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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实突然给春枝跪下了,大礼参拜,弄得春枝不知所措。
“老人家您这是要做嘛呀。”
“小姐,你找到了那个贱|人的东西,也算是给小姐报了仇,这庄子送给你了,不要钱。”
青鸟春枝吓得一蹦,虽然啊,虽然她喜欢这不要钱的东西,但是呢,莫名其妙的白送,她可不敢收。
“小姐,莫怕,老实不是坏人,且有下情给您说。
小姐心善,当年收留了一个要饿死的孤儿,情同姐妹,哪知道这是条毒蛇。
小姐自幼跟端王订了亲,哪知道在去成亲的路上,突然就失踪了,那贱人莫名其妙的就成端王妃。
老太爷散尽家财去找,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到。
这玉佩是当年那贱人陷害小姐的时候落下的,老实也算是为了小姐进了最后一点的忠心了。”
徐老实说完,爬起来,拿了一把洛阳铲往梧桐树下开始刨,不多时拿出来了一个盒子,用油纸包了多少层。
哇呀呀,春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头子这是要托孤,该不会是想不活了吧。
这么忠义的人,可不能死啊,坏人多死几个没什么的。
油纸打开,盒子打开,春枝一愣,里面的东西上面盖着一方手帕,上面的图案她想起来了。
摸呀摸,摸呀摸,摸出来了一个螭龙纹的平安扣。
“你,你这平安扣,哪,哪里来的。”
徐老实突然将春枝手里的平安扣抢了过去。
“祖母留给我的呀。”
本来想说是寻找姑姑的信物,但是最后忍住了,老爷子现在太激动,要是知道便宜祖母那波澜壮阔的故事,万一有个不好就麻烦了。
“大,大,大小姐还,还,还好吗?”
“啊,已经去世了。”
“啊!”徐老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是,姑姑还在,春枝进京就是来找姑姑的。”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的呀,赶紧的带老实拜见孙小姐呀。”
哎哟,还真是个急性子。
春枝眼角一勾,阴谋败漏,向导已经撒丫子准备跑了,春枝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小卒子而已,都不是重点。
“老爷爷,你不要着急吗,也不知道姑姑过的好不好,姑父脾气如何,家里人口怎么样,有没有恶婆婆。
春枝琢磨着,先置办一些产业。她要过的好,不能落了她的面子,过的不好,也能帮她撑腰打气,你说是吧?”
“还是小小姐想的周到,周到,老实冒失了,那个这些东西,您收好吧,老实也算是不辱使命。”
“天黑了,您这是做嘛去呢?”
“老实去把老宅子收拾收拾,虽然院墙有些塌了,里面还是能主人的,哪能让您露宿野外呢。”
吃饭的时候,徐老实跟青鸟春枝,声泪并下的讲述了以往的故事,人们无不叹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也感慨老太太这一辈子历尽艰辛,尽是被人坑了,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好人。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明天还有大仗要打。”
春枝做了总结发言。
第二天一早春亲自做了早饭,换了一身男装,嘱咐徐老实好好看家,她就带人离开了。
“师傅,我也要去。”
怜星抱着春枝的大腿不撒手,她不糊涂,就师傅那脾气,听说徐老实为了保护徐家最后一点家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肯定要去拼命打脸的,她这个天师府的人的身份,说不定能帮着师傅分担一些。
“你留下吧,帮着彩云他们收拾收拾果园,烧个水也好啊。”
“你不让怜星去,你也别去,哼。”
小丫头嘴巴撅的的老高,俨然一副就算暴打一顿都不合作的样子,春枝只能答应了。
“要是小叔叔在就好了。”
“你怎么想起他来了?那么窝囊一人。”
春枝挺奇怪的,这俩损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们就是要帮他变窝囊为不窝囊吗。”
哈哈,秒懂,感情就是找个当先锋的冤大头啊,春枝差点儿笑出声。
“站住,有请柬吗?”
请柬,“笑话,没听说过,回自己家里还要请柬的。”
舅姥爷够横。
“放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端王府,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再不滚,休怪爷爷们手下无情了。”
春枝坐在后面的马上,挺横啊,不愧是王府。
不过今天来的还真是时候,莫非是祖母在天上保佑着呢吗?这家子正在办喜事诶。这脸打起来,一定脆脆的好听。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一个人影从乌云里足了出来,宾客们都吓懵了。
“贱人,你的报应到了。”
人影如泣如诉,讲述了端王妃的不仁不义,一边说一边哭,有人发现,那是血泪,血泪呀,吓得体弱筛糠,都动不了了。
春枝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喜堂。
坐在上位的女人突然跳了起来,“何方妖孽敢擅闯王府,来人,还不速速把他们拿下。”
春枝笑眯眯的举起了手里的平安扣,“鸠占鹊巢,您这王妃当的可真是安稳那。没听说过,回自己家里还要别人同意的。来人,清场。”
“你敢。”
坐在上位的男人也站了起来,十分的威风,一身的杀气,但是春枝连看都没有看到他。
不过奇怪的是,那人下一句话,软乎了很多。
“都是家务事,能不能过后私下里再说,让新人先把堂拜完。”
“不能,春枝是奉祖母的命来收回自家底盘儿的,你们凭什么在别人家里拜堂。”
“小畜生。”
春枝背着手,凛然的一仰头,“老畜生,你不过是徐家的养女,有什么资格继承家业,那份子家业是你的呀,坐在正堂上不慌吗?谁在住宅不害怕吗?
夜静更深不做噩梦吗?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本小姐说话,哼,来人,清场,不管是谁,都给老纸轰出去。”
春枝不知道,他们这么闹腾着,有人已经哭晕了。
“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当本王是摆设吗?”
“王爷就能够明目张胆的抢人家的地盘儿吗?你怎么对得起祖母对你的一片深情。”
咔吧一声,春枝的平安扣,捏成了两半。
“别,别,别毁了。”
“人心都变了,这破玩意儿留着做什么呢。碎了也好。”
扔地上,跳上去,踹了两脚。
“你,你这孩子,你,你祖母呢。”
“祖母大人宅心仁厚,想必在长生天过的挺好。”
“原来姐姐早就死了,你是跑这里来蒙事的呀,说,谁指使你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