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墓是个神奇的存在,灵犀不过离开不到两丈的距离,再回头已看不见付宇三人。
而付宇三人也看不见她。
看不到姑姑付宇马上便离李文胜远远的,极为警惕,孙岚却没那么多顾忌,她走到付宇身边,“你不要怕,天空之城知道我和师父被你姑姑雇佣了,自然要保护你,如果保护不周让你出了事,天空之城会追杀我和师父的,所以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
灵犀倒不担心李文胜会对付宇怎样,她信得过天空之城。
进入神皇墓后,化一诀运转,她的瞳孔化为无色,顿时眼前一切不再是草木泥土顽石,而是一条条交错纵横的规则,以及漂浮在左右的元素。
耳章草是供人突破的神药,书上记载只要得一小片入药,便可助攻突破桎梏势如破竹,如果能得一株,不知要多少人受益。
而耳章草喜阴,她进入神皇墓的地方恰好是背风坡,还是西面,而到了深处,在西山的对面则有一座高峰耸立,遥遥挡住了西斜的骄阳。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进入那片地域。
玄琴说神皇墓有阵法遮眼,用化一诀可找到路,果然没错,虽然速度不快,但她能一步不错的在规则中穿行。
好在轮椅可飞行,虽然距离不远,但足够她前行。
走了一天,到了夜间,耳边一声声凶兽叫唤传来,但都不是真的,在神皇墓不但没有人,连凶兽都没有,只有规则、杀气、元素,只要走错一步,便会陷入大阵,招来杀身之祸。
神皇墓灵气非常浓郁,比上微山起码浓郁百倍,许多千年万年的灵药在神皇墓开花结果,看着讨喜,但一株都拔不得,灵犀花了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动手去摘那些灵药。
她就像游走在钢丝之上的马,一步错粉身碎骨。
突然,灵犀一拍轮椅,轮椅冲着对面的碎石飞了过去,堪堪停在一颗千年榉木之下,而方才她所在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
她回头,看到一对骷髅头摇头晃脑的对着她,嘴里发出不明的声音。
“阴骨?”灵犀不确定。
只是她不指望有人回答她,但却有人说话了,“小姑娘眼力不错,可惜修为太低,还不够老子塞牙缝。”阴测测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灵犀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当机立断,再次拍动轮椅穿梭在规则之间。
在她离开后,再次转头时发现一骨灵领着一群阴骨阴测测的看着她,领头的骨灵修为凝神,根根白骨犹如涂了光,湛湛生辉。
神皇墓内规则遍布,看着不过咫尺的距离,但实际上极远,而看着极远的距离,也可能很近。
灵犀与突然出现的骨灵不过面对面的距离,但它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要看准规则,往细缝里钻,脱身虽艰难,但在骨灵眼中她就像滑手的泥鳅。
“咦,和那个小子好像,说,你是他什么人!”骨灵厉声问。
灵犀寻思着,他口中的小子应该是玄琴,难道骨灵的寿命有这么长吗?玄琴都不知死多少年了,他竟然还活着。
“你是谁?”灵犀不答反问,从来她都不喜被动。
骨灵脾气显然很不好,得不到答案,马上便指挥一群骷髅向灵犀袭来,灵犀修为不高,只能看到规则遍布,借着空隙的地方寻找活命的机会。
但骷髅实在太多,无处不在,灵犀脑海里飞快的寻找对策,她体内灵力本就不多,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保不齐会累死。
电光火石之间,灵犀一咬牙,手拍轮椅,直接冲到领头骨灵的面前,化一诀运行到极致,眼前的骨灵不再是枯骨,而是一堆灵力构成的架子。
既是枯骨,那么便没有丹田和经脉,扫一眼枯骨全身,已得到答案,一柄匕首凭空出现在她手心,挥手刀落。
这是付业成给她的防身利器,蕴含着练虚的灵力。
骨灵感觉到危险降临想要遁走,灵犀的修为低太多,境界的压制就让她吐了几口血,但她付灵犀绝不是放虎归山之辈。
再取出一张灵符,灵符怕在匕首上,匕首的攻击速度快了无数倍,练虚一击搭成,骨灵感觉危险更盛,脚下飞快,可他再快哪里有灵犀快,灵犀窜梭在规则之间,虽比不上缩地成寸,却已差不多。
骨灵大喊:“你竟然隐藏修为,不要脸!”
倒是可爱,灵犀旧伤在身,如今又添新伤,几口血喷出来洒在衣襟上,但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她取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堪堪挡住骨灵所带来的境界压制。
在规则中穿梭,灵犀双眼如电,就是此时!她找准时机手中匕首一掷,骨灵忙双手抱头蹲下来,“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灵犀眼珠一动,招手收回匕首,隔着随时可再次掷出匕首的距离冷冷的看着他,“投降可是要拿出诚意的。”
那张灵符,和身上披的披风,灵犀用掉了付业成给的两大保命底牌,此时心情很差。
骨灵站起来,看到灵犀衣襟的鲜血心思又活络了,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跑,这小丫头明明就是虚张声势。
灵犀看出他的心思,嘴角勾笑,利用规则引用灵气,杀气在匕首上翻涌,顿时他又软下来了。
“你们人类进山不就是想要灵药吗?看你一路走来碰都不敢碰,我给你摘几株,你就离去吧。”骨灵心有余悸。
“你且去摘。”灵犀冷清的道。
骨灵心思苦,它住在外山,好不容易来个修为低的,他竟然也打不过!还要乖乖送上好东西。
还有,在他的地盘上这小小人类是怎么做到如履平地的?他都做不到,走不好阵法开启,是要死的。
心里边想着事,边摘可摘的灵药,不多会灵犀看到骨节分明的一双手递过来三株灵药,都是万年药龄。
从乾坤袋里取出玉盒,将玉盒你的百年灵药扔掉,装上这三株万年灵药,灵犀便准备走。
“喂。”骨灵眼看灵犀要走,他心中的疑惑犹如蚂蚁在撕咬,忍耐不住,“你是怎么做到的?”
灵犀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她不准备回答,“你不是认识一个和我一般的人吗?”
“那个小子和你不同,他在神皇墓长大,你不是,快告诉我。”声音有丝丝撒娇的意味,灵犀好笑的回头看他。
光芒湛湛的脑袋呆呆的,偏偏好奇心重,突然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