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离听到迟音说白可馨至今为止还没有回家的消息时,他就知道白可馨已经被绑架了。
平时他和白可馨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少感觉到敌意,如今他一离开,白可馨就被绑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正是因为这样,钟离内心十分自责,对此怀有负罪感。
突闻变故的钟离稍有的醉意顿时全无,他急匆匆的和罗大壮三人告别,然后踏上了营救白可馨的道路。
罗大壮看着钟离的异样,不由问道:“钟离,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离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罗大壮几人也牵扯进去,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太危险。
钟离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十分,他看着迟音三人担忧的面容,心中始终又有一点内疚。
迟音看到钟离回来,不由出生问道:“你怎么不和可馨一起回来?”
钟离淡淡道:“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那你也得等她一起啊?”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却是白可馨的母亲纪梦如。“要不是你不等可馨一起,可馨就不会被抓了。”
钟离皱了皱眉头,他不想做多余的辩解,他现在就是担心白可馨的处境,他向白史纲道:“白叔叔,那绑匪是怎么说的?”
白史纲闻言,脸色不由一变,道:“你怎么知道可馨被绑架的?是不是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
钟离道:“我猜的。”
白史纲说出那句话时他也不相信钟离能够绑架白可馨,因为他知道钟离对白可馨的关心并不是虚情假意。
白史纲深深的看了钟离一眼道:“绑匪说明天叫我拿两百万去香巷市南部的永胜工厂旧址去赎人。”
“不如我们报警吧?”纪梦如在旁建议道。
白史纲苦笑道:“要是警擦管用的话,我也不用绞尽脑汁了。”
钟离暗暗把这个地址牢牢记下,然后飞奔了出去,迟音在后面叠声叫喊他假装听不见。
朦胧雨雾中,钟离拔足飞奔,他此行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白可馨,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钟离都坚持到底。
出了别墅区的钟离打的前往香巷市南部,看着窗外迅速往后退去的建筑,钟离想到了今天发生的种种,自己的退学人,对乐队的创办,还有白可馨的被绑架,他有着如梦般的感受。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暗道:“明天又是经受折磨的一天。“因为他今天没有睡足十五个小时。
同时,他创办beyond乐队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十六年来,他感受着香巷市的变化,尽管华夏国对香巷市又进行了一次改革,经济随时有了快速的增长,但是人们的生活却是找不到范本,因为广播和电视台都被日本资本家所垄断,而香巷市的制片公司和唱片公司总是抄袭黄国的原创电影和歌曲,这让钟离十分不齿,看到人们毫无范本的生活,钟离心中很很不是滋味。
他决定先以”beyond“的原创为跳板,先用歌声敲成沉睡的香巷市人民。
一个小时在钟离内心的思考中度过,他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废弃的工厂,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峭。
他隐藏着自己,看到在四楼有两个人在阳台上抽着烟,不时低声交谈着,钟离心中微微了然。
他打量了周遭环境一眼,当他眼睛看到那从天台延伸而下的排水管时,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模仿着前世电影里主角那样顺着排水管攀升了三楼,他弓着背从一道道窗子底下走过,而钟离他轻轻迈着脚步靠近那两个人。
而这样也使得钟离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等明天分到钱了,我要去新明路五街洗一个桑拿,那里的妹子又骚又辣,怎么样,明天一起去?”一个身材矮小,但行为话语极其猥琐的青年对另一个青年道,但是他没注意到青年在打瞌睡。
“是不是迷你桑拿城?”一个声音轻轻说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猥琐的青年人道。
“因为我在里面踩过人!”这个声音蕴含着刺骨的寒冷,直逼人的内心深处。
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刚想转过头来看清楚钟离的容貌,可惜钟离没有他这个机会,他右手一拳甩出,曾经将沙包打破过的拳力击在那人的胸口处,那人猛烈撞击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人连喘气都不能,更别说喊叫了。
钟离一举打昏这个男子,心中不由叹道:“幸亏小时候强身健体的意识十分强烈,不然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冷眼看着剩下的那个男子,一言不发地一刃手刀向那人后脖颈砸去,那人发出一声极为低沉的闷哼,就瘫软在地。
钟离慢慢的走进这间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不能看见,钟离见到这种情况并不惊慌,他眼睛一眯,静静地闭上双眼,他默默的听着周围的声响。
一会儿后,钟离眼睛猛地一凝,眼中骤然闪过一股杀意。
因为他刚刚听到了刘飞扬的声音,与之同时,钟离心中越加不安起来。
早上钟离已经警告过刘飞扬,但是刘飞扬却是不放在眼里,钟离心底已经打算好好收拾刘飞扬了,但是当务之急是救出白可馨,教训刘飞扬的是可以暂缓,但如果找到了刘飞扬那里白可馨也就不会太远了。
钟离轻轻的顺着楼梯上了楼,他背靠着墙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露出什么声响以致他的身影暴露。
钟离见楼梯口没有人把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的警惕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既然楼梯口没人,那么人应该都集中在房间里。
他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毕竟这种场面一般在警匪片里才出现,就算前世他看了全部的香港警匪片,但也只是看过而已,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出入悬殊。
钟离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白可馨,他都有理由冲进去。
他走上楼梯,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像是看书时读者掀开崭新一页,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