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瞧着如此异样的殷月琴,想着她之前的作为,眼眸微微一闪,有些幸灾乐祸的瞧着。
魏西臣却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只看着苏辞,见她在笑,便凑近了问:“辞儿在想什么,笑的如此开心。”
苏辞微微挑眉,在他耳畔小声道:“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倒是有些意思,你且瞧着。”
这么一说,魏西臣才跟着看了过去,不由的皱了眉。
兴许是他许久没有呆在这边的缘故,因此小时候那个还算乖巧的表妹,如今越发的让他厌恶了。
不过辞儿瞧着开心,便暂且忍她一忍。
丽妃眼眸微微一闪,心中自有计较闪过,立即便赶在熹元帝发威之前笑起来。
“琴儿也真是,既然是担心陛下,那便直言开口就是,何必如此麻烦,搞得我们都吓了一跳。”
殷月琴脸色涨红,实则心头痛哭流涕,白天拉了一天,这才好一点,又吃了这些,她可怎么办!
可面上却又只能笑吟吟:“我……我是准备说的,只是没来得及……”
熹元帝脸色几欲变幻,最后还是笑了笑:“罢了,一点小事,都坐下来用膳吧。”
如此一言,算是将此事掀过,殷月琴和丽妃都松了口气。
丽妃狠狠的瞪了殷月琴一眼,殷月琴不由的低垂了头,拿眼去看苏辞,只见她笑盈盈的,恨得眼眸发红。
一转眼,见魏西臣事事护着苏辞,为她夹菜,心中越发嫉妒起来。
熹元帝这边便问起来:“听说,今日老三来了的?”
丽妃顿了顿,笑着道:“是呢,三殿下来这里,带着辞儿和琴儿出去逛了逛。”
说着笑起来:“也幸好三殿下帮忙带着他们出去转了转,否则,整日的闷在在宫里头,臣妾都怕将辞儿给闷坏了。”
熹元帝哼笑一声,看了魏西臣一眼:“有时间了,便带着你媳妇也逛逛吧,免得到时候说起朕将人管着都不准出门儿了。”
魏西臣眼眸微亮,轻笑道:“是,儿臣遵旨。”又给苏辞夹了一块儿鱼肉:“辞儿,多吃点儿。”
苏辞微微一笑,颔首点头。
可今日在外走的久了,苏辞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此刻这鱼倒是鲜的有些过头了。
苏辞刚刚凑到唇边,腹中便涌上一阵恶心感,她忙就放下捂住嘴。
“怎么了。”苏辞的动静让桌上几人侧目。
苏辞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了许多,便道:“无碍,许是今日有些不舒服,所以闻着这鱼……”
“那便不吃了。”魏西臣之间将那鱼肉给捡出来扔了。
苏辞:“……”
看了他一眼,没在多说。
一桌人继续吃饭,苏辞缓了一会儿,可总觉得这边的饭菜不大合胃口,刚刚扒了两口,刚刚那种恶心感又来了。
这下魏西臣不依了:“你是不是病了。”
一旁的殷月琴眼眸微闪,眼眸中有着期许,还想着是不是今日早上的药她也吃了?
一旁的丽妃瞧着,却是眼眸沉了些,随即笑着对熹元帝道:“今日早膳臣妾宫中的饭食许是吃的有些不当,白天的时候,臣妾与琴儿都吃坏了肚子,辞儿因吃的少,倒是没什么,这会儿如此,会不会是也吃坏了肚子?”
