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满面潮红,上次跟谢安尝了这滋味以后,虽然羞耻,但是夜夜做梦都梦到这般场景,如今跟阳勇一起,倒是让她有些迷恋这羞耻的事了,不过今日她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阳勇看着苏娇这般娇柔的模样,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你说,命都可以给你。”阳勇撩拨着苏娇耳际的头发,在她耳旁吹了口气,让苏娇心里又变得痒痒起来。
苏娇想起苏辞,眸光一狠:“我要你帮我毁了苏辞!”
“苏辞?”阳勇想起今日白天见到的小丫头,嘿嘿笑起来:“没问题,你想让我怎么毁,我就怎么毁!”说完,二人又抱在一起活动了起来。
苏辞冷漠的站在假山后面,嘴角泛起一丝邪气,正好现在她心情不是很好。看着地上凌乱的衣裳,苏辞趁二人正在忘我活动,将他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部偷偷拿了过来,足尖轻点便翻过了假山一旁的院墙,临走之前,还不忘把二人的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小湖里,并点燃了顺手从苏庭勋书房里拿来的一支信号弹。
信号弹一响,顿时便有大量带着兵器的侍卫冲了过来,苏娇和阳勇也吓得赶忙去找衣服,可是衣服早被苏辞扔到水里了。
苏娇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面色煞白:“这、这可怎么办?”
阳勇眼珠子一转,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湖,抓着苏娇便跳了进去,等人赶来的时候,救上来的却是两个只穿着里衣冻得瑟瑟发抖的人。
“我见苏小姐要跳湖自尽,所以才下去救人的。”阳勇哆嗦着说了一句,便直接冻晕了过去。
苏娇看着面面相觑的侍卫,不满的喝了一声:“还看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拿衣服来!”
闻讯而来的谢姨娘看着苏娇和阳勇,气得差点直接晕过去,但是现在好歹还有个‘救人’幌子勉强遮羞,而且也还好是在自己府内。
“今日的事情我会去跟老爷禀报,这事儿谁要是敢私下里说一个字,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谢姨娘狠狠的说了一句,便让人把苏娇带走了,阳勇自然也被送到了前院。谢姨娘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死前院和后院的门,没有她的玉牌谁也不能随意进出,而苏娇,则直接被谢姨娘狠狠的抽了一顿,关起来了。
苏辞远远的看着这场戏,倒是觉得这阳勇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却不知这聪明能管多少用。
月蝉气喘吁吁的找到苏辞的时候,苏辞正慢慢踱着步子回小院。
“小姐,您可曾听说了方才发生在后院的事儿?”月蝉神秘兮兮道,脸色还有些发红。
苏辞假装还不知道,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便说累了,把她和连妈妈都打发了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而宋儒也早已经在等着了。
“姑娘。”宋儒行礼。
苏辞看着仍旧是一身青灰长袍的宋儒,无奈笑笑:“是没钱了吗,怎么不置办身好些的衣裳。”
宋儒笑了笑:“这颜色不起眼,正好。”
苏辞挑眉:“你差不多也该娶个媳妇了。”
宋儒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想娶的人这辈子都娶不到,他又何必在意这些呢:“姑娘今日这般焦急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嗯。”苏辞颔首:“算是紧要吧,你替我去查查魏西臣最近的行踪。”
“他?”宋儒抬眼深深看着苏辞:“姑娘真的打算嫁给他吗?你的事情就算没有他,我们也可以办成,有了他说不定是个负担。”
苏辞揉揉眉心,心中思绪繁杂,听到宋儒这般说,也顿了下来:“嗯,那不用查他的行踪了。太子府近日可有什么动向?”
宋儒看她如此,心中微微叹息:“太子府最近一直风平浪静,自从那天山上皇上送了他一柄玉如意以后,他便一直留在府中读书习武,上门来拜访的大臣一律不见。”
“赵煊仪不是这么畏缩的人,他定然在计划着什么。”苏辞道,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去查查江南阳家,顺便去城中散播一些消息。”毕竟苏娇总是这么主动的来找麻烦,也不是件好事。
“明白了,不过姑娘说的这阳家可是如今苏府这阳勇家?”宋儒问道。
苏辞颔首,早觉得阳勇突然上京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倒的确是的。
宋儒走的时候,还想叮嘱苏辞几句,却全部被她拦下了:“你看,雪都化开。等过完年就是春天了,我的琳琅阁是不是可以开张了?”
宋儒无奈的笑了笑:“姑娘放心,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只欠东风。”
苏辞这才放心的露出了笑意,看着宋儒离开,便拉开了紧闭的窗户,任由寒风灌了进来,从身上冷到心里。
“苏小姐可能发现什么了,今日还逮着我们的人一直在问,不过属下可什么都没说。”城外,元明跟在才下马便疾步往前走的魏西臣身后道。
魏西臣看着元明身后的马车,径直坐了上去:“先去苏府。”
“那您的计划怎么办。”元明本来是打算让魏西臣先去办事儿,事儿完了之后再去苏府的。
“无妨。”魏西臣淡淡应了一句便直接让元明驾着马车往苏府而去。
天色越来越暗,夜里风狂风更加的放肆了,月蝉紧了紧衣领口才敢出门去,替苏辞熄了房间里的灯,关好了房门才退下了。
苏辞在床上躺着,听着风在窗外呼呼的叫嚣着,瞪着眼睛看着帐顶不想睡。
忽然,房间里有一处微微一凉,苏辞的手立马去摸枕头下面放着的匕首,可是下一秒,却又一阵熟悉的清香传来。
“魏西臣!”苏辞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一道男性温暖的气息便靠近了。
“嗯。”魏西臣应了一声,看着黑夜中苏辞略带惊喜的眼神,嘴角微微扬起。
“你没有受伤?”苏辞继续问道。
“没有。”
“那就好。”苏辞的心送下来,下一刻便跌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睡不着?”魏西臣问道。
苏辞点头,她总是很晚才入睡,她担心,担心那些血腥的画面会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上映,甚至担心现在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她正在昏暗的地牢里,她的丈夫正在跟杀了他们孩子的凶手你侬我侬,而她却只能手脚露出森森白骨,绝望的躺在地上。
“睡吧。”魏西臣将怀里的小人抱得更紧了些,身上的寒气早已经用内力驱逐干净,所以苏辞靠着他的时候,冰冷的身子立刻暖了起来。
“你会离开?”苏辞小声问着。
“离开一会儿。”魏西臣回答,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赶着处理,而且也不得不立马去处理。
“会回来吗?”苏辞依旧惴惴不安,她恐惧别人的靠近,完全是担心他们一旦离开,便是一去不复返,她的心早已经经不起失去。
“会。”感受到苏辞的不安,魏西臣低下头轻轻吻在苏辞额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得更紧。
“我的担心与你同样多,辞儿,相信我。”
轻声的呢喃,苏辞的脑袋往魏西臣的怀里钻了一些。
“不要离开太久。”苏辞喃喃说着,她也一直记着这句话,不要离开太久,我怕我会被我的恐惧击败。魏西臣点头,直到多年以后想起,他仍旧庆幸这句话。
苏辞在魏西臣怀里沉沉睡去,魏西臣终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被子里替她掖好被子,看着苏辞小小的脸,魏西臣眸光微闪,转身才出了房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刚刚把苏辞放在床上的时候,苏辞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