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渐行渐远,最后停在滨江南路的末道上,秦乐与敖义下了车,刚进家门,二老正在饭桌上,由于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便告知二老已经吃过,匆匆上了楼去。
只是在秦乐上楼时,秦乐爷爷注意到秦乐手上拿着块板砖,一时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问一句,谁知秦乐已经离开,只能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谱。
秦乐上至三楼,进了房门,便把板砖一甩在电脑桌上,身子栽倒在床,静静的躺着。
敖义顺着电脑桌旁边的椅子坐下,反倒拿起桌上这块青石砖,再次打量起来。
秦乐昂了昂头,见敖义在打量板砖,不禁道:“四哥,还在看什么呢,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砖。”
敖义一笑:“那你还不把他扔了?”
“说实在的,扔了怪舍不得的,毕竟是花十块钱买的,可是要是不扔,这块板砖又能干嘛,还占地方,想来想去,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秦乐思量道。
“嗨。”敖义突然叹了一口气,目光从青石砖上转移到秦乐身上,说:“按理来说,我的感觉应该不会错,这东西确实是有韵味,但是・・・・・・。”
“别但是了,四哥,俗话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看走眼的事也在正常范围之内,你也就别纠结了。”秦乐见敖义神色有丝凝重,打断话安慰道。
这话刚说出口,秦乐便侧过身子去歇会,而就在侧过身子时,无意中看见床对面的衣柜右下脚缺了一截,之前是拿几本书在垫。
“有了,这板砖也不是完全没用处,最起码可以用来垫衣柜,省的用书垫。”秦乐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
一想到这,秦乐立即起身,拿过敖义手上的板砖,寻着房间衣柜右下角垫着的那一挪书,秦乐拿板砖一比划,一块板砖貌似矮了,两块就刚好。
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秦乐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只要把这块板砖敲成两半,然后叠加在一起,其高度不就等于两块板砖高度。
而对于这种手碎板砖的力气活,秦乐自然是想到敖义。
“四哥,帮个忙,把这板砖开成两半,拿来垫衣柜。”秦乐回到敖义身旁,把手上这块青石砖递了过去。
敖义没有二话,接过青石砖,稍稍用力一拧,青石砖瞬间均匀的裂成两半,而就当青石砖裂开的时候,一团黄白相间的东西突然从青石砖中间的裂缝冒了出来。
敖义定睛一看,这块砖头里面居然是空心的,秦乐也发觉,连忙端详。
“砖头里居然有东西。”秦乐盯着从砖头里冒出来的黄白物,好奇问。
敖义把黄白物取出,摊在电脑桌前,细细看,这好像是一块布。
“羊布皮?”秦乐疑虑道。
“应该不是羊布皮,从手感来看,羊皮可没这么细腻,我猜可能是豹皮。”敖义手摸着这块布皮否认道。
“而且这东西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怪不得我感觉这砖头有韵味,原来发出韵味的并不是青石砖,而是青石砖里面的这块布皮,太不可思议了,可谓内藏乾坤,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放进去的。”敖义越看越觉不可思议。
秦乐的面色也十分惊讶,豹皮,要知道这种东西无论哪个年代都是非富即贵之物,所以不容小视。
一番激动,秦乐平静下来,盯着眼前这块豹皮,只见豹皮上密密麻麻画着一些怪异的符号,字不像字,图不像图。
“这上面写得什么,四哥,你可看得懂?”秦乐不明所以便问敖义。
敖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但可以想象应该是很珍贵,不然也不会藏这么隐秘。”
“那我百度看看。”秦乐脑中闪过这一念想,立马打开电脑。
只可惜搜索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是一头莫展,这让秦乐颇不甘心。
“等等。”敖义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豹皮道:“阿乐,你看,这块豹皮貌似并不完整,虽然做工已经很精细,但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条边与另三条边是有着明显的不同,这边的口子很薄很整齐,像是被人精心的切过,可能是一块豹皮被切成了两块,这只是其中的二分之一。”
被敖义这么一提醒,秦乐也发觉,细看之下确实是被切过。
本来这块豹皮就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现在还残缺不全,看来想要搞懂并非易事。
“真不知道这块豹皮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人把它藏在石砖里,难道它上面记载了什么秘密不成?”秦乐面色疑惑,感叹了一句。
“是啊。”敖义略略点头:“看来一时半会,我们很难弄清楚这些问题,更何况豹皮残缺不全,犹如雪上加霜,我看不如我们先把它收好,等以后如有机缘能找到另一半,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敖义说完,把桌上的豹皮卷好,递给秦乐。
“行,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秦乐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豹皮,在房间内找了一个安全又隐秘的地方妥善安置。
“哦,四哥,我突然想起个事。”秦乐转过身来,脑海中闪过明日运动会五千米比赛的事,说:“今天四百米比赛都是多亏了四哥你的漂浮水果,但是明天的五千米比赛,我该怎么办呢?”