熹元帝闻言,便放下了筷子:“既如此,那便宣太医来瞧瞧。”
苏辞本不想麻烦,可见他们都这么说了,也就依言而行。
丽妃见状,便起身笑着叫人去唤大夫了,一桌子人此刻也没了心情吃饭,索性都去了正殿。
没一会儿,大夫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苏辞被扶到软榻上,丫鬟忙将大夫带过来。
苏辞看了太医一眼,对方行了个礼,便开始把脉。
太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捻须的,魏西臣瞧得眼眸发沉:“老东西,到底会不会看病,不会便给我滚,重新唤一个来。”
太医惊得忙匍匐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熹元帝叫住他:“你着什么急,太医又不是神仙,岂能一下子就看出病因来。”
一屋子都在说话,苏辞反而沉默着。
魏西臣便问太医:“那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太医忙就道:“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回陛下、太子殿下、丽妃娘娘,姑娘的病症并无大碍,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好生的修养几日,微臣再开几方调养身子的补药,便可大好了。”
苏辞闻言,颔首笑了笑:“既如此,便有劳太医了。”
“哪里哪里,臣应该的,应该的。”太医连连颔首,不去看苏辞。
“既然如此,那便开些药吧。”丽妃招呼着:“红柳,跟着太医去拿药方子,好了拿回来给陛下过目,再去抓药。”
红柳应了是,将太医送了出去,没一会儿拿着一张药方子过来,给屋里人一一过目。
苏辞瞧了一眼,见都是些补药,无伤大碍,便颔首应了。
熹元帝瞧这事落下,便站了起来:“罢了,时辰不早了,朕御书房里还有许多奏折要批,今日就不留宿了。”
丽妃闻言,脸上闪现浓重不舍,拉着熹元帝的衣袖不肯撒手:“陛下,您许久不来臣妾宫中了,一来,待了这么一会儿却又要走,臣妾不依。”
苏辞闻言,感到一阵恶寒,忙就起身道:“我也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退了。”
丽妃和熹元帝看着她道:“也是,身子不舒服,那便早些休息吧。”
让她离开,魏西臣便站出来道:“我送你。”
熹元帝道:“也好,太子送送苏小姐吧。”
魏西臣自是心中欢喜,面上神色无动,两人告辞,这便离开。
殷月琴见状,嫉妒的发狂,也告辞跟了上去。
等到人走净,只剩下熹元帝跟丽妃二人了,丽妃眼眸一转,便妖娆似蛇一样的缠上了熹元帝。
“陛下,您真要走吗?”
瞧着她美丽的面容,那勾人的眼眸,熹元帝暗暗吞了口水,一把将她搂紧了。
两人春宵一度之后,熹元帝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丽妃简简单单的收拾一番,唤人去叫来殷月琴,又径直朝耳房而去。
推开耳房的门,便见此前早就已经离开的太医正忐忑不安的坐在里面,红柳在一旁候着。
听见开门声传来,两人忙朝门口走去,便见的丽妃盈盈走了进来。
…………
苏辞和魏西臣刚刚走到花园,便听见身后殷月琴的声音传来:“臣哥哥,等等我。”
两人站住,等着殷月琴上前,苏辞淡淡一笑,睨着殷月琴问道:“小郡主有事吗?”
殷月琴看也不看她,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臣哥哥的。”
“有事?”魏西臣冷冷的问道。
殷月琴便垮了脸,一副受伤的模样:“臣哥哥,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淡,以前的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她说着,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拉着魏西臣的衣袖。
魏西臣眼眸一暗,径直甩开,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还有没有事?没有,我们便走了。”
“臣哥哥!”殷月琴神色一慌,立刻喊道:“我……我想和你说说话。”
她期待的看着魏西臣,魏西臣闻言,扫了她一下,随即“哦”了一声,淡笑道:“我不想和你说。”
殷月琴神色一怔,脸上的表情支离破碎。
眼睁睁的看着魏西臣搂着苏辞,亲密道:“辞儿,我们走吧。”
苏辞一笑,挑衅的扫了殷月琴一眼,却并没有先走。
而是上前一步,她浑身的气势,让殷月琴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后退了几步。
反应过来,不由的硬着头皮道:“你,你想做什么!”
有臣哥哥在这里,她怎么也不敢乱来吧?
苏辞的确是不会乱来,她也根本不想,更殷月琴这种人斗,太浪费时间。
她只浅浅一笑,道:“小郡主,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你犯贱,使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便能办得成的,更多的时候,只可能会是搬起石头砸了你自个儿的脚。”
“你……”殷月琴脸上神色有些挂不住,连连败退,东张西望:“你……你说的什么,我……我不知道!”
“哦?”苏辞无辜一笑:“真不知道吗?那不如,我好心提醒小郡主一下吧,比如,宫宴之上的浮尸,昨夜的小老鼠,还有今日小郡主跑了一天的茅厕,如何?现在,小郡主想起来了没?”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殷月琴想害苏辞,却反被苏辞坑一把的事情。
殷月琴听着,脸色涨红的如同煮熟的虾一般,那模样,滑稽搞笑。
却偏偏,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就算自己心知肚明,却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更不能在臣哥哥面前承认!
她索性一把推开苏辞,大吼:“你这个狐狸精,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还全都诬赖在我的头上,臣哥哥,你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有多可恶,多恶毒!你不能继续和她在一起,否则,她会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