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仓惊骇连连,“原来屠千袭刚才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想必他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对手强大得可怕,所以准备殊死一搏了!”
擂台下,欧阳简也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他在看到屠千袭举手投足,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阵势,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挫败感。
“我的确赢不了他。”
周邦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擂台之上,他虽然对杨琼的实力没有什么概念,但光从杨琼出场时表演的空中飞人绝技便可判断,此人绝对是这次帮派争霸大会最为强大的劲敌!
这时,屠千袭怒吼一声,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原地轰然爆射而出。
奔袭途中,他猛挥右拳,拳风与空气极速摩擦,竟然泛起了阵阵火星。
但在这时,屠千袭突然看到杨琼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一种强大的危机感瞬间萦绕在他心头。
他交战无数,早就练就了对危险的预知能力。
他有种预感,若是自己这一拳打过去,倒下的不会是杨琼,而是自己。
虽然他也对自己的这个感觉有所怀疑,但他不敢冒这个风险,还是选择了相信。
而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屠千袭突然将身体扭转一个诡异的角度,突闪至杨琼身后,一拳轰出。
‘这下我看你怎么应付!’,屠千袭心中暗道。
啪!
“这怎么可能!”
屠千袭惊恐地叫了起来。
因为此时他的拳头,整被一只手牢牢抓在手里。
屠千袭的这一招【爆炎拳】,竟被杨琼从背后接住了,难道杨琼背后也长有眼睛不成?
杨琼缓缓转过身来,“可怜。”
言毕,杨琼的手微微一用力。
只听一阵咔擦声响,屠千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手臂就像是麻花一样扭曲着。
杨琼松开了屠千袭的手,屠千袭顺势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来回打滚吼叫,“我的手,我的手!”
台下众人见状,无不惊为天人。
“屠千袭败了?”
“而且是被瞬间秒杀!”
【铩羽帮】老大周邦大骇,“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廖达神色剧颤,“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陈自明面色惊疑不定,“不知穆先生能否是这个人的对手?”
纪岩眼睛几欲夺眶而出,“敖仓大师,这个人……”
敖仓脸色苍白,额头疑有细汗流下,“宗师!他定是一名宗师高手!”
强如屠千袭,在杨琼面前,竟然一回合都坚持不了,就败下阵来。
这也只能用杨琼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来解释。
“这个人,好可怕……”柳江声音发颤说道。
穆晨此时也是眉头微皱,杨琼给他的感觉很诡异,这是他在以前遭遇的那些对手之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哈哈哈……”风云帮老大钟一销畅快地大笑起来,“怎么样各位,我请来的帮手不错吧,是不是很惊喜?”
“钟一销,你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高手?”周邦质问道。
钟一销得意非常,“这位杨先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玄门听过吧,他就是玄门的内门大弟子,杨琼!”
“什么!他竟然是玄门的人!难怪……”敖仓大惊失色。
一旁的蒯池闻言,不由问道,“师傅,玄门很厉害吗?”
敖仓重重点点头,“何止是厉害,玄门号称中原第一大门派,门下弟子万千,势力遍布五湖四海,其门主天羽真人更是了得,据说是在修炼真正的成仙之道!”
“成仙之道!”蒯池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
所谓习武者,实际也是在追求武术的极致,武术的极致是什么?当然就是成仙了!
大部分习武者,知道自己的成就有限,达不到成仙的地步,便都以习武者自称。
但在习武者之中,一些拥有强大天赋与实力的高手,却是以修仙者自居。
能配得上这三个字的,无一不是一方枭雄,是站在武道界金字塔顶端的那批人。
他们已经触摸到了修仙的门槛,正朝着仙路大道高歌猛进!
而这位天羽真人,便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修仙者。
敖仓继续说道,“这个名叫杨琼的人,既然是玄门的内门弟子,那就必定获得了天羽真人的真传,实力绝对能用恐怖来形容!”
廖达面色阴沉,“若真是如此,那么今年的帮派争霸大会的擂主,岂不是让【风云帮】给拿了去?”
周邦同样脸上阴晴不定,“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恶!”
原本周邦以为他们【铩羽帮】对今年的帮派争霸大会擂主势在必得,但杨琼的出现,瞬间将他的从天堂拉到了地狱。
陈自明眼睛瞪大数倍,“玄门!竟是玄门中人,而且还姓杨,难道是……”
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只听杨琼突然微微昂首,淡漠说道,“我今日到此,是为了给我弟弟报仇而来!我的弟弟杨英,半月之前来到蓉城,却被人残忍杀害,而杀他的那个凶手,就在现场!”
杨琼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为他弟弟报仇?”
“我的老天,谁这么大胆,竟然连玄门内门弟子的弟弟都敢杀,这不是找死么?”
“我只能说他是个狼人!”
……
陈自明此时身心俱颤,如坐针毡。
他早听闻杨英有个哥哥也是玄门中人,但不曾想之,他的哥哥居然是玄门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啊,这是什么概念?
整个玄门上万人,而内门弟子却仅有百人不到。
这可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强者之中的强者!
这时,陈自明突然发现杨琼正凝视着自己,顿时将脖子缩进了衣领之中。
他知道,杨琼肯定也知道自己与杨英的恩怨,相信杨琼只要解决了穆晨,立马就会干掉自己。
想到这里,陈自明只觉浑身一阵恶寒,好像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杨琼用他那双如鹰般的锐利眼睛环视众人。
廖达,周邦几人也均是低下了头,丝毫不敢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