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张天每日往返那处断崖,勤修碧霄剑式。有着先前青萍剑的光人演练,加之其无上的剑道天赋根骨,不过数日张天便感悟到一丝剑意,若是再给他月余时间,想必他便能达到碧霄剑意初成之境!
这三霄剑法,碧霄、琼霄、云霄三式,剑意同源,悟出一式剑意,再修行其他剑式,便能极其容易悟出其剑道真意,待到三式俱成,便可凝练三霄剑魄。
不过张天有终南捷径之道,他还剩几株天刀草,此物能助他加速感悟剑意。
张天还余下两株蕴含初成刀意的天刀草,在他已然感悟到一丝剑意的基础上,能短时间内让他到达初成剑意之境。
这天刀草的功效与这修行剑法的等级有关,像那饮八仙剑法,乃属凡级剑法,张天当初凭借一株小成刀意和一株大成刀意的天刀草便突破至大成剑意之境,若是换做这三霄剑法这等级别的高深剑术,这一两株天刀草就远远不够了。
故此,张天要先自己练到感悟一丝剑意,初窥这剑意门槛,再服用那天刀草。
断崖上,张天朝阳而坐,身后影子拉长到后面的岩壁上,形成倒影。只见这张天拿出一方玉盒,从中取出一株刀形的灵株,在阳光的照映下散发着刀锋一样的寒光。张天轻轻一扯,便拔出了一层草鞘,露出里面柔软嫩绿的草芯。
他不作任何耽搁,立即将这草芯含于口中,一股辛辣味顿时弥漫口腔。
轰!
宛若刀气风暴袭来,张天恍如一下子置身漫天刀气间,他能感应到一柄散发凌冽气息的透明小剑,那是饮八仙剑意,在其旁还有一丝微弱的碧霄剑意。
张天心念一动,那一丝微弱的碧霄剑意就出现在漫天的刀气风暴间,无数的刀气连续轰击这丝剑意,却始终不能击溃其,反而这丝剑意在这刀气风暴内逐渐壮大,越发有剑道锋芒迸射而出。
一刻钟后,刀气风暴停歇,在张天精神海中的那半尺刀气风暴也消弭于无形,口中辛辣感尽去。
这株天刀草的效力已然完全被张天消耗。
吐出这草芯,张天神归精神海,那丝剑意已然在这半刻钟内成长为一柄虚幻、残破的碧色小剑,距离剑意初成之境还有一段距离。
“吸!”
张天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片刻后,待到自身精神恢复,他又拿出一株天刀草,拔出草鞘,含住草芯,再次提升自身剑意。
轰!无数刀气冲击下,张天的那虚幻残破小剑似乎得到滋养,渐渐补足自身,待到这株天刀草的效力快要耗尽,终于形成了一柄完整的虚幻小剑。
顿时,有无数灵光涌入张天脑海,那尽是这剑道感悟,靠这天刀草提升剑意,这剑道感悟也会随着剑道境界的提升而天授之。
张天结合自身先前的理解,对这涌来的剑道感悟如同海绵汲水般,尽数吸收,并且在此同时,又有另外的感悟随着这天授的感悟而产生。寻常人面对这大量的感悟,最多只能追求强行记忆,他却在尽数接受的同时举一反三,不可不谓是恐怖。
须臾,张天霍然睁眼,两道剑光自双眼中迸射而出,炸裂前方山石。
碧霄剑意,初成!
……
与此同时,秦楚楚和守白也到达了十方城。这一到边域,他们便立即给张天传音,可惜却渺无音讯,无人回应。
“想必此刻张师弟正在潜修,无暇看传音玉牌,待到他空闲下来便会回应我们,我们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这守白朝秦楚楚说道。
“恩,师兄说的极是,我们这一路赶来,虽然到处都听闻有人在谈论张师弟,但是却没有他出现的消息,他应该是潜心修行。”
秦楚楚道。
而后,两人便到十方城专门为晴天道真传弟子准备的别院居住下来,而他们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快,东临界年轻一代最强者之一,逆战仙境真人的守白大魔王来到边域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
一下子,那些正热火朝天寻找张天的各路人马纷纷收敛了行动。
……
群英阁,幻真道人所居住的那间别院里,黄衣长老朝那道子说道:
“刚刚有消息传来,晴天守白和那秦楚楚到了十方城了。”
这幻真道道子齐幻东点头道:
“是的黄师叔,想必这两人是来保那张天的。”
旁边的白衣长老抚髯一笑道:
“这守白来了便好,东儿,你可以叫人传出你要挑战那张天消息了。”
半日内,一则消息传遍十方城,并迅速往整个边域传去,幻真道道子齐幻东意欲讨教晴天道嫡传弟子张天的剑道真意,望其赐教。并言道原在晴天道守白与他幻真道长老的见证下,公平一战……
这日,张天刚回到止烽庄,便听闻其他租客在交谈。这止烽庄只有十来个住客,平日里大家交集很是,特别是张天,每日早出晚归,前往大山断崖修行练剑,几乎不与其他的住客闻面。
其中一位真气境灵台二三层的中年汉子朝他旁边的背刀客道:
“老于,你听说没,那幻真道的道子居然公开挑战晴天道那逆斩灵境的张天,我看他是想成名想疯了,居然敢第一个先这张天发出挑战,据说这幻真道道子也才灵台六层的修为啊,如何比得上灵境强者。”
这背刀客皱眉道:
“老方,这可说不准,这幻真道乃是晴天道下的第一宗门,说不定这幻真道道子就有什么秘术专门克制这张天呢,我可听说那张天可是刚刚浇筑第三层灵台啊。”
那中年汉子听闻,亦是不自觉点了点头,喃喃道:
“这还真说不准,要是被这幻真道道子战胜了,那他可真就一战成名了。不过这张天不是还未曾显露其踪迹吗,万一他不出来接受挑战怎么办。”
那背刀客立马道:
“就算是张天不接受挑战,这幻真道道子也是大大扬了一把名,说不定还会有人说是这张天不敢应战呢!”
张天听到此便不再驻留,微微一笑,朝自己别院走去。