。
从他水汪汪地眼睛了,可以看出他都委屈得快哭了。
然而,委屈归委屈,娘炮却是一点办法也没。
他虽说常来这里吃饭,但却没有陈然的电话,对于陈然的住所更是不知,就是再焦急,也只能无奈地瞪着。
想到这里,娘炮就觉得蛋疼,谁知道陈然这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不开门了,这不是成心让自己饿肚子吗!
这简直是太坏了!
“唉!早知道就问老板要下电话号码了!”
娘炮搓了搓手,叹了一口气,心里悔恨不已。
若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他一定会开口问下电话号码,现在也能询问一下。
你这开门还是不开,给个话也好啊!
其实,没问也好,这说起来还算娘炮的幸运。
不然他就不是觉得蛋疼,而是真的蛋疼了。
毕竟以陈然的性子,娘炮真要是开了口,他怕是不但不给,还会将他拉入黑名单,不让他进了。
虽说娘炮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但你要电话去是想做什么?用你那娇滴滴的声音来谋杀吗?
到时,陈然只会给他一个回答,那就是飞起一脚,让娘炮来个平沙落雁式,滚得越远越好。
他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在耳边娇滴滴的说话,那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望着这关得严严实实的店门,娘炮有心离开,却又下不了决心,他怕自己前脚刚走,陈然后脚便来开门,到时可就错过了时间,无法第一口吃到美食了。
相比之下,娘炮还是愿意多等待一会儿,他就不信陈然不开门了。
只是,这等待真的好难熬啊!
娘炮发誓,若是陈然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不会打死他,只会狠狠地咬他一口,将他身上的肉吞进肚子里,以此来填充自己饥饿的肚子。
当然,这只是娘炮心里的想法,真要是陈然出现,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可是记忆犹新,他怕自己还未咬到陈然,就被一脚踹出了大门,吃了一嘴的泥了。
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耶稣,佛祖……
不管了!
只要能让老板来开店,我回家立马把你们供起,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早中晚三炷香。
娘炮的嘴里碎碎念着,发出嗡嗡地声音。
这饿着肚子等待的滋味,真的是要人命啊!
可惜,抱怨归抱怨,店门没开就是没开,即使望穿了秋水,该饿肚子还是得饿肚子。
心有多大,世界便有多大。
同理,思想有多奇妙,世界便有多奇妙。
既然饭店一直未开,娘炮也不会傻傻得等着,他虽说不能联系陈然,但这并不妨碍他脑洞大开,想我所想。
热气腾腾的瓷碗里,青翠欲滴的饺子躺在里面,浓郁的汤汁,随着热气飘散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令人沉醉。
极品的肉馅,顶级的佐料,细腻而弹性十足的面皮,让人一闻就食欲大开。
翠绿色的饺子皮里,包裹着香气四溢的肉馅,肉馅外则是满满的汤汁,轻轻一咬,滑嫩满口,香气更是如同炸弹般砰然爆发,填满口腔,令人陷入香气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金黄色的饭粒,散发着缕缕光芒,每一粒饭上,都沾有蛋液。
米粒的清香袅袅而起,如同草木精灵跳着优美地舞蹈,令人赞赏。
鸡蛋的醇香,扑鼻而来,深呼吸之下,人犹如置身于田野之中,身心舒适,流连忘返。
金黄色的肉饼,金光灿烂。
香醇之中带着清爽,酥软之中带着Q弹,细腻之中带着滑嫩……
一个小小的肉饼,竟是有着万千中口味,每咬一口,都能感受到不同的味道,每一口,都美得人神清气爽,每一口,都美得人心花怒放。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肉饼,而是汇聚着世间美味的顶级肉饼。
恰如名字所言,不光饼皮被烙得金黄,就是里面的肉馅,也是金黄之色!
娘炮右手拿勺,左手拿饼,顾不得热气烫嘴,径直往嘴里送,那美味,简直快活似神仙,端是令人沉醉期间。
“咦!你们怎么都站外面?”
幻想之所以是幻想,就是因为它很容易破碎,这不,娘炮正准备美美地吃上一顿,一道熟悉的男声便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好事。
混蛋!
是谁这么可恶!
娘炮抬起头,望了过去,眼中满是怒意。
扰人吃饭,如同盗人钱财,这简直是罪大恶极,应该拉出去仗打一百大板。
打死了不准埋!
“娘炮兄,你这是怎么了?”
段戈不解的望了娘炮一眼,奇怪地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娘炮?
哎呦我去!
上次这么说我那个人是什么下场?
早已被我沉到黄浦江里了!
不!不!不!
人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美男子,才不会这么狠毒。
人家只是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咒他出门车爆胎,煮饭没水电,上厕所没有纸。
看吧,人家都没咒他生儿子没小JJ,真的很善良了。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冷?”
见娘炮没有回他,段戈则转身同蓝蓝说话,只是这身上,怎么莫名多了股凉意,冷得自己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都这么晚了,我们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啊!你们谁有电话给老板打下呗。”
人群中,一个瘦高个出声说道。
他虽说来得比娘炮晚,但也等了近二十分钟,这大冷的天,可真够难受的。
然而,这句话一出,热闹的人群却是瞬间冷却了下来。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里这么多人,竟是谁也没有陈然的电话,这可真的是郁闷透顶了。
“娘炮,你也没老板的电话吗?”
看了看紧闭的店门,段戈砸吧了一下嘴,就这样离去,他可真是不愿。
“滚,你再叫我娘炮我跟你翻脸!”
怒了!
娘炮真的怒了!
你个死胖子是成心的吧!
叫了一次又一次,还没完没了了,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是吧!
惹急了哥,我弄不死你也吓死你!
“好的,娘炮,那你知道老板的电话吗?”
段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死胖子,我说了别叫!”
我勒个去!
气死人家了!
娘炮眉毛一扬,下巴一抬,翘着兰花指愤怒说道。
“额,好吧,我不叫了。那娘炮你知不知道老板的电话?”
段戈点了点头,一副我明白的神色,但他的话却是令娘炮炸毛了。
“没有!我没有老板的电话!”
疯了!
娘炮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胖子铁定是故意的,简直是太可恶了!
看着段戈那假正经的脸,娘炮真想一把给他抓花,这胖子真的是太可恶了!
不行,不能再呆了!
我要回家画个圈圈诅咒他。
“哼!”
恨恨地看了眼段戈,娘炮咬牙切齿地离去,他决定了,以后看着胖子自己就躲远点。
惹不起自己还躲不起吗?
胖子神马的,真的是很讨厌啊!
与此同时,娘炮等得心都要碎了的陈然,却是和茵茵在家里美美地吃着早餐。
两人一大碗,一小碗,正排排坐着吃面条,呼溜呼溜美极了。
若是让娘炮看到这一幕,他铁定得吐血的。
这真是欺人太甚啊!
我一定要画个圈圈诅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