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说中的神兽,一个一个的厉害不得了,果然传说归传说,不可信?来这里之前他觉得他的人生阅历,蛮丰富的,毕竟除妖师吗,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可来这里他才发现,他那些所见所闻,简直算个毛线。
来这儿没多久,先是收养了个人参精,然后被一个到最后,他都没看破她是个啥的东西的妖物,给惨打了一翻,现在又要被挖心……他又不是比干,又没有七窍玲珑心……挖他的心有屁用?他以前的那些好运气,到了这里还简直,连半毛钱特效都没有啊。
而那只被困在角落里的小狐狸,头一歪眨了眨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看了看孟仁,随即头一正垂下了头,在心里暗道:该死的人类,敢用这种眼神嘲笑的眼神看本王,若不是本王被那人算计,法力被封,出不去。非先出去揍你一顿不可。
看了那只狐狸一会儿,孟仁收回了眼神,靠着墙壁,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而那些垂着头的狐狸,抬起头看着孟仁,一怔。“呜呜呜……”这个人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坐在这儿等死?
就在这时,坐在那里想办法的孟仁,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办法了。血,他可以用他的血画燃血符,纯阳之血所画的火符可以烧毁,所有玄门之物。只要能先烧毁这绑着他的怪藤,想要从这里出去定不会是什么难事。可是这里没有利器,他要怎样才能流出血?有了?没有利器,他就撞个头破血流,虽然方法有些冒险,但只要掌握力度,应该死不了。
而坐在另一边看着他的小狐狸,见那本坐在地上的人,忽的一下跪坐了起来,面向墙壁。然后在它万分惊诧的目光下,将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一下两下……它向后退了两步。这个人应该是被吓疯了,这都开始寻死了。“呜呜呜……”它抬起狐爪敲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结界。:喂!人类,别想不开?事情还没到,非要你寻死的地步,喂!
或许是听道它那呜咽的叫声,正在“自尽的”孟仁转过头看向了它。此时的他,头上已经撞出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过了脸侧,模样甚是吓人。
孟仁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血,转过身半蹲着,向后靠去,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在墙上乱摸一气,待摸到一阵温湿的液体后,才舒了口气。指间沾了些那顺着墙体下滑的血液,反手在半空画了红色的字符,指间向后一勾,那个红色的字符,便落在了捆着他手腕的怪藤上,落在怪藤上的字符,瞬间化成了火苗开始燃烧了起来,一股灼烧的味道迅速自空气中散开。
很快那本来还紧紧绑着他手腕的东西,有了断开的迹象,只听“啪”的一声,他双臂用力一挣,那绑着他的怪藤便掉到了地上。
而本来还睁着狐眼诧异的看着他把小狐狸,头一歪,狐眼中的光明显亮了一亮,似意外似吃惊。
孟仁先是抬起手,将绑在嘴上的布带解开,随后抬起手沾了一下脸侧的血液,指间快速的动着,又是一个红色的字符,字符快速落在了绑着他脚踝的怪藤上,又是一股灼烧之气在空气中散开。
带脚踝上怪藤也掉到了地上后,他才抬起头看着那只小狐狸。“你刚才是在担心我想不开要自杀吗?”
小狐狸看了他一眼,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他。
“是不是被我猜……嘶……”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呼吸颤抖的抬起手,捂着额头缓缓蹲了下去,紧接他额头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若非他脸颊还有尚未干固的血液,连他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撞破了头。
又是这样,来了这里以后,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话,每次受伤都愈合的很快,但同时也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那种疼即使是划破手指,也疼的钻心。
“孟少侠!”“孟仁!”“哥!”
黑暗的夜色下没有一丝光亮,雨中即使是油脂制成的火把,也无法点燃。
一众人等只能抹黑寻找着孟仁的踪迹,士兵们挨家挨户的对城西每一户人家进行搜查。
“吸……”孟雅抬起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在雨中没头没尾的东一趟西一趟的跑着。
跑着跑着,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自前方缓缓的向她这里走来。
孟雅脚下一滞,心中一阵欣喜,向前跑去。“哥……”她一把拽住那人的手腕。
“怎么是你……”她看着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人一技刀手坎晕了过去。
温言托住她那软下去的身体,横着将她抱了起来。
温婷在二人头顶支起了一只伞。“这……”她拦了孟雅几次,让她回去回去,可她就是不听劝,非要继续找。她只能回去,将温言找来,可她哥哥这阻止的方法也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哥哥,以这么粗鲁的方式对待一个女孩子。
“我们……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吧,她没有仙气护体,这么下去怕是会染上风寒的。”
温言轻轻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回到城主府后。
温言将孟雅放在了床上,站在床边看着她。
温婷将斗笠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一旁放着包袱的柜子旁,自孟雅的包袱里找出了一身衣服,走到床边,看着温言抬了抬手中的衣服。“哥……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温言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站在屋檐下等着。
大概一刻钟左右,温婷拉了屋门。
“咳…哥,进来吧。”
温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坐在床边,指间轻搭在孟雅的手腕上,垂眸静静地为她把着脉。
温婷站在一旁看着。
良久,温言收回了手。抬头看着婷,比划道:煮点姜汤先让她喝下。
温婷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说完眼中含笑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孟雅,才转身出了屋。
温言回头目光柔和的看着那昏睡在床上的人,她是除了温婷以外,第一个可以完完全全看的懂,他在“说”什么的人,真是一个即怪异又神奇的女孩子。
能有这么一个说话做事古里古怪,但心性却很和善的女孩子做妹妹,孟仁会不会觉得有些头疼。
想到这儿,他唇角一勾,似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