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耀祖看到是一名十一二岁气质不凡的貌美女子,再想到此处乃是宁则的书房,顿时就猜到她的身份了,因而迅速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大步离去了。
宁清则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会在自家见到钟耀灵的哥哥钟耀祖。
看到钟耀祖时,她才想起当初那个曾经共患难过的钟耀灵,只是由于两家没有太多交情来往,因而她很久未见他了。
不过,楚蓁蓁似乎对钟耀祖有些意思的样子。
宁清心中随意想着这些杂事,迈步走进宁则的书房。
书房内,宁则刚和钟耀祖谈完事,小厮正在收拾待客的茶杯。
看到宁清走进来,小厮立即给宁清行礼,然后拿着用过的茶杯悄然退下。
宁则坐在书桌前,看到宁清进来了,便笑着站了起来,问道:“清清,来找父亲可是有事?”
自从和宁清谈过自家往事后,宁则看自家宝贝女儿,就以成人的目光来看了,在他眼中,自家宝贝女儿不管怎样,自然都是千好万好的。
“爹爹,刚才饮血楼的少主前来告诉女儿,鲨鱼帮的少主在死人谷下了单,要花钱买您的命。”宁清神情肃然的看着宁则,将这个消息直接告诉他。
她同修罗交朋友的事情不需隐瞒,或者说宁则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则有瞬间的讶然,随即又淡然了,哂笑一声说道:“我将痕迹都处理的很干净,他不可能查出什么,许是不放心,特意让人试探罢了。”
宁则的口吻中带着一丝讥诮,他同鲨鱼帮,是有深仇大恨的。
宁清说道:“我猜也是有这个可能的,一旦让他查出荣宁侯府藏在暗处的那些人,恐怕就真的确定我们是白鲸帮的人了。”
死人谷虽然比不上饮血楼名声大,可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当然了,以荣宁侯府的势力,也无需害怕区区几个杀手,只是这些势力,大多是不能随意暴露的。
这是荣宁侯府的底牌,一旦暴露,别说会引起鲨鱼帮的报复,就连天子估计都会怀疑荣宁侯府的居心。
这些年,荣宁侯府能够安然屹立在朝廷中,就是因为抱住天子的粗大腿,并且宁则只经商,不涉政,何况之前他只有宁清一个独女,也更容易令人放心。否则家有千金,还有神秘强大的暗卫,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宁清又说道:“可不暴露府中暗卫的话,爹爹您如何避开死人谷的杀手?”
这一点,几乎是个死局了。
不过宁则面上却丝毫没有担忧,好像这并非什么大事,看见宁清眉头微蹙,满脸的担忧,便立即说道:“乖女儿,你就放心吧,爹爹早有安排!”
看到宁则心有成竹的样子,宁清有些狐疑,随即想到方才遥遥相望的钟耀祖来。
钟耀祖可是忠勇侯世子!并且武艺非凡、骁勇善战,小小年纪,已经立下不少军功了,当初绑架她和钟耀灵的绑匪,便是被钟耀祖领兵围剿的。
想到这里,宁清莞尔一笑:“爹爹是打算向忠勇侯世子借兵?爹爹何时和忠勇侯世子有交际来往了?”
自家宝贝女儿这般机灵聪明,让宁则很是高兴得意:“钟耀祖这人善战,为人也聪明,可惜到底是年轻人,并且才回京不久,旁的事情,或许处理的不错,可这经商一块,却是不行啊!前些日子,他府中的产业,起码亏了五成!你爹爹我恰好遇上了,也就顺手指点指点了。”
宁则的口吻很是得意,他祖上是做海盗的,可他似乎在经商上更出色一些,他目光敏锐,做起生意来,十有八九是不会亏本的。
不然也不会短短十来年,就做到启元国首富的位置。
宁清抿唇浅笑着,用小崇拜的眼神看着宁则,这让宁则很是受用,继续说道:“他得了我的帮助,就一心想把这个人情早些给还了,如今正好有个机会让他还了这个人情。”
既然宁则有解决的办法了,那么宁清也就放心了,其实她心底也有一个法子,和宁则的这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找徐长云搬救兵。
只是她同徐长云关系好,可宁则同徐长云的父亲却是关系一般,既然钟耀祖欠了宁则的人情,那么找他就更方便了。
“爹爹,万事小心,死人谷十天内必有动静,这些时日,你可要随身佩戴好平安符。”宁清不放心的叮嘱着,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宁则有个三长两短,身怀六甲的容氏知道后,铁定得吓的动了胎气。
“放心吧!这些爹爹都知道。”宁则神态轻松的说道,望凤寺的符箓灵验,他是知道的,原本听到玄妙法师对外宣传他和容氏能够有孩子,是因为助孕符的缘故,他心中还有些不喜,只是容氏认为能够怀孕,是因为喝了望凤寺泉水的缘故,因而没有出面辟谣。
可后来宁清却告诉他们,的确是给他们用了助孕符的,只是当初怕他们不信,因而是她从望凤寺得了符箓后,悄悄放在他们卧室的。
这样一来,不管是宁则还是容氏,对望凤寺的符箓就格外的信任了,不过好在由于望凤寺的山路和金佛、精舍,都是他们出资修建的,因而在别人很难求到一张符箓时,他们却是轻易就能够求到。
因此宁则认为,给望凤寺修路,简直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笔生意了!并且没有之一!
宁清在知道宁则的想法后,忍着内心的闷笑,只能装模作样的点头,表示非常认可宁则的想法,只是在宁则大方送去一万两香油钱时,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看在玄妙法师努力替她背锅赚钱的份上,她就淡定好了!
辞别宁则后,宁清顾不得府中的杂事,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因为她有一件急事需要立刻就办!
回到她的专属练功房后,宁清立刻吩咐院子里的丫鬟,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然后就满面肃然的关紧门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