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工作人员把这一局输赢的筹码各自分类,敖义眼前的一千万筹码瞬间变成了两千万,何四爷有点不甘心,但却又无可奈何的用手敲了敲桌面:“继续。”
站台小姐点头,鞠躬、伸手示意闲家继续下注,第二把马上要发牌了。
“两千万。”敖义一马当先的把刚才的两千万筹码一股脑的推向桌前。
大光头听见声音,意味深长的瞟了敖义一眼,这小子有点野心,富贵险中求,第一把赢了一千万,第二把不收手,还加注,这性格我喜欢。
“五百万。”大光头似乎也有点不甘示弱,把桌上一半的筹码推上桌前。
西装男很拘谨,想必是之前输了很多钱,嘴里一直在嘀咕计算着到底输了多少,嘀咕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在桌面上拿出五十万筹码扔在桌前。
大光头见西装男的注下这么小,不由蔑视一笑。
“发牌。”何四爷点了一根雪茄,默默的抽了一口,说。
秦乐早就把这把的牌看在眼里,所以敖义才敢加注,这一把的牌,明牌6,从敖义身旁的大光头开始发牌,余牌是7、2、9、10、10、3、7,也就说庄家六点,大光头六点、西装男两点,敖义七点。
果不其然,站台小姐掀开第一张牌,打的点数正是6,明牌移给大光头,顺着左时针轮了两圈。
何四爷拿起桌上的两张牌,吹了吹边,慢慢一拧开,9和7,六点。
西装男掀开第一张牌2,盯着第二张牌,嘴里默默念道:“三边,三边・・・・・。”
牌被慢慢拧开,西装男大为失望,因为第二张牌只有一边,三心。
西装男狠狠甩开牌,恼怒的把牌扔在桌面上:“妈的,差一点,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下的少。”
西装男似乎在庆幸刚才的小心翼翼。
大光头倒没这么谨慎,他直接掀开牌,6和10,六点,庄家闲家和,这似乎是一个不满意也不失望的结果。
“轮到你了。”何四爷的目光集中在敖义身上。
敖义一笑,径直把两张牌甩开,点数亦然而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7和10、七点,闲家胜,庄家输。
何四爷目光一颤,狠狠的咬了咬牙,七干六,大一点,骑着自己吃。
“小子,不得不说你运气蛮好。”大光头有点羡慕,只见敖义眼前的筹码变成了四千万,而自己原先的两千万已经少了一半,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注依旧在下。
何四爷的筹码不知不觉少了一半,虽然这些钱对何四爷来说并不多,但是一上来就被闲家连吃两把,这似乎让他心情很不好,因为从他的面色渐渐可以看出他似乎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发牌。”何四爷冷冷对身旁的站台小姐说了一声。
站台小姐能感受的何四爷的冷,不敢耽误,急忙掀开第一张名牌9,打的庄家点,再陆陆续续发牌。
一张一张牌,一把一把赌。
这一把输,下一把赢。
来来去去,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局的第三把了。
敖义输了两把,赢了六把,但是输的那两把下得少,也只有一两百万而已,其余的把把上千万,所以在这一把结束之后,敖义桌前的筹码堆成了一座小山,怕是有上亿。
何四爷脸色很难看,他放下手里的牌,站了起来:“累了,我不玩了,换个人陪你们玩。”
这话说完,何四爷向不远处招了招手。
门口的守卫利索的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头发很短,配上一身黑西装显得很精神,他的到来,让大光头与西装男不由惶恐。
两人纷纷拿起桌上的筹码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不玩了,你们继续。”
敖义一惊,这人何方神圣,居然吓得他们掉头就走,看来这里面有猫腻,不行,以防万一,自己也得收手。
“既然大家都不来了,那我也到这吧。”敖义说完,便去收拾桌上的筹码。
只见何四爷的身子斜靠在桌前,用手敲了敲桌面,提醒敖义道:“小子,输了钱的还想赌,赢了钱的就想跑,这似乎不合道理吧!”
敖义一听,停下手来,早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赢了对方一个亿,对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不过对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输了钱的庄家还有筹码,而且这一局还没开完,赢了钱的闲家这个时候就想走,按谁都不会同意,最起码要把桌面上局开完,庄家的筹码赌完才行。
“那你想怎么样,要知道另外两位已经离开了,现在赌桌上就只剩下你我两人,两个人赌恐怕也是不符合规矩吧。”敖义并不害怕,因为有秦乐的透视眼在,不管是怎样的赌局,他都有信心,既然对方还想输,那么这也怨不得谁。
何四爷似乎早就料到敖义会说这样的话,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想赌博的人有的是,多他们两个不多,少他们两个不少,你我两个人确实不合规矩,但是三个人就勉强了吧。”
何四爷说完这话,示意之前那个短发的年轻人到跟前来,凑个人数。
何四爷很大方的拨给他两千万的筹码。
敖义与这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哪奇怪。
“你好,高文进。”年轻人平静的介绍道。
敖义回了一句:“敖义。”
“开始吧。”何四爷坐了下来,示意敖义继续下注。
敖义身旁的秦乐有些担心,凑近敖义的耳边:“四哥,接下来我们的牌可不怎么好,得小心啊。”
敖义咬了咬嘴唇,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打量了一眼身旁的这位年轻人,就在这打量的一瞬间,无意中与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就在这一刻,敖义内心突然一触,他的眼睛?
一瞬间,敖义紧张起来,这家伙右眼的瞳仁里为什么会没有倒影,难倒他的右眼是只假眼。
等等,敖义突然联想道:难怪大光头与西装男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并不是因为他赌术过人,而是因为他的右眼是只假眼,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的右眼应该是安装了什么机械之类的电子眼,并做过大型的连同神经手术,所以他的眼睛应该也可以看到底牌,总说他的这双眼睛,总感觉跟别人不一样,原来所谓的不一样就在这。
一旁的秦乐察觉敖义脸色焦虑,用手肘碰了碰敖义的身子,凑近耳边问:“四哥,你怎么了?”
敖义回过神来:“那家伙的右眼是假的,应该是装了所谓的电子仪器,所以刚才大光头和西装男见到他掉头就走,想必是那两人知道点内情。”
“假的?”秦乐一惊,看了对方一眼:“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仔细看,他的右眼瞳仁没有倒影。”敖义提醒道。
秦乐眼神一紧,恍然大悟:“我靠,那这么说来,对面的那家伙右眼也能看到底牌?”
“应该可以。”敖义回答道。
“那我们的优势不是被拉平了?”秦乐担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