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莉小有打扮,从洗手间里出来,一张原本幼稚的脸再一次画的如熊猫一样,引人好笑。
两个人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奔向火车站。
初秋天气,出行的人并不多,由于从沂城到泰安并不太远,所以两个人并没有选择卧铺,而是选择的硬座。
尽管韩小莉的脚多有不便,但是精神饱满,热情洋溢。在我的陪同下,高高兴兴的踏上北去的列车。
五岳之首的泰山,既是五岳之首,就自有它的过人之处,除了中原第一高以外,上面的名胜古迹也不是其他名山大川所不能比拟的,中国历届皇帝登基大典时几乎都来拜谒封山过。泰山也成为江山一统的象征,第一伟人毛泽东就是因为台湾未能同一而四次莅临泰山脚下而未能到达山顶,此例足以证明泰山在国人心中的形象。
我一介草民,自然不能领略其中的妙处,倒是韩小莉每到一处名胜古迹必认真观望研究,俨然一才女模样。
由于韩小莉的腿脚不灵便,我便一路搀扶,特别是十八盘,几乎是我把她背上去的,幸亏她比较消瘦,对于身强力壮的我才不至于太吃力但也累得够呛。
本来按照我自己的身体素质,从山下到山脚大概5个小时就够了,结果和韩小莉在一起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等爬到山顶,已经是日沉西山了。
两个人已经没有能力再步行这从山上走下来,加之韩小莉又想在山顶看日出,只好找地方住下。
泰山山顶有一家空军招待所,条件不错,价格适中。其实价格高低也无所谓,对于韩小莉这个富家千金小姐来说根本就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我搀扶着韩小莉走进招待所,简单的登了个记。工作人员迷惑的看着我们两个人,猜不清我俩的关系,到最后看我们要了两间房,才开心会意的笑了,猜想是一对小兄妹来旅游来了。
两个人安排好住宿,去大厅里简单的吃了个饭。
两个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都感觉身体特别的劳累,我打心底里暗暗敬佩韩小莉的体能,如此一个女孩子,也生的较为消瘦,能够在脚受伤的情况下,徒步登上泰山,虽然我搀着她,那也算了不起的,足以让自己敬佩不已。
山顶的夜。凉意袭人,我找来热水,给韩小莉烫了烫脚,这样以便于她的脚伤更好的回复,正要端盆离开,却被她喊住;“在这里我害怕!你能和我一起睡吗?”说话时,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我没有拒绝,说不出什么心理,自从两人单独相处,就有一股莫名的期待,如今终成现实,但又怕自己把握不住,在去厕所的时候,把李伟给的避孕套扔进垃圾筐里。如果还有点人性,就不能打这个女孩子的注意。
从厕所里回来,看见韩小莉已经把自己的被子已经从她的房间里抱了过来(在山顶夏天也要盖被子!)并排铺在那张硕大的席梦思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搞得像夫妻的床铺一样,这使我想起在柳树头和柳小萌假结婚时的情景,只不过当时是两个大红枕头。
见我进来,韩小莉脸一红,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着实害怕,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半夜里你不许……”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我打住。
“切!放心就是了。我正人君子算不上,但是绝对能够把持住自己。”
“那好,我们睡觉吧!”
韩小莉赤着脚关掉灯,然后悉悉索索的把衣服脱掉。我和衣而卧,我坚决的把自己惯有的色狼本性扼杀在襁褓之中。但还是幻想着韩小莉脱光衣服后的美妙身体。
山顶的温度果然是与众不同,此时的山下,睡觉时要么开着空调,要么开着风扇,并且还要躺在凉席上,而现在,裹着一条被子,竟然不觉得暖和。
半夜里,我不自觉的醒了,微微有些凉意。外面天空很好的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照在韩小莉那张脸上。月光撒过,如清澈的流水,洗涤着那一张纯净的脸,表情自然,呼吸均匀,原本妍红的嘴唇被月光染成绛红色,闪着深色的光辉。
看着她那沉静的面容,心中竟也变得静如秋水,同床的是一位静若处子的美人,自己竟然也能变得波澜不惊。
下半夜,感觉更冷,外面山风呼啸,犹如猛虎啸松。我使劲裹一裹被子,不能放掉一丝暖意,看看身边的韩小莉,眉心紧拧,似是沉思的痛苦状,知道这是沉睡的表现,自己身体往他身边靠一靠。离得越近就越暖和。
这一夜,韩小莉睡得出奇的好,倒是我醒了两次。但整体还算充实。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我和韩小莉两个人穿着招待所里提供的黄大衣,随着人流来到东面山顶,在望海石旁边,已经满是的人,站着的蹲着的躺着坐着的人,都是在这里等待看日出的。
老天爷算是知趣,赏给了大家一个晴朗无云的好天。所有人也看到了盼望已久的日出。对于我,看日出就和看孩子去厕所一样索然无趣,实在搞不懂那些赞美泰山日出的文人们是怎么发现它的美的。
太阳出来,我才真正发现泰山的雄壮,站在山顶俯瞰山脚的一切,终于知道杜甫那句‘一览众山小’的内涵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渺小,山下的房子像火柴盒一样,人也如蚂蚁一般的小,我俯身往下看,有些眩晕。
看完日出,我搀扶着韩小莉往山下走,有山顶往下走,比爬山时简单了许多,但毕竟韩小莉的脚有伤,所以还是走不快,我想做索道,但是韩小莉坚决拒绝,说来就是体验这种体能极限的感觉,要是坐索道还有什么意思,我想想也对,就只好依了她!
也许是昨天晚上着凉的缘故,韩小莉感冒了,说话时拖着浓重的鼻音,我更是要好好照顾她。
到了下午,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两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山上走了下来,先找间像样的旅馆住下,两个人分别冲了个澡。便从旅馆出来,韩小莉依然精神百倍。
说非要去吃麻辣烫,我对这又麻又辣又烫的新生事物不太感冒,但还是要去,韩小莉喜欢的他必须也要喜欢,因为只有把这刁钻故意怪的女孩陪好了才能顺利的把那些民工的钱要回来。
这是一家相对比较干净雅致的小店,店主笑容可掬,很会做生意,热情的向我们两人打招呼。并说他的你麻辣烫在这一代像泰山一样有名。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不大的小店里早已经聚满了人。
人多不代表口味就好,我没吃几口,因为我对辣不太感冒。倒是韩小莉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快朵颐了一番,并且还陪着我喝了一瓶泰山啤酒。
也许是白天太累,我早早躺在床上,背倚在枕头上看了一小会电视,肚子里火辣辣的,真是要人命,怎么会有人对麻辣烫感兴趣。
不知不觉,竟然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在床头柜的那一端有一部黑色的电话,因为在台灯的旁边,要是不响,没有人会发现这里还有一部电话。
“喂!老板你好!”
我拿起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吴侬软语!
“哦,你打错了!”我客气的回答说。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声音,更何况称呼高贵的令自己望而生畏。
“老板,没有打错,我就是找你的。你需要按摩吗?”那边的声音由温柔变得作酸发嗲,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但内心又感到温润,内心压抑的情绪被瞬间挑起。。
“哦!哦?!按摩?“我没有立即回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尘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