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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佛珠似血色,圆圆脑袋有光泽。猜。”
“佛珠。”
“一边儿去,什么脑袋,都有佛珠了,汤圆?”
“不对不对,是珍珠不?”
“蔬菜水果呀,你们说是不是呢?”
很大爷的吸溜了一下馄饨汤,真都是笨死了。
“樱桃啊,怜星,赶紧记上,根系强大称天罗,老了用来刷铁锅。”
“不知道。”
“丝瓜。记上。
绿的叶儿,绿的枝儿,白马下个绿马驹儿,绿马驹儿,叫咴咴儿,秋天变成红马驹儿。辣椒,记上。”
“朝廷要你们这些当官的做什么呢,尸位素餐,啥啥都不懂。民以食为天那,大老爷们。还不如春枝这个小小地主,哼。记上记上记上。”
“闺女,闺女,能,能歇会儿不,再这么下去,你弟弟妹妹还没出生呢,奶粉钱就都给输给你了。”
吃饱饱了,拍拍小肚子,“那好吧,去外面赚。”
“别,别,可乱了,可不能出去,还是继续继续吧。”
章氏很奇怪,老江牛三爷苦着脸,要哭的样子。春枝神采飞扬,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王爷,怎么了?”
“没,没怎么。”
“没怎么失魂落魄的,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跟为妻说说。
“没事儿,就是输了不少钱。”
“输给谁了,为妻帮你想想办法,切莫如此呀怪笑人的。”
“嘿嘿嘿嘿。”一边儿喝水水的春枝突然抱着杯子大笑了起来,吓得老江和牛三爷一哆嗦,“娘,他们都输给春枝了。”
“嗯,春枝最能干了。”
“嘻嘻嘻嘻。”
奸诈的笑笑,背着手,很大爷的仰着头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大人们可不能睡。
“王爷,事情办得怎么样?”
“哎。”老江先叹了口气,“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呀,牛鼻子,你以为呢。”
牛三爷当时就炸了毛了,本来在一边儿装高深莫测来着,那成想,人家没拿他当块烧饼。
“求人有这么说话的吗?”
“你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不该出点力气吗?”
不惯着这样的,蹭吃蹭喝蹭住还有理由了。
“圣上怕是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夫妻俱是一愣,互相看了看,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嘿,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一把拉住了打着哈欠准备离开的牛三爷。
“你们不是嫌弃人家白吃白喝吗?人家现在搬家。”
“哈”,老江一拳头就挥了过去,“有你这样的吗,有好处了就哭着喊着懒着不走了,有麻烦了,撒腿就想溜。”
闪身躲过了拳头,牛三爷一脸的委屈。
“这能怪谁呀,皇帝你打的过吗?”
“那是大不敬。”
“还是呀,小家伙你说的服吗?”
“不成。”
“这不结了吗?老的少的都惹不起,你赶紧带着嫂子出去躲躲得了。这事儿,绝对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呀。
你们家走了这么大的一坨狗屎运,出了一个太子,再出一个太子妃,就嫂子这身体,能吃的消吗,听小弟的一句话,赶紧出去躲躲吧,眼不见为静。”
听了神棍的话,老江抬脚就把牛三爷给踹了出去。
这混蛋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真是的。
春枝可不管辣么多,美滋滋的洗完澡,刚躺下,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是黑大管家。
“爹,快进来,您咋来了?”
“春枝,咱们走吧,京城是个是非之地,爹已经失去你娘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不想再失去你了。
荣华富贵,那都是过眼云烟,保住小命才是最根本的。
皇帝和天师府斗法,就让他们斗去吧,咱可不能给他们当了棋子。”
咦,好奇怪哦,春枝没有问过亲娘的问题,便宜爹也从来没有问过,父女两个默契的谁都不曾提起过,莫非还有隐情吗?
“爹,娘,跟――。”
小的的看着黑大管家的眼睛问着,生怕说错话,大半夜的可不想让别人伤心或者吵架。
“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情,爹会处理的,他们欠你娘的,爹都会拿回来的。爹就问你一句,你是走,还是不走。”
“爹,春枝带你去一个地方。”
波光粼粼,碧海潮生,叶勋麒吓一跳,环顾四周,他看到了远处的一片礁石,那是跟女儿玩儿的最开心的几天,要是没有那个臭小子捣乱的话。
“这是。”
“爹,那个小岛,被春枝给收了,你放心干你的事情就好,春枝早就想好了退路,不会让皇帝和天师府的人过的那么舒坦的,等着瞧好了。”
迎着海风,叶勋麒闭上了眼睛,说不出的感觉,女儿太懂事了,显得他这个爹好没有用啊。
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娘留了一件东西,是该给你的时候了。”
嘛儿东西呀,可好奇了,可是伸着脖子,直着耳朵,瞪着眼睛,攥着拳头,踮着脚,抻着腰等半天,没下文了。
揉揉脸颊,蹬蹬腿儿,“爹,我们在海边建个房子好不好?”
“好,建在那边礁石上怎么样?”
“人家要建树屋。”
“卧涛,垂钓,赏雨,听风,多雅致。”
“登高望远,随手就能采集蜂蜜,也很风韵啊。”
“行行行,都听你的,听你的,先给你建树屋,但是话说树屋是什么东西?”
真不怪他老人家读书少,是真的木有见过呀。
“我们先各自画图,准备盖房子的工具,慢慢商量,不着急。”
父女两个心里都有了底,春枝睡得也格外的香甜。
“春枝,春枝,快醒醒。”
“干嘛呀?”
碧桃一脸的焦急。
“宫里来人了。”
“来就来呗。”
翻身继续想睡。
“哎呀,好小姐,快起来吧,听说昨天在灯市闹得动静太大了,有人告到了圣上那里。”
蹭就跳了起来,“还要不要脸,多大人了,打架还找家长,怂包。”
一阵风的穿好衣服洗好脸,冲到了待客厅。
“白爷爷,怎么回事呀?”
“圣上请您去问个话,司徒雪,伤的不轻。”
“春枝可没有打她呢。陷害,这绝对是陷害。”
白统领苦笑,跟他说也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