“嗨,我还以为你想起什么呢,原来是这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给你想好了,来,给。”敖义坦然一笑,从胸前掏出一根类似狗尾巴草的植物递给秦乐。
“四哥,这是?”秦乐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株植物。
“这模样好像我们陆地上的狗尾巴草,但颜色却异常怪异,仔细看,好像草头有一二三种不同颜色,红黄蓝真美。”秦乐看着这株植物,不由说出心中想法。
“你看的还真仔细,不过这东西不是草,而是花,三色花,是我们龙族在海底深处开荒耕种时,用海葵花与牧草杂交出来的产物,专门用来饲养囚马。”敖义解释道。
“囚马,是什么,我从未听过?”秦乐刚听完敖义的解释,心中顿生疑问。
“你没听过是很自然的事,毕竟囚马生存在深海底处,而且还是被我们龙族圈养的动物,你们陆地上的人类很难见到。”敖义回。
秦乐不禁啃了啃指甲,望着敖义道:“真没想到,你们龙族居然也会圈养动物,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我们人类才会这样。”
“这还不是跟你们人类学的。”敖义吐出真言。
“这话怎讲?”秦乐只听敖义这么一说,一愣,追问。
“你可知道你们人类的骡子是如何来的?”敖义望着秦乐。
秦乐点头。
“其实我们龙族的囚马就是参考你们人类用马和驴杂交出骡子的方法实验出来的,只是我们用得是海底的龙马与海豹杂交。”敖义接着说:“一直以来,我们龙族在深海都会播种一些药草用于治疗,但是我们播种药草的方式方法都比较特殊与繁琐,每次都需要借住龙马入种施肥推苗,而龙马这种生物性情异常暴躁,生性游荡,完全不适合圈养,可谓一圈必亡,所以我们每一次播种药草只能去捕捉龙马,等播种完了再放了它们,一开始还好,只是后来龙马也调皮起来,越来越不容易捕捉的到,时间久了自然不是办法。”
“但就在这时,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只记得在那一年,龙族里恰好有一位先人出于好奇偷溜到你们人类的陆地游玩,无意中发现了驴马杂交出骡子,骡子能继承驴马优良传统的这一现象,他认为捡到了宝,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龙族这一消息,听说消息刚一传播,当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龙族内起了很大争议,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传闻当初龙族内部为这事好像还干过一架,只是不知道后面又出于什么原因,龙族怎么又接受了,从此后,我们龙族就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借鉴你们人类杂交出骡子的方法杂交出了囚马,不出意料杂交出来的囚马与预想的一样,不仅异常温顺,而且非常耐劳,基本继承了龙马身上大部分好的传统,这也让我们龙族惊喜过万,如此一来就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从此我们也就开始圈养囚马。”
“如此说来,你们龙族内部的纠葛还挺深,不过听你此番这么一说,我倒是非常好奇你们龙族在海底的生活,真想看看你们海底的世界是什么模样。”秦乐听敖义如此一解释,心中不由思量,眼神中充满向往。
“这恐怕是一件难事。”敖义直言不讳回:“要知道我们龙族到你们人类的世界,如果被你们人类所发现,你们人类就会把我们当怪物,所以同样的你们人类若到我们龙族的世界,想必我们也不会一视同仁,可能会把你们当奴隶。”
“这・・・・・・。”秦乐虽能理解,但是依旧显得吃惊。
看着秦乐两难的表情,敖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笼统了,委婉道:“当然,这多少有些以偏概全,人类里面自然还是有好人的,就如同龙族里也有善良之士一般,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好吧,看来种族之间的界限跟国与国一样,还是有抵触。”秦乐撇了撇嘴,失落一笑。
“你也别太失望,有机会,我想我一定会邀请你去的。”敖义安慰了一句,随后嘱咐道:“这三色花,你记得收好。”
“嗯。”秦乐点头。
“还有就是请记住明天五千米比赛前五分钟,你才能把它吃下去,它就能提供给你一股强大的力量,囚马每次耕种药草之前就是以吃这个补充全身体力,到时候你的力气就会像牛一样用不完,速度像马一样快。”敖义想起些细节,叮嘱道。
“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秦乐脑子里猛不丁想起今天吃漂浮水果的事,便问道。
“这你放心,不会。”敖义肯定的摇了摇头。
听到敖义这么一说,秦乐放下心来,很是憧憬明日五千米比赛的场景。
窗外刮来一阵风。
“怎么突然有点冷。”秦乐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
猛地一道雷鸣轰隆隆划过黑夜的天际,秦乐一惊,这雷来得太突然。
窗外莫名飘起一阵小雨。
敖义的手臂突然变得拔凉,这貌似不是对天气的预示,而是一种家族的召唤,难道是龙族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