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她定好的,一定有她的用意,你就别追究了。”哥普雷看着气愤的米里雅,无奈的安慰道“我们聊聊三代的事吧。毕竟完成祝福是我们最终目的。”
“三代叫什么名字?”耐尔森想要引一个话题来缓解气氛,边看着米里雅问道。
“姓祁名源,祁源。”米里雅道“我还学会怎么写了。”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蘸水笔,在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挺不错的名字。”哥普雷笑着道“给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吧。”
“祁源,十七岁,华夏人,身高一米八一,体重65kg。现居东海市,东海第二中学高二学生。父母双亡,死于2010年的一场地震,不出意外的话那场地震跟魔法联盟的备战有关。那是他才十一岁,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米里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就是这么悲催的一个普通人,他想帮父母复仇,所以才同意的。”
“挺可怜的孩子,现在又卷入跟麻烦的事中喽,哈哈。”布莱斯摸着自己的胡子大笑道。
“笑笑笑,你就一天开心的不行。”耐尔森皱着眉头,一巴掌打在布莱斯的光头上。
“这几百年的宿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真希望这个孩子能坚持住。”哥普雷摘下他的眼镜,他用那干瘦的双手搓揉着疲惫的眼睛。
“他适合学习魔法吗?打败魔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魔法。”耐尔森问道。
“不,估计是小时候的营养不良还有大量劳动,他的体质不是很好,样子货,看起来有没有用但是比较容易累,外强中干。”米里雅摇摇头道。
“这不是难事,祝福的生命力会慢慢改变他的身体的,重要的是看他的魔法属性和对魔力的感知力强不强了。”耐尔森回答道。
“就怕他的魔法属性是个什么烂属性,到时候就难办了,你们也知道就算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峰的存在,但是只有他亲手杀死的人才能吸收生命力。我充其量就是一个老师保镖。”米里雅靠着椅背,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揉着脖子道。
“没事,他要是属性垃圾你就教他练剑不就行了吗?你的感知力不也烂的跟屎一样么,剑术不是也是登峰造极?”布莱斯调侃道。
米里雅没有吭声,低着头站起来。能看到她的身体都在颤抖,耐尔森和哥普雷对视一眼,立马撤了开来,躲在屋子的侧面。
“嘭。”的一声,米里雅扶着桌子瞬间垮成了碎片,这可是质量很好的实木桌子。“你,他,妈,说,谁,感,知,力,跟,屎,一,样?”米里雅金色的魔力从身体里塴裂了出来,瞬间将整个屋子照的金碧辉煌。它抬起手控制着强大的魔力压将桌子的碎片抬起浮在空中。布莱斯的光头反光效果很好瞬间就跟个十二瓦的电灯泡一样,米里雅红着眼瞪着布莱斯闪着光的脑袋,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恨不得将那个脑壳拍成饼。
“这两个活宝从小打到现在了。”哥普雷摇摇头笑着道。
“胖子他就是贱!知道就行了,非要揭人家伤疤。”耐尔森叹口气道“明天下午还要去买个新桌子。”
“我说你呀,这里就你最差,还能又谁?”哥普雷的老脸上挤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道。
“老娘烧死你。”米里雅大骂了一声,右手一握,漂浮在屋子里的金色的魔力在她的指挥下炸裂开来,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木屑点燃,瞬间一个直径十米多的火球就在会议室内漂浮了起来。
躲在墙角的两人用魔力屏障包裹住自己,然后乖乖的坐在那里看他们打架。
米里雅对着布莱斯一挥手,火球就像脱缰的野马向着布莱斯飞去,只见布莱斯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靠在凳子边的金属拐杖,在火球撞向他的一瞬间,他抬起了拐杖。
“真言术—壁。”布莱斯引导着,蓝色的像是镜面一样的魔力墙挡在他和火球的中间。他又是挥了一下拐杖道“真言术—灭。”
蓝色的魔力墙体向前包裹,将米里雅的火球全部包裹在那蓝色的魔力里面,蓝色的墙正在缩小,里面的火焰也压缩成了一小团。布莱斯笑着摇摇头放下了拐杖,蓝光消失米里雅的火球也消失了,房间内只有些木屑点燃的味道,一点灰烬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嗨嗨,年轻人年轻。”布莱斯嘲讽道但是还没有笑两下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米里雅瞬移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胡子把脑袋提了起来,布莱斯紧张的去抓法杖,但被米里雅一脚把拐杖踢到一边。
米里雅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金色的长剑,左手提着布莱斯的脑袋,右手的剑锋戳在他下巴上的肥肉上。剑刃十分的锋利布莱斯脖子上的肥肉已经被戳了下去,只要米里雅的手轻轻一使劲就会刺断他的气管。
“哈哈,看傻逼胖子。”耐尔森捂着肚子大笑道,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僵硬估计是因为太久没笑了,但是能看的出来他笑的十分开心。
“这次咱们几个朋友团聚的真是快啊,才五十年。”哥普雷冰冷的脸上也多出了点微笑,让他看起来严肃的脸看起来和蔼了许多。他们四个老朋友,这二百多年来见面的次数那一只手都能数清。
“这次不太对劲呢。”耐尔森收回脸上的笑容,严肃的低声道。
“祝福降临不可能凭空缩短五十年,祝福是密斯特拉定下的,她是神,想要改变祝福除非是她自己或者……”哥普雷轻声的道。
“气死我了!”米里雅一脚踢翻了布莱斯的凳子,转身道“我先回去了,很多地方都在检测着祝福降临,他们可不清楚祝福的时间,只知道它降临了。三代随时可能面临着危险,我要带在他身边,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过两天再回来。”
“嗯,那就不留你吃夜宵了。去吧。”哥普雷点点头道。
米里雅转身对着布莱斯的下巴一挥剑,把他大把的胡子全部割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一点点。然后她松开手中的剑,剑身分解成了金色的魔力漂浮在空中同米里雅的身影也一起消失在了会议室中。
“哎呦我的胡子。”布莱斯站起身捡起了被米里雅踢到一边的拐杖,摸着自己的下巴悲痛道。
“死胖子活该。”耐尔森和哥普雷走上前去,笑骂道。
“唉,终于打起精神了。”布莱斯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真心疼。”
“压抑太久了吧,也真是委屈你了,苦肉计什么的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哥普雷拍拍布莱斯的肩膀道“去挂挂脸上的胡子吧,吃完晚饭明天咱们还要去订个桌子。”
“你说这次要不要定制个铁桌子?”布莱斯打开门助着拐杖说。
“钢的她照样能拍坏……”哥普雷笑着道。
“那还是定个木的吧省事。”耐尔森道。
“哼,我看你是想省钱。”布莱斯撇了耐尔森道。
三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空旷会议室又安静了下来,好像就不曾热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