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过一天,学校里流传出不少关于司马芸以及庄璧凡的流言。不过受害最严重个的似乎并不是他们两个。
“你说你脑子想的到底是什么?”朱涛一边狠狠咬着半截腊肠,一边埋怨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路上是怎么走回来的?是用风衣包住脑袋撞着回来的。”
庄璧凡一脸无辜地吃着饭。
朱涛又狠狠啃下一大口腊肠,说:“就算是司马芸要坑你,想让你成为男生的眼中钉,你忍下又怎么样,难道还怕他们咬你??多少男生想让她坑都想不着呢?现在好了吧?”他突然尖着声音,好像是在学别人说话。“庄半仙当然是断袖。要不然也不会公开支持司马芸的禁忌之恋!”他恢复自己的声音。“你被怀疑我懒得管,但我是和你住一起的。连带我也被人怀疑是弯的,连去食堂看美女都不敢,只能在宿舍里做饭吃。你现在满意了?”
庄璧凡受不了他的唠叨,夹了一根腊肠放到他碗里说:“是,是。我错了。我没想到那女人那么不要脸。”他确实没想到流言会传开。司马氏同样是天海的大股东。司马家的年轻人如果有什么负面消息,要压下的很容易。可是现在敢散布这样的流言的而不被报复的,恐怕就司马芸本人了。
“哼哼,漂亮的拉拉,男人不仅不讨厌,还觉得更有征服的成就感,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买一送一。但是玻璃呢?一百米远的狗都会恶心得狂吠你,更不要说女人了。”
“是啊,我这辈子都得守光棍了。你既然知道我已经这么慘了,就不要再唠叨了好伐?”
“你能比我慘?你这长相,就算是玻璃,至少还有女人愿意做你姐妹。我呢?”朱涛愤愤地说。“难道真的和你凑成一对?”
庄璧凡一脸鄙夷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想都别想,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你丫还真嫌不够恶心……”朱涛笑骂一句,但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真正的意思,马上丢下碗筷伸手掐住他脖子。“性别不同?我让你性别不同。难道你丫的骗了我四年?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鸟?”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崔颢虽然打听到了司马芸的动作,但一完全摸不清他们那样做的理由。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筹措资金,组织人员等等,已经晚了。在周五晚上,青州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因为集团重组而暂时停牌。停牌时间二十个工作日。
而通报的重组计划,只要是股民都知道这个股要炸了。可惜下个交易日,他们没办法再购进这个股票,想要购进,就只能是停牌后重新挂牌的集合竞价。因为重新挂牌的当天要发行新股,而且这样的竞价是不限价格的。也许到时候价格会直接飙升一倍也说不定。
不过如果作为长线投资的话,这样的股票也是挺不错的。马上就能进入欧洲市场,而且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和欧洲最大的啤酒供应商合作,可以一下铺满整个欧洲的货架。
崔颢想了一下就明白司马芸和庄璧凡的合作,肯定是司马芸出钱,庄璧凡出主意。这次司马芸肯定是要出彩了。他现在也有点后悔当初撇开庄璧凡。不是因为那次亏了钱,而是庄璧凡好像还真的有点能耐。
天海大学不仅仅是几个世家为了培养继承人的地方,更加是为了后人方便拉拢人才的地方。现在庄璧凡展现出了实力,而司马芸不仅能做出了成绩还将这个人拉拢了过去。
而他不仅项目搞砸了,还丢掉了人才。两相对比之下,他就更显得丢分了。
崔颢这边是自己跟自己怄气,司马芸则是坐在办公室看着和庄璧凡签订的协议,有那么一阵她真的想将这份协议撕毁了。因为这次她的投资回报率肯定不会差。极有可能超过100%。一旦超过这个回报率,庄璧凡就要分走超过六千万的提成。她十六岁那年从家族中拿出来的基金也不过两千万而已。
她整整用了一年时间,借助家族才将她的身价提高到五千万。她努力了将近四年,也不过从两千万赚到三亿,为了这次行动,她甚至向家里借贷了一亿,这部分她需要在三个月后还一亿五千万。
而庄璧凡拿到六千万付出的是什么?只是在签订协议后说了一句:“在周五收市之前尽量多买进。”如果真的给了他,不知道他该得瑟成什么样。
她赌对了人。但是现在总觉得那可恶的家伙事成后拿得太多了。特别想起他那自信到自负的笑容,她就觉得特别的可恶。她很想看看那家伙知道她撕毁协议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又想起那混蛋将她圈在墙壁时的可恶表情,脸上便忍不住发热。她发现自己又开始想歪了,忙收起协议。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混蛋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都成玻璃了,能去哪里?”
听到那个混蛋愤愤的声音,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带着不知道真假的撒娇说:“人家也不成了拉拉了嘛。我们打平了。你在哪里啦?人家想见你!”
只听电话里传来一个喷嚏声。她心里一滞,张嘴就想问他怎么了?却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带着揶揄的声音:“拜托,司马大小姐。我正想增肥呢,你一撒娇就害我降了两公斤体重,掉鸡皮疙瘩掉的。”
她羞恼地说:“混蛋,你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才对。在我面前你还是别装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我在宿舍。”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司马芸愣了好一会才放下电话,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我不装,骨头恐怕早就化了。”
不过她很快收拾了情绪让人准备车子。其实她是有驾照的,但是她这相貌开车在路上,遇到交警都会被拦下。她索性自己就不开了。
这会学校已经开学,大四的学生虽然课程比较少,但也开始要联系实习导师。实习老师对于天海大学的大部分毕业生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暂时没有创业的能力,那就只能先找一份工作。而这几个月的实习对未来的就业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天海大学的毕业生,要联系实习单位并不难,但谁不想能直接去一个好的企业实习。特别是一些学生已经有了就业目标,如果能提前到那些企业实习,只要表现的好,是很有可能留在那里的。所以一些关系比较硬的导师是非常吃香的。因为很多的大企业,没有导师的推荐信是进不去的。这些大四学生都忙着拉关系去了。
所以现在上次她来被围观的壮观景象并没有出现。她按下门铃,等了一会门才开。看到庄璧凡一脸的苍白,她心里闪过一丝担心。
庄璧凡看是她,便让她进门,才想开口,就咳了起来。他扭过头一边咳一边说:“对不起,感冒了。你进来吧。”
他说着快步去了客厅拿了一张纸巾捂住嘴将里面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将纸巾丢到垃圾筐里。
司马芸没有卖萌,关上门后走到沙发坐下,看他去洗手,倒果汁。不由问:“前几天不好好的吗?怎么就感冒了。”这原本是关心的话,说着不知怎么就便成讽刺了。“该不会是老天给你造谣的惩罚?”
“要惩罚也是先惩罚你。”庄璧凡说着又咳了两声。“好了,有什么要和我谈的。是要谈以啊冲突?”
这个世界的犹太和阿拉伯世界之间的冲突更加严重。其实这是华夏帝国和美利坚之间的博弈。昨天晚上的新闻,那边有发生了武装冲突。不过他提起这个也只是揶揄一下而已。他们谈那和他们没关系的冲突没有意义。
司马芸刚为自己的最后面那句话后悔,一听他还嘴硬不认错,便要开口呛他。不过看他脸色因为咳嗽比刚才更白了一些,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下肚子。她愤愤地瞪了庄璧凡一眼,连鞋也不脱直接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果汁喝起来。
庄璧凡去将窗户阳台的门和窗户打开,然后又回房间穿上了外套才出来。
昨天下雨,他出门的时候淋了点,结果回来就感冒了。因为吃药太多,他身体早就虚了,而且体内的细菌有了很强的耐药性。现在他吃什么药都没有效果,只能硬扛着。今天才起来,就开始咳嗽,早上才打了吊针回来。
司马芸看他做的事,心里的恼怒不由消了许多:“你开门做什么?你还在感冒呢。再受了冷可别说是我害的。”
庄璧凡拿起水杯喝了两口,让喉咙舒服了一点,苦笑说:“司马同学,有什么事就说吧。现在我真的没力气和你抬杠。”
司马芸却没说正事,而是问:“你那个舍友呢?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怕传染给他,将他赶回家了。”事实上是朱涛根本不知道他病了。朱涛这几天请假了,因为学校里对他也是指指点点的。“放心吧,我还死不了。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司马芸本来是来想问他那些股票大概什么时候能抛的,但现在看他这样,突然不想问了,脱口而出的确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你吃药了吗?”
庄璧凡愣了一下,笑着说:“打过针了。”
“哦。”司马芸捧着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两口果汁,声音从杯子里传出来有点闷闷的。“我记得有一种叫康纳克的抗病毒口服液挺不错的。”
庄璧凡觉得她今天和那天的表现对比怪怪的,不过他还是说:“我等下去药店看看。”其实他想的是,看找个机会去震旦岛问问智脑,有没有办法将他的体质增强一些。
司马芸听出他的敷衍,也没再说话。不过她喝果汁的速度明显快了些。喝完了之后,她将杯子放下,脚也放下了地。她站起来说:“我的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你好了再来找你谈。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